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局走一遭唄。”

  打完人，楊軒跟個沒事人一樣，淡定地等待體製內的人來接手此事。他打了人不錯，但是……

  誰願意為了一個雜兵而去得罪他呢？

  哪怕是受害者本人，也沒了之前的嘚瑟模樣，變得唯唯諾諾起來。她本以為，自己有人保，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所謂的大計劃。

  但是現在看來，有她沒她，計劃依舊會照常運行。

  她現在隻有走司法程序，好好地當這次惡意傷人案件的凶手，才能算是有出路。賠償什麽的，自然會有人兜底。但是剛剛挨的這一腳，就隻有自己硬抗了。

  看著楊軒那無所謂的冷靜樣子，作案者心裏就是一頓窩火。總有一天，她也要成為這種人，把自己看在眼裏不爽的人統統踩在腳下。

  ……

  “你打人了？”

  柳蘇歐睜著美美的大眼睛，嘴裏說著不好的事，但是臉上卻是開心非常。

  因為她今天得了發型自由，二話不說，就把自己的劉海哢嚓了，換上了美美的新發型。整個人仿佛升華了一般，心情好的飛起。

  感受著自己升華的美貌，柳蘇歐完全忘了自己正在打電話，不自覺地拿著奶茶，就在練習室裏，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漸漸飛舞起來，直到……

  “喂？”

  “喂？？？你說話啊？”

  楊軒喉嚨都喊啞了，柳蘇歐這才記起來。

  “哦哦哦！我在跟你打電話啊。”

  “你跟我打電話都能開小差？你是在搞笑嗎？”楊軒又氣又好笑，很想嫌棄這不正經的小頭娃娃，但卻怎麽都嫌棄不起來。

  算一下時間，楊軒估摸著問道：“你睡醒了？”

  “早上到的，睡了個覺，現在剛到公司。”柳蘇歐打了個哈欠，顯然是睡意還沒完全消散。

  “今天不是放假嗎？怎麽還去公司？”楊軒疑惑。

  “放假也沒事幹啊，來公司還能跳跳舞。現在出了這事，又不能出去玩，我還是乖一點比較好。”

  “對，這才是好孩子。”

  楊軒一臉欣慰。

  “所以你打人了？”

  “打什麽？”

  “那個女的啊。”伸舌頭舔了舔牙齒，柳蘇歐在練習室裏走來走去，很是閑適，“我看到媒體的報道了，說砸水瓶的那人已經進局子了。”

  “是啊，但這跟我有什麽關係，我幹嘛要打人？”

  楊軒並沒說出實情。

  “嗬！我還不了解你？你特地跑過去，不是去打人是幹什麽？”柳蘇歐看的明明白白，“不過打得好，換我，我也要打人。但就是不能打。”

  “你怎麽變得這麽暴力？”

  “呼呼被砸了，我能忍？別說我了，就熙瓜那火氣，怕是要把公司給拆了。”

  “真拆了？”

  “有睿姐呢，管得住。”

  柳蘇歐搖搖頭，細心教育道：“不過打人還是不好的，能用正當手段解決的事，還是穩當點好。說不準哪天，你就又被盯上了。”

  柳蘇歐說的是火災那次。

  “你這是咒我？”

  “哪有！我是關心你，教育你。”柳蘇歐眉眼彎彎，在練習室裏，一手拿手機，一手拿奶茶，兩條腿擺來擺去，身子在練習室裏來回滑動，非常的自如。

  跳舞多了，動作熟練了，她現在走路都恨不得要飛。

  尤其是最近一個月，可能是睡覺睡多了，導致奇怪的舞蹈知識增加了。她莫名其妙地覺得自己的舞蹈實力變強了許多。

  這感覺，就很奇妙。

  就跟楊軒上次說的突然提升一樣，玄乎乎的。

  “你這口吻，跟長輩似的。你這是要當小頭爸爸？”

  楊軒一句調侃，把柳蘇歐從奇怪的思緒中拉了回來，哈哈輕笑了聲，看著天花板，手機貼著耳朵說道：“我是小頭爸爸，那你就是大頭兒子嘍！叫聲爸爸來聽聽！”

  “嗯？”

  楊軒滿頭黑線，恨不得衝到電話另一頭，好好教訓一頓柳蘇歐。

  我拿你當女朋友，你卻拿我當兒子？

  聽著柳蘇歐那邊銀鈴一般的清脆笑聲，楊軒眉頭一挑，“我如果是你兒子的話，你是不是要表示一下？”

  “表示什麽？”柳蘇歐眨眨眼。

  “我餓了，要喝奶！”

  楊軒臭不要臉的一句話，把柳蘇歐給聽懵了。仔細想想其中的意思，柳蘇歐噘著嘴，小臉漲的通紅。

  “你居然要喝爸爸的奶？你個老變態。”

  “我就要喝！”

  “沒有你喝的，滾！”

  “那你忍心看著我餓死嗎？”

  “喝你的三鹿去！”

  痛斥楊軒的猥瑣行為，柳蘇歐哼了聲，隨手就把電話掛了。

  “老色批！”

  連罵楊軒好幾句，柳蘇歐這才舒坦了些，把手機揣進兜裏，喝著奶茶，繼續跳著沒有伴奏但卻自成韻律的舞蹈。但是跳著跳著，腦中咋還是楊軒那臭不要臉的話呢？

  “老色批！”

  柳蘇歐又罵了聲，想繼續喝奶茶平複自己的心情，卻發現奶茶喝完了。

  隨手把奶茶杯子扔到垃圾桶裏，柳蘇歐從牆邊的架子上取了幾瓶水，準備開始自己的練習。而此時，練習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

  “額……您好！”

  進來的是一個滿臉笑顏的小姑娘，剛進來的時候，還是非常開心的。然而在看到柳蘇歐的那一刻，整個人就跟傻了一下，慌得一批。

  她後邊跟著幾個女生，表現基本一樣，開始開心，進來看到柳蘇歐的那一刻，整張臉就皺了。

  “額，你們好。”

  柳蘇歐愣了愣，不知道什麽情況。

  “你們是來……練舞的？”

  柳蘇歐不認識這幾人，有些疑惑。但她卻不尷尬。在筱雅娛樂這麽久，她怎麽著都能算作老幹部了。說好聽點，那叫元老。說直白點……

  她現在已經是個老油條了。

  能穿拖鞋在公司錄團綜的……

  就隻有這姐了。

  柳蘇歐的行為舉止，配上鄭賓妮的顏值，那絕對是a到爆炸，漂亮小姑娘來一個掰一個。

  此時進來的幾個小姑娘，就有些被柳蘇歐這隨意的氣場給震到了。

  “前輩好，我們是公司的練習生，才來沒多久。今天有舞蹈課，臨時換教室，才到這裏的。”其中一個女生膽子大一點，連忙解釋。

  “哦！”

  柳蘇歐點點頭，隨手把剛放下幾瓶水擰起來，順了一瓶在手裏。

  “那你們上課吧，我去其他位置。”

  “好的。”

  幾人尷尬點頭，趕緊退出去，給柳蘇歐讓位置。

  “哎呀，不用這麽緊張啦。”柳蘇歐笑著安慰幾人，回想起了以前的練習生生涯。

  當初的自己，不也是這樣，怕這怕那，什麽事都小心翼翼的。

  但是現在……

  咱已經算是能自己撐起場麵了。

  公司老板都追到了手，咱這算不算人生贏家？

  不對，楊軒這貨才應該是人生贏家。

  我這麽好看！

  柳蘇歐在心裏小小的自戀一把，轉眼便見到了林菲這個神隱很久的舞蹈老師。

  “林姐！”柳蘇歐笑著打招呼。

  林菲苦笑一聲，“原來你在這裏啊，早知道就換其他的地方了。”

  “無所謂，我今天放假。不占位置的，你們上課就好了。”柳蘇歐笑著看了眼旁邊很是拘謹的幾個女生。

  “準備出新團了？”

  “不清楚。”林菲擺擺手，對幾個女生說：“你們先進去吧。”

  “好！”

  幾人麻利點頭，趕緊進了練習室。

  等沒有其他人後，林菲這才說道：“明年可能要出新團。這些練習生，很多都是別的公司轉手的，我們公司內部沒有培養多少。第一批練習生……還得從你們算起。”

  “哈哈哈！我們幾個現在也是老油條了。”

  柳蘇歐搖搖頭。

  “我也算老油條了。”林菲自嘲。

  “對了，我們年末的舞台，有準備了麽？”柳蘇歐難得問了句正經事。

  “這得問老板了。他還沒給歌呢！”

  “好吧，那就不打擾了，你忙吧。我先走了。”

  “行。”

  林菲進了練習室，開始了自己的忙碌，而柳蘇歐……

  混子嘛！

  找間沒人的練習室，繼續玩。

  不過有一點，她記在了心裏。

  明年推新團的話，那楊軒會如何處理呢？

  再帶一個團？

  柳蘇歐搖搖頭。

  管那麽多幹嘛？

  反正是我男朋友，跑是肯定跑不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