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為什麽我的聲音不能被大眾接受？”賀正誠疑惑的問，最近他受到了太多的質疑，怎麽解釋都不行。

  明明現在的互聯網公司都是垃圾，為什麽隻盯著他不放？

  “他們都不懂互聯網？”佩奇

  “因為你是一個年輕的華人？”布林

  這話好錐心，簡直是無解的。投胎成了這樣，他有什麽辦法？

  “也許吧，都有可能，我更願意相信這是資本的手段！他們或許在逼我接受施密特！逼迫你們就範，讓出董事會的職位。”賀正誠

  “序曲上市你就是董事長……”佩奇很聰明

  序曲的投資人不是現在才知道賀正誠香江人的身份，不是現在才知道賀正誠是一個隻有本科文憑的年輕人。那為什麽以前一直都不反對？

  “我持有序曲公司百分之21.6的股份，是公司最大的股東，在納斯達克互聯網泡沫破滅這個大背景下，股價下跌是誰都無法避免的事情。”賀正誠信心不足的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質疑他的人根本就不會講道理。

  “他們會不會有更激烈的做法？”布林，將賀正誠趕下台，殺雞儆猴，或許能夠讓布林和佩奇屈服。

  “……”

  “他們的目的是什麽，難道要毀掉序曲還是想要趕走我，然後直接控製穀歌？”賀正誠

  資本的血腥和陰暗第一次這麽直觀的展現他眼前，他不認為這是偶發的事情，就算種族歧視，也是因為利益衝突。

  “也許有人覺得錯過了序曲，不想錯過穀歌。”佩奇

  序曲的股東沒有紅杉資本，也沒有約翰多爾參加，但KPCB的科斯拉投資了序曲啊！

  “你們不覺得穀歌的潛力有可能大到超出我們的想象嗎？畢竟穀歌快要實現盈利了！”賀正誠

  “而且我們的企業文化在消除資本的影響力。”布林

  “這件事不會這麽簡單就算了，但我們也不能采取極端措施。誰成為公司的CEO都可以，關鍵是不能讓出公司董事會的席位，你們需要控製住公司。”賀正誠

  “必要的時候可以讓施密特加入穀歌，不過我們沒有上市，你的問題才是當務之急，也許他們根本就不會給你機會妥協，好讓我和布林屈服。”佩奇

  “我也不會妥協，資本雖然能夠一定程度的控製輿論，但我不是沒有反抗的能力。”賀正誠，他的財富可不是隻有序曲的股份，做為一個大男人，誰還沒有幾個私房錢？

  “哈哈，誰讓你說話不注意……”布林

  “我們隻招收成人！哈哈……”佩奇

  賀正誠在公司說了這句話，有被開除的員工把這句話傳了出去，然後他被某個知名電視節目的主持人嘲笑。

  “我們隻招收成人！”有心人將這句話從華爾街傳到娛樂圈，不少脫口秀節目拿此開刷。

  “序曲公司招收未成年人工作……”

  “克裏斯多夫·霍爾從小就需要打工……”

  “香江還可以招收未成年人工作……”

  “大陸招收童工……”

  “大陸沒有人讀書，全都從小就工作……”

  各種各樣的引申讓賀正誠瞬間成為了美利堅社會的明星，當然，是名氣不怎麽好的明星。

  種種負麵消息的影響下，序曲的股價加速下跌。

  “這樣的人不適合做一家上市公司的董事長。”一個小股東這麽說，然後發起了不信任提案。一時間，風雨飄搖，就連公司也受到了外部的影響，序曲企業文化建設受到了許多莫名的抵觸。

  “哎，看來不得不反擊了！“賀正誠感慨的說，我欲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既然這樣，那就不要怪我了。當然，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化解他現在的危機。

  “我們的宣傳團隊已經準備好了，公司管理層和大多數員工對你都非常支持！”哈斯廷斯

  “你不覺得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時機嗎？”賀正誠

  “你的意思是？”哈斯廷斯

  “極光Apod發布會！”賀正誠

  “……”哈斯廷斯不理解，這個時候發布新產品，Apod不會受到牽連嗎？

  “我們可以加一把火，要麽浴火重生，化繭成蝶，要麽泯然於眾人！”賀正誠，他想好了，Apod很優秀沒錯，但誰說優秀的產品一定能夠成功，舉一個不那麽恰當的例子，諾基亞和一加手機都很優秀，但都沒有多少市場。

  “可是這麽做，你這段時間就更不好過了！”哈斯廷斯

  “沒關係，最多把我趕出董事會。”賀正誠

  “不會的，我去和董事會溝通。”哈斯廷斯，趕走賀正誠有這個可能，但他們剛剛建立起來的優勢難道就這麽放棄？

  “謝謝！”賀正誠沒有客氣

  “應該的，我們有著共同的理想，序曲是不會被資本控製的。”哈斯廷斯

  然後，序曲公司更多的企業文化建設文件被傳了出來。

  “我們隻和優秀的人一起工作！克裏斯多夫先生一臉的傲慢，在座的各位都是蠢貨，我們不配和他一起工作……”

  “我們要絕對真誠，不能有任何的秘密！序曲公司不允許員工有個人隱私……”

  羅伯特艾格介紹一個公關團隊給他，序曲公司支付了相關費用，賀正誠嚐試著掌控節奏。

  話題熱鬧程度超出了某些人的控製！

  賀正誠則是不斷的接受采訪，解釋他這麽做的原因，公司企業文化建設的真實目的，對一些特別離譜，明顯帶有惡意的媒體提起訴訟。

  這些都是常規的操作，會有一定的效果，當然，幕後的黑手對此肯定早有準備。

  某個公司的員工抱怨糟糕的休假審批製度，然後

  “序曲公司取消的休假審批製度，可以自由決定休假時間，因為可能造成一定的混亂，所以才要求員工自己做好安排，不要影響到公司……”

  某個公司的員工保守辦公司政治欺淩，然後……

  “序曲公司為了避免辦公室政治，所以要求員工有事說事，真誠，不要隱瞞。”

  某個公司的高管依靠權威推行錯誤的決策，然後……

  “序曲公司做決定不是靠管理層的權威，而是要看誰做的更加正確……”

  輿論一點點反轉，很多人都知道真相了，但是並沒有多少人願意幫他澄清事實。你一個人華人受點委屈，很正常，活該。還好，幕後黑手再次出手，幫他保持了熱度，質疑聲並沒有停止，有些人對他的解釋充耳不聞。

  幾個小股東站出來，說是要起訴賀正誠，序曲的股價繼續下跌，KPCB出人意料的在拋售公司股份。

  時間很快來到2000年的10月8號，10月份以來，賀正誠都沒有再出現在媒體的視線中，而是提前給不少科技媒體記者送出了邀請函。

  邀請函沒有任何注明，隻有一個彩虹極光色的盒子。許多人以為這是不經曆風雨哪能見彩虹的意思，以為賀正誠是要爆料。甚至有人開始汙蔑他的人品，認為他竊取了朋友創辦的公司。

  施鴻文當然會出來幫他，至於沒有沒有人願意相信，那就不得而知了。為了擴大影響力，序曲公司還安排了一場網絡直播，提前幾天對這次發布會進行了宣傳。

  不要以為二十年以後才有網絡直播，早在96年就有一個美利堅女性開始了直播，而且還直播了她和男友的愛愛過程。於是很快就有了百萬點擊，98年成為了一個收費站點，開始賺錢。

  也許這個叫珍妮·林格利的女性就是第一個女網紅吧。

  賀正誠穿著灰色T恤，淺藍色牛仔褲走到了發布會台上。

  這些記者到了庫比蒂諾會場的現場，這才知道這是一場發布會，而且不是序曲公司的發布會。

  一個鄰家大男孩打扮的賀正誠站在了舞台中央，這裏本來應該是蘋果ipod的發布會現場。

  “這一個月，我突然從財富偶像，變成了一個被妖魔化的人間怪獸。

  有人說序曲公司通過童工賺錢，有人說我家因為雇傭童工才有錢到美利堅創業，有人說我喜歡窺視員工的隱私，有人說我歧視低智商的普通人……

  雖然我一再解釋，序曲公司的企業文化是源於矽穀科技企業的一種互聯網文化，是我們這個時代年輕人麵對這個世界的一種選擇，但沒有人相信。

  哪怕很多人明明知道，序曲的員工可以自己決定休假時間，序曲公司希望他們做決定的時候考慮到自己應該承擔的責任，所以我才說希望招聘到懂得責任的“成年人”

  哪怕他們明明知道，序曲公司拒絕辦公室政治，希望公司的員工可以真誠相對，我和哈斯廷斯等管理層也會對公司員工保持真誠，對我們的用戶保持真誠……

  為什麽就沒有人願意認真聽我的解釋呢？

  我認為這是對我們年輕人的一種歧視。

  從未年輕過的人，一定無法體會這個世界的偏見。

  我們被現實羞辱，也要讓簡陋的讓現實變的溫暖；

  我們被權威漠視，也要為自己的天分保持驕傲；

  我們被平庸折磨，也要開始說走就走的冒險。

  所謂的光輝歲月，並不是後來閃耀的日子，

  而是無人問津時，你對夢想的偏執，

  你是否有勇氣，對自己忠誠到底……”

  賀正誠在台上不斷調整自己的走位，表情和聲調變化，即使他鍛煉了很多次，當他直麵記者的時候還是很緊張。

  而且這一次發布會，不僅僅是為他自己解釋，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