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衫落地，太後的手移向內衫的衣帶。

  周明帝上前一步，手握住太手的手，低沉的聲音裏隱忍著怒意，“你這是什麽意思！”

  “陛下三千後宮，竟不知道我這是什麽意思嗎？”太後說著手掙紮著要繼續解衣帶。

  周明帝微怒，“ 你要幹什麽！”

  “給你這具身子啊！”太後略帶鼻音的聲音裏透著委屈，無奈還有說不出的痛苦，“你不是想要我成為你的人嗎？我現在滿足你，也請你得到以後，就放我走。求求你，可以放我走。”

  周明帝握著太後的手緊緊用力，可是下一秒看到她微皺的眉頭便不忍的鬆開了手裏的力氣，他看著太後那‘視死如歸’一般的表情，心中略感淒涼。

  周明帝發完全鬆開了太後的手，手移到她的衣帶之處。

  太後好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

  這麽多年，也該有個結果了。

  隻是她等待的褪衣沒有來到，腰間忽然一緊，她驚訝的睜眼低頭，周明帝正在將她解開的內衫衣帶係上。

  “你……”

  周明帝微低著頭專心的給太後係著衣帶，低沉好聽的聲音裏讓人聽不出他的情緒，“我們相識這麽多年，在你眼中我是這樣的人嗎？”

  太後閉口不言，心裏卻也有些後悔跟歉意，不說他對別人，他對自己是什麽樣子的她又哪裏不知道。

  “在你眼裏，我隻是個貪圖魚水之歡的男子嗎？”周明帝說著抬頭與太後四目相視，“你覺得，我要的，隻是你的身子？”

  太後看著周明帝眼中的深遂以及幾分自嘲，心微微抽痛，她轉頭避開。

  緊接著，便聽到周明帝一聲長長的歎息聲，無可奈何以及對眼前這個女子的心疼。

  他輕輕的握住太後的手，微微用力將人拉入懷中，雙手輕輕擁住。

  溫柔且深情，“我知你這些年委屈，不開心，我也知我自私。大概是因為做這君王太久了，自私著自私著便也習慣了。是以遇到真正愛的，在乎的，就算是自私也越來越不願意放手了。”

  他想過要放她走的，是什麽時候呢？

  大概是董貴妃第一次入宮便對她不敬的時候？ 亦或是看到他的那些兒子女兒對她不屑的時候？或者是無意間看到她在寢殿裏偷哭的時候？

  可是時間越久，那樣的心思卻越不會動了。

  因為他不想在宮裏唯一他真的在意的，喜歡的女人就這麽離開。如果她就這麽離開了，以後，他心煩時又該去哪裏，他不開心的時候又該怎麽才能開心起來？

  “對不起。”周明帝低低的說。

  太後的頭輕輕的靠在周明帝的胸膛：“還是不行是不是？”

  “對不起。”周明帝再次重複的說道。

  太後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早知道的，不管她怎麽鬧，結果都還是一樣的。她的手微微的握著周明帝腰間的衣服，認命了，這一輩子她都沒辦法逃開了。

  “萬小姐！你怎麽跑到這裏來了？”寢殿外的崔嬤嬤看到突然從外麵跑進來的萬菲心，嚇了一跳。

  可是萬菲心半點也不理會她的，直接飛奔著衝進寢殿。

  不好！崔嬤嬤暗道不好，正想跟上去，門口雲霽瑤也跟著跑了進來，“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