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利老弟對會長的位子也有興趣？”呂梁林的笑臉收起了些，“不過，現在才出來，會不會有點太晚了？”

  對於他這個“早當家”的孩子來說，像利宸這種路子有人鋪好，關鍵時刻又有老爹遮風擋雨的存在，才是他最忌妒的。

  憑什麽他有這麽好的父親，而且還這麽努力，而自己什麽都要靠自己去爭取？

  他說這話時，聽的人總感覺不太舒服，有種酸言酸語的意味在裏頭。

  “老哥你就別埋汰我了，我哪是那種料子？要不你來？我是一百二十萬個支持！”利宸一本正經地說道。

  在呂梁林看來，他跟沒說差不多，難道他就是那種料子了？這水太深，不是普通人能蹚的。

  “嗬嗬，既然不是你，那麽熱心做什麽？”呂梁林也不蠢，他當然知道不是利宸，他是來當說客的，問題是——

  “你打算支持誰？”

  他的樣子看起來古井不波，事實上心思縝密得很，一直在留心利宸的話。

  “打開天窗說亮話，我希望呂老哥你能跟我一樣，支持沈氏的沈總。”

  利宸臉色一正，終於說出了來意。

  呂梁林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幽幽地站了起來，若有深意地瞟了利宸一眼。

  你利家跟沈家那點小丟丟誰不知道？一段時間裏還是魔都商圈內為人稱道的談資呢。

  你們利家就跟姓氏一樣，無利不起早，會無緣無故幫他們？而且還是近乎敵人的對立關係，總不可能你們的名字相同吧？

  如果他一口答應，那利宸才要警剔，但這會兒呂梁林他卻沉默了，這讓他感覺應該有戲。

  如果呂梁林是那種腦子一熱，一拍腦門就幹的人，那想必他這呂騰控股還在別人手上，他也不知道會在哪個角落擦拭著自己眼角的淚水。

  這種時候，誰先張嘴，誰就輸了，安靜，詭異的安靜，讓人如坐針氈的難耐。

  用楊炳樺的話說，這就是在浪費時間。

  “為什麽？”過了不知道多久，呂梁林才突然來了一句，眾人知道，這“煎熬”馬上就要，結束了。

  這簡單的三個字，問得也太“開放式”了。

  他到底要問“我為什麽要幫你”，還是要問“你為什麽要幫沈宸”，甚至“為什麽會從你的嘴裏說出這些”，還是其他？

  利宸也是訓練有素的人，回答問題不能夠答非所問，更不能夠，自己認為怎樣就胡亂回答。

  如果他會犯這種小錯誤，那呂梁林可以很自豪地說：這輩子利宸也別想贏過他！

  事實也是如此！

  “我不知道呂兄問這個問題的具體意思？”

  別想隨便打發我，今天必需問出一個確切的答案來！

  要是呂梁林有這麽好打發，他就不用作為今天最重要的目標來對待了。

  “嗬！”呂梁林幹笑了一聲，“利老弟，你這樣問就不厚道了，很多事情說穿了就沒意思，我想問的就你心中所想，應該不難回答吧？”

  利宸看著他一副“你懂的”表情，差點沒想揍他，繼續這樣推來托去，什麽時候是個頭？

  利宸咬了咬牙，展現出了自己的“誠意”，“你也知道，某個神秘的組織早就滲透魔都多年，他們妄圖把控魔都，這是他們的全力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