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那個……”

  楊軒不知道說啥好。

  “沒事沒事。”鄭賓妮擺擺手，哈哈一笑，表示不介意，然而心裏卻很是疑惑。

  我的肩膀就這麽紮人嗎？

  咋碰一下就醒了呢？

  難道是我太瘦了？

  鄭賓妮偷偷地抓了抓自己的腰，發現自己還真挺瘦的，難怪她們老說自己是腰精。

  但為啥就醒了？

  難道是自己的肩膀骨頭太突出了？

  那也不至於紮臉啊！

  應該是他的頭發紮我的臉才對。

  咋也想不明白的鄭賓妮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一臉懷疑加不解。

  “你咋了？”楊軒看著鄭賓妮，有些懵逼。

  難道是我的哈喇子流你身上了？

  楊軒默默地摸了摸自己的嘴角。

  我也沒流多少口水啊？

  不對。

  是根本就沒流口水啊！

  “結束了。”旁邊的助理把舞台拍完，正想提醒兩人，卻突然發現鄭賓妮在摸著自己的腰和肩膀，而楊軒則是在瘋狂搓自己的嘴巴。

  一瞬間，助理腦中閃過無數美妙的畫麵。她腦袋一縮，頓時不敢作聲了。

  畫麵太美，助理也就敢想想而已。

  畢竟邊上坐著的，是自家老板和自己的上司啊。

  咱啥也不知道，咱啥也不敢說。

  助理在一邊天人交戰，而楊軒卻是突然反應過來。“程子雪的舞台，是不是結束了？”

  “是額。”鄭賓妮停下動作，點了點頭。

  兩人對視一眼。

  “你咋不叫我？”楊軒突然問道。

  “額……”鄭賓妮悄悄移開視線，把目光放在舞台上，看著程子雪，正要說什麽。

  “所以恭喜你們，晉級。”李文佳宣布了結果。

  “哦耶！”鄭賓妮一下子歡喜起來。

  “她晉級了，晉級了。”鄭賓妮激動不已，猛拍了楊軒幾下。這幾下拍到背上，楊軒一陣擔驚受怕，生怕幾百分沒了。但係統卻沒扣分，這讓他鬆了口氣。

  這麽久了，他也知道係統的尿性了。

  隻要沒有關鍵部位的皮膚接觸，隔著衣服的接觸都是ok的。當然，有時候離得太近太過曖昧，也是不行的。

  如果真要是碰一下就扣分，楊軒怕是要弄個玻璃罩子把自己罩起來，與o與世隔絕才好。

  旁邊的鄭賓妮在為程子雪晉級而歡呼，而早就調查好信息的楊軒卻是搖了搖頭。

  薩達娛樂可是早就做好了放棄【戀愛小妹】的打算。哪怕程子雪是隊內的流量主咖，薩達大概率也不會扶她，因為程子雪老了。

  都20多歲了，還怎麽薅羊毛？

  這麽多年了，你是什麽樣子大夥都知道了。

  在偶像這個新陳代謝極快的行業，宜新不宜舊的道理誰都懂。尤其是在程子雪很糊的情況下，薩達怕是真傻了才會在程子雪身上投資源。

  在資源傾斜這個話題上，看看最頭鐵的晨美在處理【goodgirl】的決斷就可以知道大部分娛樂公司的尿性。

  雖然晨美最後是給楊軒送了快遞，但不可否認，一個剛起步就斷腿的新團扶了一兩年都不成樣子，放棄絕對是最佳策略。也就楊軒是地球小曲庫，手裏還掛了個係統把潛力刷了出來，要不然還真扶不起來o。

  而現在的【戀愛小妹】，二手貨，糊成渣，薩達不賣她賣誰？

  在資本運作麵前，偶像實力當真不值一提。

  不過，薩達看不上程子雪，不代表楊軒看不上。

  二手確實是二手，但是換個包裝，還是能高價出手的。如果能運營好，砸幾首歌捧一個歌手也不錯。

  “她的實力，你覺得怎麽樣？”楊軒隨口問道，然後就給程子雪甩了個【偵查】。

  這個技能當真是箱子底下的老古董了，楊軒很久沒用過，哪怕當初很好奇【彼岸之花】的配置與能力，他也沒用過。因為用腳猜，賀穎然的唱功絕對是s級的。後續的合作也驗證了，o全隊音最高的陳銘熙飆不過賀穎然。

  但此時涉及到筱雅簽約的新藝人，楊軒還是覺得得慎重點。

  “唱功很不錯。”鄭賓妮點點頭，有點給朋友說好話的嫌疑。

  “嗯。”楊軒應了聲。

  程子雪的麵板很快就出現在她的眼前。

  ——————

  程子雪

  vocal：b+

  ra：d-

  舞蹈：b-

  舞台表現力：c+

  魅力：c+

  領導力：c+

  創意：c+

  綜藝能力：c+

  潛力：58100

  天賦：

  1同步提升：你所在的團隊實力越強，你的成長越快。你將永遠不做團隊的吊車尾。

  特點：被動成長型

  推薦定位：團隊的穩固螺絲釘，真人不露相係列。

  ——————

  “有意思。”

  無視掉程子雪的渣渣能力麵板，楊軒盯著她的天賦，饒有興趣地笑了笑，“簽了！”

  “啥？”鄭賓妮一呆，“這就決定了？”

  “相信我的眼光。”楊軒嘿嘿一笑，覺得自己撿到一個不錯的寶貝。

  鄭賓妮卻是一呆，“可是你還沒看她的舞台呢！”

  “額……”楊軒頓時傻了。

  是啊。

  我還沒看呢。

  這樣豈不是顯得我太隨意了？

  楊軒尷尬一笑，“那個……你不是說不錯嘛。我相信你。”

  楊軒對鄭賓妮露出篤定的神情，一副我懂你的樣子，讓鄭賓妮腦袋有些宕機。

  這到底是啥意思？

  我一句話就簽了程子雪？

  這是在討我開心？

  不至於吧？

  難道是給之前忘記生日賠罪？

  鄭賓妮覺得自己的大腦運存可能不夠用來模擬楊軒的思維，隻能很懵地坐在原地。

  “你先看吧，我去導演組那邊看看。”楊軒看到錄製到了中場休息，便準備去驗證一下情況。

  “要我去混臉熟嗎？”鄭賓妮昂頭問道。

  “不用去了，以後真要拍電影，我把那導演捉到你麵前來混臉熟。”楊軒開了個玩笑，起身來，把毯子遞給鄭賓妮。

  “蓋好，等會冷的。”

  “不冷啊？”鄭賓妮疑惑。

  “等會就冷了，信我沒有錯的。”楊軒走了。

  鄭賓妮看著楊軒離開，默默把視線放到舞台上。

  空調吹著涼風，鄭賓妮不自覺地縮了縮身子。隨著楊軒遠去，不知道為什麽，鄭賓妮感覺空調風越來越大了，溫度也漸漸低了。她趕緊把毯子打開來蓋上，把自己整個人縮在毯子裏。

  “好冷啊。”鄭賓妮吐槽了一句。

  “一直都很冷啊。”助理搓了搓手。

  “是麽？”鄭賓妮吸了吸鼻子，懶得想那麽多了，安心縮著就好了。

  ……

  “把那角落的空調溫度打高點。”楊軒對著後勤負責人說道。

  “好的老板。”那人趕緊跑去安排。

  這裏是筱雅的地盤，所以真要算段位，楊軒才是最大的boss。

  一路找到閑的發慌的成明，楊軒上去客套一番後，也不扯淡了，直奔主題。

  “那個程子雪，你們準備安排到第幾輪？”楊軒直接問道。

  成明趕緊搖頭，“這哪是安排啊，那得看她表現……”

  “少跟我扯屁，說實話。”

  “這哪是屁話啊，這是……”

  “還想不想談合作了？還想不想要讚助了？”楊軒隨口說道。

  “薩達要求下一輪淘汰。”

  看著成明這臉不紅心不跳，啥事沒發生的樣子，楊軒也是佩服。

  “那個薩達的網紅呢？叫什麽陳……”

  “陳蘭飛，薩達想安排出道，但是……”成明手搓了搓。

  “錢不夠嘛，我懂。”楊軒嘿嘿一笑，和成明勾肩搭背，“下次一起吃飯啊。”

  “好嘞好嘞。”

  成明笑嘻嘻地送走了楊軒。

  楊軒沒去找正忙著的俞建修，要合作以後有的是機會，這個世界不缺導演，缺就缺……

  投資方啊。

  而很不巧，楊軒就是投資方。

  坐回自己的角落，楊軒看著裹著毯子的鄭賓妮，挑挑眉，“我就說冷吧。”

  “沒有啊，很熱。”不肯服軟的鄭賓妮隨口道，突然感覺到一股莫名其妙的溫暖襲上心頭，很快就為她驅散了所有的寒冷。

  裹在毯子裏，一時間又覺得熱起來了。

  一把扯掉毯子，熱的有些臉紅的鄭賓妮還把外套給脫了，穿著件襯衫就在座位上“冒煙”。

  楊軒瞥了眼，突然發現鄭賓妮的白襯衫的扣子沒扣好，領子都開到第二顆扣子了。一眼看去……

  好吧，楊軒帶著墨鏡，啥也看不見。

  “扣子扣好。”楊軒咳了聲。

  “扣那麽嚴實幹嘛？又看不到什麽。這樣不帥嗎？而且我出去就穿外套。”鄭賓妮顯擺了一下自己的穿著。

  “哪那麽多屁話，扣好就對了。”

  “好好好，你真是比孝睿姐還囉嗦！”鄭賓妮去把幾顆扣子扣好。

  “她很囉嗦嗎？”楊軒突然八卦起來。

  鄭賓妮想了想，認真道。

  “還是你比較囉嗦。”

  “不闊能。”

  “哪不闊能啊。”

  “……”

  兩人說說笑笑，根本就沒關注後續的舞台。

  旁邊的助理默默捂住耳朵。

  聽得越多，死得越快。

  一次隻能聽一點點！

  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