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俊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憔悴頹廢之感
作者:
血漫荒野 更新:2020-09-21 17:33 字數:2253
就當她從未來過這個世界吧。
她也從未進入過他的世界,從沒有一個叫做雲朵的女人,在他生命中出現過。
他還是那個他,還是那個冷酷無情的帝淩淵,還是那個眾人眼裏殘忍嗜殺的暴君。
他不會對任何女人動心,依舊冷心冷情。
想著,他睜開眼來。
一雙充血的眼眸裏滿是疲憊之色,俊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憔悴頹廢之感。
他站起身來,高大挺拔的身子在清晨的陽光照耀下,投射出一道修長偉岸的剪影。
他轉過身來,淡漠地掃了一眼來路,這一眼,有種萬物皆螻蟻的虛妄之感。
他無視掉從入口處迎麵而來的修士們,邁著筆直的大長腿,麵無表情地大步朝秘境外走去。
腳步依舊沉穩有力,氣度還是那麽尊貴卓然。
隻是進來時地麵上是兩道投影,出去時隻有一道影子,顯得有些孤單落寞了
雲朵身體虛弱,又受了刺激,出了秘境後,隻在客寨內醒了一次,便又沉沉地昏睡過去,不省人事了。
她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見自己一人呆在綠野仙蹤裏,餓了摘野果子吃,捉兔子烤了吃,捕魚煮湯喝,無聊了便捕捉蝴蝶,摘花朵玩兒,還有一頭金色的麋鹿陪著她。
那些恐怖猙獰的魔物和野獸都不見了,小男孩也不見了,所有的修士都不見了。
這裏的天氣穩定了下來,景物不似先前看到的那麽美輪美奐了,和外麵看上去也沒有什麽兩樣。
她日複一日地過著同樣的生活,仿佛生活在夢境裏麵似的,感到很無聊。
不知過了多少個日子,直到有一天,素心方丈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他問她,“女施主為何一直停留在秘境裏,不願出去?”
她說,“我不喜歡皇宮,不喜歡天牢,我喜歡這裏,親近大自然,感到很開心很舒適。”
素心搖頭,“因為這裏有你和愛人最美好的回憶,他曾在這座山上對你嗬護疼愛有加,你懷戀他曾給過你的溫暖,還有他曾在這座山上傷你太深,在你心裏留下了無法磨滅的陰影”
素心接著又說了許多,最後做了個結論,“你這是一個人躲在這裏,逃避現實罷了。”
雲朵聽他這麽一說,想起了帝淩淵來,神情變得痛苦,猛烈搖頭,“不是,我剛剛都已經忘了他,是他留我在這秘境裏的,我不想出去,不想再看到他,你為什麽要讓我想起他來”
素心淡然地看著她,“一憂一喜皆心火,一榮一枯皆眼塵,靜心看透炎涼事,千古不做夢裏人,女施主,請隨我出去吧。”
“一憂一喜皆心火”雲朵默念了一遍素心的話,繼續搖頭,“不出去,我還是不想出去。”
素心笑道,“女施主,很多人都在等你,他們都很想你。”
一道金光從遙遠的天幕上亮起,太陽冒出了地平線,雲朵從夢中幽幽轉醒。
她睜開眼,看到了生機勃勃的花草樹木,不遠處還有一名紅衣妖孽美男子,蹲身在河邊清洗著什麽。
她大腦放空了一瞬。
接著思緒慢慢回籠,蹙眉喚道,“顧北溟?”
顧北溟聞言轉過頭來,俊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激動,鬆了一口氣,欣喜地道,“小東西,你終於醒了,都昏迷三天了,嚇死哥哥了。”
隻是暈迷了三天?
可她在秘境裏做了好長好長的夢,獨自在秘境裏生活了一天又一天。
感覺好似過了一個世紀那麽漫長。
她揉了揉眼睛,疑惑地問顧北溟,“我怎麽到了這裏?還有你,我不是已經讓你走了嗎?”
“哥哥放不下你,所以又回來了,若不是我折回來照顧你,小可愛,你可能已經死了。”
顧北溟輕描淡寫地說著,清洗完了手中的衣物,起身將衣物晾曬在了一旁的樹枝上。
其實他一直就沒有走,在客寨時也是住在雲朵隔壁的。
“這這不是我的衣裳嗎?”
雲朵看著顧北溟晾曬的衣物,臉色頓時變了。
她趕緊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著,發現已不是她出秘境時穿的那套。
她指著顧北溟怒道,“我可沒讓你給我換衣裳,洗衣裳的啊,你這都是趁人之危!”
顧北溟微微扯唇,好看的嘴角揚起一抹蠱惑人心的壞笑,邁著大長腿朝她走了過來。
“你本就是為夫拜過堂的夫人,我是你夫君,給夫人洗個澡,洗個衣裳,有何不可呢?”
“啊?”雲朵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可惡的男人,不但趁她昏迷期間,給她換了衣裳,還給她洗過澡了?
她氣憤地指控道,“你這是未經我同意,對我耍流氓!”
“耍流氓?說實話,為夫差點想在夫人昏迷期間,和夫人行使夫妻之實,但一想到夫人沒有意識,覺得無趣,便想等你醒了,再和你做劇烈運動。”
顧北溟恬不知恥地說著,火紅妖嬈的身段很快就晃到了雲朵麵前。
他居高臨下看了氣鼓鼓的雲朵一會,在她身邊蹲下了,輕笑道,“夫人你都昏迷了三天,不讓為夫給你洗,難道想讓自己發臭發黴嗎?”
說話間,他伸手想要捏她俏麗的臉蛋,被她後退避開了。
見她逃得比兔子還快,他無奈歎息,散漫地道,“就算夫人你無所謂,可作為你的夫君,也不允許自己的夫人邋邋遢遢,為夫以為夫人醒來後,會感謝我的”
“來,親一口。”
他仰著俊美到極致的臉,示意她過來親他。
雲朵嫌惡地緊蹙起眉頭,“不要臉!”
感覺和這厚顏無恥的男人,已沒有對話的必要了。
和他說得越多,越是堵得慌。
她秀眉一挑,冷漠地道,“我會感謝你救了我,但從此以後,希望你不要再纏著我了,話在上次我生辰那日,以及幾天前的客寨裏,就已經和你說清楚了。”
她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塵和草屑,大步流星地走了。
顧北溟見她走了,收拾了晾曬的衣物和包袱,神秘妖嬈的火紅色身形一閃,沒聲沒息地追了上去。
一雙波光瀲灩的桃花眼微眯,眸底是不加掩飾的侵略意味,以及勢在必得的狂妄之色。
小東西不愛帝淩淵了,討厭憎恨帝淩淵了,那麽他表現的機會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