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端著一個玻璃盆過來，放到了他手裏，臉上的笑容很燦爛：“來嚐嚐我做的金槍魚色拉。對了，這色拉配白葡萄酒味道最好了。”

  走到一旁的小吧台上，那裏有防風浪的固定架子，橫放著幾瓶還沒開封的酒。選了一瓶白葡萄酒，用專用起子開瓶塞。

  f拿著玻璃色拉盆，裏麵還有把叉子，於是拿起叉子，隨便插了一些送進嘴裏。蔬菜和金槍魚肉應該是冷凍過的，放進嘴裏很涼爽。味道倒是蠻不錯的。

  g倒了兩杯酒，走了過來，一杯遞給了f：“祝今夜狂歡玩得盡興。”

  f拿著酒杯和g碰杯，喝了口……嗯，酒的味道也很不錯，甘甜爽口，到底是有錢人的生活。

  左右看了看：“貓放在哪裏？”好似沒聽到貓叫聲。

  “生怕逃，喂了點安眠藥。”g笑眯眯地喝酒。

  怪不得沒貓叫聲，f一口氣將葡萄酒給喝完了，興奮不已地問：“什麽時候開始？”

  “不急，都等了那麽久，不在乎再等等。”g接過他的空杯子：“還要來點嗎？”

  “好！”這酒的味道確實不錯，和他以前喝的不太一樣。具體好在哪裏，不知道，反正就是好喝。趁著這個機會，多喝點。

  怎麽頭有點暈，而且來勢挺凶猛的，很快的腳都感覺有點虛了。

  g伸手將他手裏的色拉盆接了過來，含著笑看著他：“馬上就可以開始了。”

  猛然想到，以前做的那些噩夢，f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g，此時腳也站不穩了，他往旁邊一倒，用手撐著旁邊的牆，可還是無法站穩，雙臂也失去了力量，一下倒在了地上。

  眼皮很沉，怎麽也撐不開，最後看到的是g那雙價值不菲、擦得錚亮的定製皮鞋……

  此時那輛將f送到碼頭的車，一直開到了一家私人的修車廠。

  司機下了車，扔下車就往外走：“交給你們了。”

  幾個工人立即上去，拿著各種工具。有的拆牌照，有的噴漆，有的拿著吸塵器打掃車內部。不久後，這輛車會改頭換麵，賣到他們都不知道的地方去。

  g將f捆上後，端著色拉盆，還有做色拉的各種工具，走到了駕駛艙。他發動了遊艇，朝著大海深處行去。

  蒼茫深邃的大海，一條遊輪開著燈，劃破波光粼粼的海麵，趁著月光行駛著。

  半路上，g將色拉盆還有其他東西，都扔進了海裏，繼續開船。

  f慢慢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被綁得結結實實，而且在他身底下，還鋪著一張巨大厚實的塑料布。

  頭雖然有點暈，但不妨礙他思考。第一反應就是驚恐地大叫救命，希望有人能聽到。

  g從船上走了下來，雙手插著西褲口袋，身上的襯衫熨燙得服服帖帖、一塵不染。饒有興趣地看著不停尖叫著、喊救命的f。

  “救命，救命呀。你要幹什麽，你到底要幹什麽……”f從喊救命，到質問，直到痛苦流涕的崩潰。

  “喊夠了嗎？沒人聽得到的。”g眼睛朝著上麵示意：“現在已經在海上了。”

  f哭得是鼻涕眼淚一大把：“你為什麽要這樣……我們不是談得很好嗎？”

  g點了點頭，表示認可：“確實很好，如果沒有你的話，我之前的生活就缺少了很多樂趣。”

  而這個樂趣是建立在那些小動物的痛苦上！

  f試圖掙紮著爬起來，但手腳都被捆著，廢了好大的功夫，也隻有坐了起來。

  可g過來，抬起一腳，就將他踹倒了。帶著虛假的憐憫看著他，微微搖頭：“你還是挺聰明的，現在知道我要做什麽。可惜不夠聰明，或者說，你缺錢。”

  “我，我把錢還給你，還給你行嗎？”f緊張害怕到渾身顫栗，說完就知道說錯了，g象缺錢的人嗎？

  果然g嗤之以鼻，轉身走向了他帶來的工具包。但他從桌麵上先拿起一副手術專用的橡皮手套，帶在了手上，這才打開包：“看看你帶來了什麽？剪刀、起子、鋸子……噢，還有針線……這個是什麽，是雪茄鉗，我看過你用這個將貓爪子上的指甲還有手指慢慢剪斷。噢，還有這個，冰激淩勺，挖眼球的……你全套的大約都帶來了，真是太好了。”

  看著原本是用在貓身上的各種器具，一一從包裏取出，f嚇得眼淚又下來了。

  哀苦著：“求你放了我吧，我是人，不是貓。我是和你一樣的人！”

  g還是在那裏，將包裏剩下的東西取出，他帶的東西實在太多了，這個裝行李衣服的大包，幾乎放滿了。

  g淡淡地，很從容地逐一取出包裏東西：“人和人是不同的，現在雖然還沒分類，但已經有著人和猴子之間的差距，隻是你們這些所謂的人類沒承認而已。對我而言，你和貓沒區別。”

  這話怎麽那麽耳熟！想起來了，那個古怪店裏的年輕女老板，也曾經說過這樣的話……“你是二腳獸，隻是人類動物而已。你和貓，在我眼裏，沒區別。”

  多麽巨大的諷刺，這句話又一次的聽到，而他變成了別人手裏的“貓”。

  f聲音顫抖著，試圖再一次激起對方的良知：“可我還是人，你就不怕你這樣做，死後會下地獄嗎？”

  g停了停，想了想後欣然一笑：“我是無神主義者。”唯一相信的大約就是錢，他太明白金錢的力量了。

  此時他將包倒了過來，還孩子氣般地拍了拍：“好了，全拿出來了。”

  隨後左右看了看一桌子的東西：“真的太多了，你拿得太多了。先從哪個開始呢？真是太為難我了。要不你來說，先試哪個？”

  f瞪著的眼睛裏，不由自主地蓄著懼怕的眼淚，等快滿了就往下掉：“你瘋了，真的瘋了！”

  g看著他，半晌“噗嗤”笑了出來：“難道你不是嗎？其實我們都有病，都瘋了。隻不過，我比你更聰明、更有錢、更強大，正如你和貓之間的關係。”

  f無語了，任何話都是蒼白的，他對於貓來說，也正是這種態度。就因為如此，他就名當言順地欺虐弱者，滿足自己的存在感。隻不過，當貓變成了人而已。

  “就先這個吧！”g選定了，他拿起一根針，還有一團線，往驚恐萬分，試圖往後掙紮的f慢慢走去，欣賞著他臉上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