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看向那個壯漢的眼光很複雜，有感激，有埋怨，有欣慰，也有痛苦，可能還有更多情感摻雜在裏麵。

  我看著老者的目光，看著那個冒死嚐菜的壯漢，內心挺感動的。這就是人類，這樣的人類是最可愛的，也是最強大的。

  我的心情心情平複了許多，“老先生，不知道這位壯漢怎麽稱呼啊”。

  老者立馬答道，“怪我，老糊塗了，忘記向大人介紹。他是我的貼身護衛，您叫他馬迪就好。”

  我對正在逐一驗菜的馬迪說道，“馬大哥，你也別一個人吃了，我來陪你”。

  說完我給馬蒂滿上了一杯酒，也給自己滿上了一杯。在這個世界遇到如此同族，還是值得喝一杯的。

  我拿起酒杯，一飲而盡。馬迪看著如此灑脫的我，也大笑起來一飲而盡。老者看見氣氛不錯，而且估計也放心了，也是一飲而盡。

  見氣氛緩和很多了，我再次說道，“老先生，剛才我和您說的都是實話，我是真心需要你們的幫助。我也了解你們的難處，你們的槍械、鎧甲都挺差的，想要低於海賊以及來年的獸潮應該很辛苦，估計會有不小的傷亡。”

  聽到我說理解他們，那個老者立刻留下眼淚，“是啊，我們生活的非常艱難啊。”

  “平時種點漿果、種點蔬菜，還是能吃飽的。而且我們離大山很近，可以時不時上山打點野味，甚至還能鋪點魚。”

  “不過一旦獸潮來了就沒法辦法了，獸潮持續兩年，這兩年我們隻能躲在山洞裏，靠著臘肉維持生計。”

  他看了我一眼，發現我真的在同情他們之後，繼續說道。

  “獸潮雖然難過，但是隻要準備充分，也還能夠挺過去。但是等獸潮消退兩年之後，就會發生人禍。我們的山洞防禦一下獸潮還行，但是想要防禦海賊就辦不到了。尤其是今年，我們的炮台都沒了，更加防不住了啊。”

  聽著他不斷的賣慘，我心裏又有些生氣，不過大致能聽出來，他說的多吧半真半假吧。估計兩年獸潮是真的，海盜也是真的。但是如果說他們和海盜關係非常差，我是不信的。不然那些白旗就不會存在了，而且他們從哪弄來的火炮、槍械也值得思索。

  “老先生，要不這樣吧，我看你們大部分人用的還是金屬長矛，槍械比較少。我使用槍械、彈藥雇傭你的族人，3個人成年人一年給您一支步槍外加100發子彈。而且我可以提前支付給你一半的薪水，一年之後，我再支付您另一半。我的基地就在您的東麵，距離您這隻有300海裏，小帆船順利的話兩天就能到我那。一年之後您可以派人過來接他們，當然期間也隨時歡迎您拜訪我們。”

  老者聽完我的條件之後有些異動，他看看四周士兵，好像他們也沒太反對。

  “尊敬的先生，我雖然是這個部落的族長，但是還是需要尊重族人的意見，畢竟他們之後是需要給您幹活的，您也期望他們自願的對吧？”

  我心裏暗罵起來，“之前你說把全族都獻給我的時候，可沒說你做不了主啊，老狐狸”。

  “當然，正如我所說，我是天神派到這個世界解放你們的，我絕對尊重你們的意見”。

  聽到我答應了，他起身告辭離開，保證一會就給出答複。

  ……

  回到山體內的石室，族長命令馬迪隊長，讓他將族內能說得上來話的都叫進來。

  陸陸續續不斷有人進入這個石室，有男有女，有老有壯，不過大部分都是年輕的男性士兵。人還沒到齊，新來的在裏麵交頭接耳。

  他們隻知道今天來了一夥極其強大的海盜，防守山頂的族長的親信死傷慘重。那些裝備最好的戰士在全族火炮掩護下還有這麽大傷亡，而且那些火炮還大都被摧毀了。當他們剛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是極其驚慌的，不過後來看見族長帶著自己親信去談判了才放心下來。

  他們大部分都以為現在是討論如何賠償的事情，畢竟這種事每隔幾年都會發生幾次。不過可能今年敵人格外強大，所以族長才召開全族會議吧。

  大部分該來的都來了，看著在下麵交頭接耳而且帶著不善目光看著自己的族人，老者咳嗽了一下，吸引到了大家的注意力。

  “想必大家都知道了，今天有一股極其強大的敵人入侵了我們的領地，而且他們還擊毀了我們的大部分炮台。”

  沒等老者說完，下麵突然有一個年輕人插嘴。

  “族長，據我所知，好像不是這樣的吧。我聽參戰的士兵說，今天來的可不是什麽海盜，而且還不是對方主動攻擊的，是馬迪隊長先命令士兵向對方開槍，並且也是他命令開的炮。如果剛才他沒有下令主動攻擊，我們就不會損失這麽多火炮，那可是我麽花費了極大的代價才從海賊那換來的，這個責任他必須承擔。”

  “對對對”，又有幾個起個年輕人跟著附和起來。

  “閉嘴！”，老者厲聲嗬斥。

  雖然這些年輕人還有些不服氣，不過也都沒有再多說什麽，畢竟族長的親信部隊雖然損失慘重，但是他們的裝備任然是最好的。有裝備的族長任然是他們的族長，任然能有族長的威信。

  “今天的事情馬迪隊長做的沒有錯，發現小股敵人，直接擊退，這是我們早就討論過的策略，不然我們全族早就被那些海賊給吃光了。”

  老者說完之後，大家都沉默了，這的確是他們之前定的計劃。隻不過計劃趕不上變化，沒想到今天來的敵人雖然隻有一條船，但是戰鬥力卻是之前所有敵人都沒法比擬的。

  看著大家都沒再反對，老者接著說道，“來的人自稱是神靈派遣的使者，雖然看著不太像海盜，但是你們相信這世界上有什麽神靈嗎。反正我是不信的，而且即便對方是神靈派遣的使者，但是他們和那些也海賊差不多。他們不要我們的金屬，但是他們卻要我們的族人。”

  “族長，又不對吧，我怎麽聽說對方不是要人，而是雇傭呢。而且還是用槍械、彈藥雇傭，甚至價格還比那群海盜們劃算很多。3個人一年就能換取一支步槍以及100發子彈，我們全族有1000多人，隻要我們用400人，不，我們可以用600人去換，隻要我們有了200把槍，我們害怕什麽海賊，還怕什麽獸潮”，剛在打斷老者的人再次打斷老者的講話。

  “山克，你難道要販賣族人嗎，你和那些為了活命向野獸販賣同胞的叛徒有什麽區別”，這次和對方打嘴炮的是馬迪隊長。而且他人狠話不多，直接給他扣上了人類叛徒的帽子。全人類沒有不唾棄那些向野獸販賣人類的叛徒，如果山克被扣上這個帽子，他想競選族長的願望永遠不會實現，最終他隻能去下海當海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