第446章 調戲儀賓
作者:墨斐華傾      更新:2021-06-19 04:49      字數:2115
  “他們都聽著了?”承滎睜大圓不溜丟的眼,一臉驚慌。

  “自然是。”江佑勍背手進帳子,挑了挑眉說。

  “你,怎麽不早說!我還要不要見人了!”承滎跺腳嬌嗔抓狂。

  江佑勍卻忽而想起一事,眯了眯長眸,肅臉問她:“什麽時候來的?”

  “兩個月前。”承滎雙手護腮,試圖將熱度降下去,還不忘回答他的話。正羞得不知該怎麽辦好,所以也沒有注意她家儀賓聽到這句話冷了臉色。

  “。。。你宿在哪兒?”江佑勍擰眉不悅,語氣嚴厲。

  他娶的這嬌妻,賢不賢還另說,隻這小性子真真是能將人整瘋了。要是依著往常,他豈會饒過張三,定軍法處置,嚴懲不貸。可她一番胡攪蠻纏,哭鬧不止,愣是將自個的那份火氣強行澆滅了,竟忘了去質問責罰。

  “那邊帳子,怎麽了?”都說孩子翻臉跟翻書似得快,不成想她家儀賓也如此。才緩了語氣又吊起了眉,立眉瞪眼的,白瞎這麽張俊美的臉蛋兒。

  江佑勍被她氣的一時無語,怎麽了?還敢問他!這是軍隊,竟然和那麽多臭男人住在同一個軍帳裏!儼然忘記他也是臭男人。雙眸燃起熊熊火焰,氣得簡直想將她吊打一番。

  “張三跟夥頭軍長囑咐過,給我搭一小帳篷。”承滎很不明白他這股火氣從何而來。

  “洗漱呢?”天氣越加炎熱,豈能方便!

  “王奇幫看著,知道我的不易了吧!話說我這都是因為誰!”自然是兵將洗漱完畢,她才跟王奇去四周臨近的湖中、小河簡單衝洗一番,王琦幫放著風。要是哪日駐紮休息的地方沒有水源,就在帳篷中簡單擦洗一番。

  王奇就是上次隨她一起離家出走的侍衛之一,武藝在侍衛中最好,他有些印象。江佑勍被承滎氣得說不出話來,她私自來軍中倒成了他的不是。果真跟這不講理的小女子說理,就是想不開。理是她家的,想著怎麽說就怎麽說。

  “身為女子到底有沒有男女有別的概念!”嚴厲的訓斥。

  “你說什麽,我怎麽沒有男女——,等等,你這是在關心我?”悶騷的家夥,承滎眼神變得期待又灼熱,盈盈望著他,櫻唇驕傲的揚著。

  “。。。”長眸盯著她變得越加雀躍的小眼神,正閃亮的緊緊回望著他。錯開視線,欲轉身離開。

  “對不對?”承滎卻不放過他,也忘記剛剛他嚴肅凜然的模樣,拉著他的手不讓他離開。

  他手心中有層硬繭,承滎用指甲撓著,執著的追問。小心肝也開始活躍的撲通著,她喜歡他,若是他心中也有一點點心悅她,那真是能令她歡喜的睡不著覺。

  承滎低估了儀賓的力氣,也高估了自己,沒抓牢反而被帶的一趔趄。

  “你怎麽就不能喜歡喜歡我,我都喜歡你了。”瞬息,承滎沒等著回話,歪著腦袋捉急的嘟嘴抱怨。

  儀賓大人沒繃住,哼笑了聲,反問道:“郡主喜歡我,所以我就必須也喜歡郡主?”

  他一口喊她一個郡主,刺耳極了,絕對是諷刺的意思,別以為她不知曉!

  承滎覺得是強求了些,但是他是她的儀賓,是她的夫,喜歡疼愛她不是天經地義、理所應當的事嘛!這麽一想瞬間來了底氣,強詞奪理道:“嗯,你是我的儀賓,是我的夫君,我的男人,不喜歡我你還打算心悅誰?”肯定的點頭,感覺極有說服力。

  江將軍真是被她的厚顏驚到了,張了張唇,無力又好笑的看著她作:“。。。”

  “你想都別想,以為我不知曉你的小心思,你連提都不必提!我是不會允許你納妾要暖床丫頭的,就是外邊養的也不行!你不喜歡也隻能守著我,勸你還是別抗拒。”承滎高昂著小頭顱,把心中不好意思說的今兒個索性全說了,男人不都這樣,花花腸子。那句話怎麽說的來著: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婢不如妓,妓不如偷,偷得著不如偷不著。

  她今日就給他掐了這些念想,以後也別忘想。何苦委屈自個裝大度!妒婦就妒婦,為了個可要可不要的名聲,將苦水肚中咽,何必呢!

  果然她是有一說一的坦率,做不來楚楚可憐、多情傷感的白蓮花模樣。

  他神氣的小妻子向來腦回路‘清奇’,也是見怪不怪了。江佑勍懶得跟她言語,隻是忍不住提醒:“是誰要將我休了?不是說要和離嘛!”

  剛剛她悲痛欲絕的嚎哭不止,弄得他不知該怎麽辦才好。這才多久,又變卦了。冷眼看她如何圓說,語氣涼涼的提醒還有這麽段戲碼,可不等她找出個合適恰當的說辭,轉身往衣架方向走。

  “你是不是這樣想的,休想,門兒都沒有!”豈不是如了他的意,離了好娶賢妻覓紅顏,再抬幾房嬌妾。不行!她可不能讓他如願。

  果然,有千萬個話頭岔開話題,豈會像尋常女子嬌羞臉紅。

  “我不過是一時氣話,咱們二人乃是二表哥親自賜的婚約,豈是你想毀約就能毀得?”那不是要抗旨不尊嘛!承滎厚臉皮的搬出聖意來壓他,忘了起初是她先說出來的,故作傷情的模樣。

  “話說表哥怎麽說走就走了呢!獨留兩個孩童,那皇宮可是吃人的地方。”她雖女子不理朝堂政事,但不代表不懂。沒吃過豬肉,難不成還沒見過豬跑?外戚專權、皇權爭奪,唉,想想都頭疼。

  “。。。”前一瞬又哭又鬧要和離,氣得他胸口痛,下一瞬又轉到天家賓天擔憂身後事上。

  “將軍,小的張三,水燒開了。”帳外張三提著木水桶過來。

  “進來吧!”江佑勍一邊解開束帶、袖封,退去外衫,一邊吩咐道。

  張三提著桶進來,大桶蓋著蓋子但縫隙正冒熱氣,蒸的張三臉頰泛粉。放下木桶悄悄跟承滎對視了眼,一副細作見到同幫,心中歡喜麵上克製的模樣,然後急忙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