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一隻比較大膽的貓跑到門口，看到死神後，最後還是慢慢地走進來。

  “嗨，不準進來！”希寧阻止，旁邊的稀飯立即橫眉豎目地跳下去，將貓趕出去。

  希寧解釋：“這裏放著神像，如果被打翻了，闖下的是滔天大禍。這也是為了它們好！”

  死神看了看，趕走貓後回來，跳上希寧旁邊的椅子，悠哉悠哉盤起身體，眯著眼睛的稀飯。

  希寧看了看旁邊的稀飯：“它目前還是我的委托人，它的委托我還沒幹完。”

  “那還要多久完成？我記得上次你已經詐了他十年的壽命。”死神問。

  “什麽詐呀，說得象我騙他一樣。”希寧想起當時的情況，就忍不住喈喈笑起來：“簽訂契約可是你情我願的事情，我可沒抓著他的手，往契約上按。不過也快了，再要個一二筆，也就差不多了。”

  還要訛詐……死神挑了挑眉毛，端起咖啡喝了口。

  希寧想到什麽：“你是怎麽看一個動物即將結束生命的？”

  “這個動物是人！”死神糾正：“我隻管人，冥界沒有管動物的死亡，它們的命很淺，自生自滅。”

  “不能管嗎？”希寧好似很可惜的樣子：“正想給你擴展點業務，給你點生意做做。”

  死神皺眉：“外麵的貓？”

  到底是神呀，活得很久，一點就透。

  希寧說出想法：“以後這裏貓多了，會有人故意將病貓、傷殘的貓送到這裏來。有些貓就算救了，還是會死，所以這些貓想讓你給它們個痛快。”

  死神再次強調：“我隻管人，不管貓。”

  希寧好似沒聽到般地繼續說著：“可以讓這些貓自己選擇，將它們的生命貢獻出來，作為契約的生命力，詛咒害它們的二腳獸倒大黴，走路鳥屎拉頭上、開車車爆胎、做生意生意虧本。如果太作孽的，一輩子都不順。”

  死神：“我隻管人！”

  希寧自言自語得開心了，收不回來的樣子：“哪怕命快絕了，也應該有生命力的吧，多多少少都是壽命。蚊子腿上的肉也是肉，如果這個能行，你的業績上至少不是掛蛋了。”

  ……死神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說：“我先去問問冥王，是否有必要開發和發展你這個貓客戶的必要。”

  說話一板一眼的樣子，還挺有意思的。

  “好！”希寧立即端起裝著餅幹的盤子：“希望合作愉快。”

  死神看著她，黝黑的眼睛，深深地看著她，也不知道想些什麽。

  “嚐嚐呀！”希寧示意：“新口味，肉鬆的。”

  死神伸出手，拿了一塊：“謝謝！”

  塞進嘴裏咬了一口後，直接將剩下的全扔進嘴裏，伸手拿了一塊不算，又拿了一塊。

  希寧……

  也是個吃貨呀！

  與此同時，f終於收到了g的來電。說是貓找到了，約在明天晚上。可能是盤算著，晚上玩好後，將屍體什麽的扔進海裏。白天睡個懶覺後，捕魚玩樂。

  f開始收拾一些器具，到時讓g滿意，畢竟那麽多的錢，一晚上就能賺到了。收拾完後，就早早地上床睡了。

  正如契約上約定的，他再也沒做過噩夢，什麽夢都沒再做過。這樣很好，隻要不做噩夢，其他夢不要也罷。反正有了錢，什麽美夢都能成真。

  或許以後他接點私活，專門為有錢人服務。據他所知，這個圈子裏，有好多都是挺有錢的，不要說五千，幾萬都不放在眼裏。

  第二天傍晚，f早早地站在門口等著，不一會兒，g來電話了。

  g用很抱歉地口吻說：“真的不好意思，臨時開會，但我叫了別人來接你。你往右轉，走到第三個路口，那裏有個小巷子，那裏有個垃圾桶。你就站在那裏等，大約十分鍾後，就有車來接你。”

  f按照g的話，走了過去。是有個小巷，還有一個垃圾桶。垃圾桶發出陣陣惡臭，但他也忍了，畢竟那麽多的錢，而且是他朝著賺大錢邁出的第一步。

  不一會兒，確實有一輛車開來了。挺舊的，都不知道是幾手的車，車麵的破損用各種顏色的油漆修補，讓這車顯得很是破敗。

  車停在了他麵前，車窗裏探出一個頭。這人粗聲粗氣地問：“是不是等車的？”

  “是，你是……”f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那就是你了，上車，趕緊的！”

  也隻有等人的，才會站在那麽臭的垃圾桶旁邊，站了那麽久。要是他，大約一分鍾都熬不住！

  f上了車，車開始開了起來。

  開了大約十來分鍾，車停了下來。司機說：“下車，坐另外一輛去。”

  “什麽？”f被弄糊塗了。

  “這車壞了！”司機不耐煩地說：“坐旁邊的車去。”

  f往車窗外看了看。黃昏下的郊區路上，確實有一輛車等在旁邊。他也隻有下車，上了另外一輛車。

  這車比剛才的破車好多了，至少七成新。上了車後，f試圖閑聊幾句，可這個司機卻什麽話都不說，隻管開車，好似聾子一般。

  車開到了碼頭邊上，司機終於開口了：“左邊第七艘，掛著國旗的那艘。”

  “你不是聾子呀！”f忍不住惡毒地說，但這樣說也象是開玩笑。

  司機沒有接話，就坐在那裏，不動不動，頭都沒有回。

  f感到沒趣，拿著裝著工具的袋子下了車。

  這個碼頭停了許多私人遊艇，f一艘艘數著，沒留意身後的車已經開走了。

  數到第17艘，果然掛著國旗。

  船上燈亮著，也沒人迎接，於是f自己上了船。

  “有人嗎？嗨，有人嗎？”f在船上一邊喊著，一邊走向駕駛艙。

  駕駛艙一看就知道沒人，這種小遊輪的床什麽的都在下麵，於是f走向了船艙。

  剛走下樓梯，就看到g。g在一個小小的廚房裏忙著，感覺有人來了，一抬頭，立即笑了起來：“來了？快過來，嚐嚐我的手藝。”

  f走了過去，將手裏的背包放在了一個空處，帶著幾分怨言：“車轉來轉去的幹什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