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暗度陳倉
作者:叔也瘋狂      更新:2020-05-20 21:22      字數:2483
  千般算計,萬般思量。

  終於,還是被王國舅給坑了。

  明知道有坑,還往坑裏跳。

  怪誰呢?

  隻能怪自己。

  都是貪婪惹的禍……

  從攝政王戲謔的語氣中,蘇言能猜到,王國舅這件事,果真不是表麵上那般簡單,這背後定然有著他不知道秘密。

  蘇言似乎震驚得有些失神時,攝政王以一種玩味帶著嘲諷的眼神,看著眼前這個不大的小子。

  論起陰謀詭計。

  你還是個雛啊!

  “王爺明鑒,我以為就是個小孩與有身孕的女子,無足輕重,沒想還是被那王國舅給坑了,還請王爺明示。”思索片刻後,蘇言頗為無奈地說道。

  主動承認錯誤,是死刑改判死緩的加分項。

  “小子糊塗,鳥為財亡,你就不奇怪,為何一個孩子與一個女子,值得王國舅付出如此代價?”

  攝政王沒有明確告知蘇言錯在哪裏。

  “我本以為,那王國舅已經走投無路,想為他們王家留點香火,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仿佛一個做錯事孩子一般,蘇言放低了聲量解釋著。

  攝政王這都代天子祭天了,王國舅被逼得狗急跳牆不出為奇。

  蘇言從人之常情的角度,去度王國舅之心,他本以為看透了人心,不曾想還是被擺了一道。

  “留香火?”攝政王不禁啞然失笑道:“你太小看王國舅了,他在大周有產業,有家室,有子孫,何須你瞎操心香火之事。”

  原本王國舅的事就疑點重重,蘇言心中從未百分之一百相信。

  然而事出突然緊急,他不可能如攝政王這般,對王國舅了若指掌。

  影衛人少力量單薄,荊都的人與事,不可能察探得細無巨細麵麵俱到,因此導致研判失誤很正常。

  果然……

  給出一個別人無法拒絕的誘惑。

  坑人一坑一個準。

  明知道被坑的蘇言,實在是想不通自己在哪一點上被坑,不由地苦著臉說道:

  “小子一時貪婪,被豬油蒙了心,請王爺指條活路。”

  嘴上如此說,蘇言心裏其實不擔心,攝政王真會因為此事砍了他腦袋。

  真要砍他腦袋,他豈能還坐在這裏與攝政王嘮嗑?

  “如此,本王就讓你做個明白鬼。”攝政王不再賣關子,說出了事情的原委:

  “昨晚皇宮裏一個宮女,神不知鬼不覺地失蹤。”

  竟然牽扯到皇宮……

  經攝政王這一提點,蘇言頓時就猜測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心裏著實是吃驚不小。

  這坑不是一般的坑……

  這是一個足以坑九族的大坑。

  “王爺,此事與宮裏那位有關?”蘇言試探地問道。

  自己與攝政王是一條船上的人。

  在攝政王麵前,蘇言自然不會對那楚國小皇帝過多地敬重。

  對小皇帝的態度,就是對攝政王的表態。

  “還沒笨到無可救藥。”攝政王言語之中,帶著嘲諷的意味說道:

  “大概是三個月之前,有人安排了一批貌美的女子,混入宮中服侍我那侄子。”

  蘇言心中一陣苦笑。

  這劇情太狗血了……

  保皇黨或者是別有用心之人,未雨綢繆,派貌美女子混入皇宮,勾引小皇帝以偷龍種。

  王國舅托自己轉移的女子,懷的可是龍種,與他們王家的種不可同日而語。

  龍種,在別有用心的人手裏,意義非凡。

  王國舅那個所謂的嫡長孫,不過是為了給龍種打掩護。

  顯然,昨晚一些保皇黨在王府遇刺身亡,以及攝政王今早的代天子祭天,徹底打亂了王國舅他們的秘密計劃。

  為安全起見,昨晚把懷上龍種的女子秘密接出來後,如何穩妥地轉移出荊都成了難題。

  荊都因為昨晚王府刺客的事,已經封鎖城門。

  如今就是隻蒼蠅都飛不出荊都,除了趙雅的突厥使節團。

  為免夜長夢多,王國舅不惜代價誘惑他幫忙……

  好一個暗度陳倉之計!

  事情的來龍去脈,蘇言很快就在腦海裏理順脈絡。

  心中不由地給王國舅送上了一萬個草泥馬。

  “王爺,此事該如何解決?”

  事關重大,可還輪不到他蘇言做主,不得不放低姿態請教王爺。

  “原本該如何就如何,你就當不知道此事,也未曾與本王提起此事。”攝政王淡淡地吩咐說道。

  “王爺英明,這是要放長線釣大魚?”

  蘇言適時地拍了一記馬屁。

  在蘇言看來,一個剛懷上的龍種,對攝政王而言,沒有多大的威脅。

  最大的威脅還在於,策劃偷龍種的幕後指使之人。

  這幕後指使之人的用意很明顯,無非就是借著龍種的名頭興風作浪。

  “大魚在握,何須再放長線,你隻需做好你的事,不可打草驚蛇。”

  蘇言聽攝政王這意思,攝政王已然知道幕後指使之人。

  想來也是理所當然之情,既然攝政王早已掌握偷龍種之事,必然已經暗中調查清楚幕後之人。

  之所以與蘇言他說這件事,無非是擔心他擅作主張,弄巧成拙反而壞了攝政王的大事。

  這些人……

  玩弄起陰謀詭計來,一個更比一個陰險。

  也不知道誰是螳螂,誰又是黃雀。

  “王爺,我曉得如何做,不過還有一事不明。”

  “何事不明?”攝政王重新拿起了案上的書籍。

  “此事想來與保皇黨脫不了幹係,王爺為何不把那些保皇黨一鍋端?”蘇言假裝疑惑道。

  “把他們一鍋端了,誰來替我治理楚國?”攝政王頗為不屑說道。

  顯然,他認為蘇言問的這個問題,很幼稚。

  就像他適才說的,馬上能奪天下,治理天下,卻是不能照搬馬上那一套。

  雖然他視保皇黨為眼中刺,然而保皇黨盤根錯節、根深蒂固,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根治的,必須以懷柔之策徐徐圖之。

  這也是為何,昨晚死了些保皇黨的死忠,他不得不考慮,找些替罪羊安撫人心。

  但凡有法子,他何須如此窩囊束手束腳受製於人?

  不提此事還好,一說到那些頑固不化的保皇黨,攝政王他這心裏不覺有些堵。

  “王爺,我有法子解決那些保皇黨。”

  蘇言問出如此弱智的問題,當然不是無的放矢。

  曆朝曆代,那些個士族階層,權貴豪門,無不是掌權者的心頭大患,卻又對他們無可奈何。

  在很大程度上而言,天下名義上是皇帝的,然而,真正掌握國家實權命脈的,卻是那些名門望族、權貴們。

  “哦……說說看。”

  攝政王似乎對蘇言所說頗為感興趣,再次放下了手中的書籍,頗為認真地看著蘇言,等著聽一聽這小子有何高見。

  “王爺需要大量的治國安邦之才。”蘇言認真說道。

  “廢話。”攝政王沒好氣笑道。

  這就是他的高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