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獵兩天前，去圍獵要準備的衣物，用品皆已經全部都準備好，這日雲霽瑤一邊看著書一邊聽流芷在一旁說林姨娘這幾日身子又不舒服了，人眼見的都瘦了，可是大夫卻說她身子無礙，讓她身子不舒服的是因為有心病，憂思過度。林姨娘說沒心病，跟來看病的張大夫吵了一架。張大夫忍氣吞場的離開了。

  雲霽瑤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她當然不會承認自己有心病了，若是承認了就要說出讓她憂慮的事情來，臨時編一個也不是不可，可是這心病可不是能隨便亂編的，編的太輕，不值得她一直憂心了，編的重了，又容易露出破綻來。她如今也隻能打了牙往肚子裏咽。

  這裏蘭心走了進來，“小姐，門房來傳話，說是外麵有個自稱叫杜清河的公子要見你。”

  杜清河？雲霽瑤心道，他倒是比自己想象中來的更晚了一些，“領他去前院的偏廳，我就來。”

  蘭心退下，雲霽瑤將手裏的書收起，領著莫忘跟流芷兩人去了偏廳。

  偏廳裏的杜清河看到雲霽瑤後立即起身，“雲大小姐。”不過半個月沒見，杜清河竟是瘦了一圈。

  “杜公子坐下說吧。”說著雲霽瑤走到杜清河對麵坐了下來。

  杜清河坐下後，開門見山道，“雲大小姐，你留給張大夫的那些話，不知是什麽意思？你當真知道我娘子的下落？”

  雲霽瑤道，“我以為你最多三日後就來找我的。”

  杜清河聞言解釋道：“我醒後就有人拿著我在京都裏張貼的告示來找我，說是在城外的小鎮上看到過我娘子的身影。”

  所以，他就隨著來人一同去了小鎮找人？然後耽擱了這麽久。

  自從那一日回來後，她又找機會問了翎哥哥，封戰霆那些暗衛的具體事情。在得到回複後她就等著杜清河了，他一直未來，她也在想，是不是不必再告訴他了，或許他已經沒那麽執著了。

  聽到杜清河的回答，雲霽瑤現下覺得她倒也沒有白問翎哥哥一場。

  “杜清河，你娘子的下落我並不是很確定，隻知道有兩個可能。”雲霽瑤直接道：“一，她死了；二，她去了北齊。”

  因為她跟翎哥哥都不確定，他的娘子到底是封戰霆的暗衛，還是封戰霆那個皇叔的。若是他皇叔的，定是已經死了。

  “北齊？”杜清河麵露驚訝，“她怎麽會去北齊？”

  雲霽瑤道：“個中曲折無法祥細告知，但是有一點，她不是一個普通女子。”

  “我知道。”杜清河說。

  “你知道？”

  杜清河苦笑道，“在一起一年多，怎麽會不知道。她總會半夜偷偷的出去，回來時一身的寒意還帶著血腥味。她手裏的繭子比我的還厚，身上的傷痕無數，甚至連跟人相處都不會，這樣的人又怎麽可能是一個普通的女子呢。”

  “我猜過，她會不會是那些說書人口中的女殺手。收錢殺人，替人消災。”杜清河身子都微顫抖起來，抬頭看著雲霽瑤，“我心裏還是有些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