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好有道理，竟然無法反駁。

  俠之大者為國為民？

  可是南唐立國時間還沒莫世雄的年齡大，從哪來的國家民族歸屬感？

  李總繼續道：“唐主都自甘為臣，我猜你們不想兩頭挨打會反攻唐國，到時分地封王什麽的，你也能混個小官當當。”

  “我做什麽與你何幹，你不也是插手此事？”莫子羽被奚落得臉色發青，怒道：“問你師門來曆，說是不說？”

  心想裝逼不能輸給他，李總一抖長劍喝道：“你隻要記住這叫風狂劍法，要打就趕緊，你們單挑還是群毆？”

  那三人都年輕氣盛，聽見李總叫囂相當不爽。

  “閣下好狂的口氣，便讓我先領教，是風狂劍法厲害，還是我鐵劍門玄黃劍法更勝一籌。”莫子羽拔劍冷笑道：“請了！”

  “確定不一起上？”李總哈哈笑道：“話說在前頭，跟你不熟下手不會留情，你自己選的，萬一死傷怨不得我。”

  莫子羽受激，喝聲看劍便攻擊，正是李總所需要的，惹他惱怒出殺招可能性大點，一邊迎招一邊繼續不斷出言刺激。

  “看好了，我不打你，先讓你幾招，免得你說我欺負年輕人。”

  莫子羽比他最多隻小一歲，外表上根本看不出來年齡區別，明明知道他是故意裝老成挑釁，卻難忍暴躁攻勢猛烈。

  旁邊觀戰的陳風卻又耐不住寂寞，說道：

  “李公子，打打架聊聊天果然怡情麽…莫少爺別心急，我瞧他那勞什子劍法套路古怪，想必是故意賣破綻誘你上當。”

  聽他稱呼少爺，難道莫子羽是莫世雄的兒子？

  果然一會兒陳風繼續道：“玄黃劍法罡猛霸道，於此時卻應沉住氣，別逮人空子便出狠招，壓著他不能還擊為妙。”

  莫子羽原本被撩撥得差點下殺手，聞言立即變招，改攻非要害位置。

  李總沒有反擊機會隻得繼續佯敗，心想對於行家裏手，這破救命劍法難用第二次。

  本來隻學了一招八式，剛才和陳風交手時已悉數施展，聽他說破套路暗絕不爽，惱道：“陳當家，你還真是閑得蛋疼！”

  “李公子罵人麽？雖說觀棋不語真君子，看出來了忍著不說卻難受得緊，學孫公子挖地洞吧，又嫌人多不好意思。

  不如也給你透露些，玄黃劍法乃取陰陽和合天地承轉之意，前招攻上路，後招絕不會還是上路，若是先攻中路，須得小心連招，尤其……”

  聽到陳風的話，那兩名鐵劍門弟子投去狐疑目光，莫子

  羽也是一怔，匆匆遞去一劍把李總逼退，問道：“陳當家是什麽意思？”

  “比武應該要公平些才是道理……”陳風笑道：“莫少爺別見怪。”

  “陳當家與家父乃是故交，對玄黃劍法有所鑽研自在情理之中，但請恕在下失禮一問，講給外人聽是否欠妥？”

  “極為…不妥……”陳風語氣尷尬，說道：

  “我見人打架卻難管住嘴，不如別單挑了，你們三人合力製他，否則攻不能攻守不能守，我瞧再打下去也是白白浪費時間。”

  莫子羽眉頭微皺，說道：“陳當家的意思是，憑在下絕無可能贏過他，要依仗人多，卻教我鐵劍門的麵子往哪裏放？”

  “莫少爺誤會，要打贏他自然不成問題，他體力及嫻熟度皆不如你，依仗的是那劍法古怪，瞧著也沒練多久，若無反攻機會他遲早落敗，但眼下你們三位要務在身，應以此為重，不願以多欺少可自去辦事，讓我弟兄們對付他即可，我們是賊，不怕什麽麵子不麵子。”

  陳風的好言相勸，莫子羽並不領情，冷道：“即是比劍，勝負未分焉有中途退場之理，家父承蒙武林同道看得起，敬以霸劍神拳之謂，我若臨陣而退，豈不是毀了他老人家名聲，鐵劍門如何還有臉麵立足？陳當家再容我一試。”

  不等答話又縱身出擊，喝道：“姓李的，今日教你見識，何謂拳劍雙絕。”

  見他執意獨鬥，陳風無奈緘口觀戰。

  這次莫子羽不僅使著劍法，更加上了拳法，其父號稱拳劍雙絕的玄黃劍、罡雷拳，其精妙之處在於可以左拳右劍。

  莫子羽顯然深得莫世雄真傳，同時使來得心應手有條不紊，別說李總實戰經驗不足，其他人對這種招法一樣難於應付。

  擋開劍招卻躲不過緊隨其後的拳頭，李總幾回合下來被揍了幾拳，遂不敢大意，以輕影步周旋，盡量離開攻擊範圍。

  如此一來變成老鷹捉小雞遊戲，沒有敗招試探機會，莫子羽自覺占上風不免神色得意。

  “姓李的，你不是我對手，隻要承認風狂劍法不如玄黃劍法，我放過你。”

  雖然劍法不是自己創的，甚至也沒拜江郎為師，但李總從來沒有服過軟。

  見莫子羽口氣狂傲自滿，心頭大怒上前喂招，結果又被飽以老拳疼痛難忍，一分神差點又中劍，自覺不對趕緊冷靜。

  心想莫子羽肯定聽了陳風的建議，故意避開要害，現在像是耍猴一樣，用劍法引得自己拆招擋劍，借機用拳頭攻擊。

  這次被重重打中臉頰，飆

  出來的口水隱隱夾帶血絲，李總窩著火，竭力保持輕鬆。

  “拳劍雙絕原來要合著用，分開了就狗屁不值，我看跟人單比拳法贏不了，單比劍法也是一樣，你肯定不敢隻用一種。”

  “哼，區區激將法，在下會中你計麽？”

  “激是沒錯，但是你個二世祖還稱不上將，光憑你爹的名號就夠混了，不需要自己努力，按我們那的話說，就是靠爹。

  拳劍雙絕什麽的一招鮮吃遍天，我猜你也玩不出更新的花樣，年輕人嘛，千萬不要搞創新，萬一弄不成，那就是坑爹。

  話說回來，我也曾經是個坑爹富二代，要不要拜我為師，我教你怎麽裝逼？”

  “住口！”莫子羽暴喝如雷：“休逞口舌之利。”

  明知李總故意激怒自己，卻壓不住脾性疾步逼近，連招快疾狠重但避開致命傷害。

  他並未全然失去理智，也因為考慮到那錄音仍有用處，想要留活口，見如此依然不能引他下殺招，李總頗感無奈。

  想起剛才對付陳風的方法，遂又心一橫，迎著他攻向肩膀的劍不躲不閃撞了上去，同時自己的劍也刺向他的心口要害。

  莫子羽沒想到他置自身安全不顧，自己胸前勢危，遂以左手反擊，一拳砸中他手臂，那劍失了準頭，貼著腋下刺透衣服。

  堪堪躲過致命一擊，莫子羽不禁憤怒暴喝道：“竟下此狠手！你找死！”

  剛才壓製的怒火徹底激發，縱身便直撲過去。

  “不可！”

  陳風大喊同時縱身躍出，他上過當情知不妙，判斷是對的，李總已經發動了反殺。

  莫子羽因盛怒中，見李總敗招顯露不及多想痛下殺手，卻見極為詭異一劍自下方斜掠而上，在二人中間旋出一片劍光。

  直覺手腕一涼長劍落地，驚愕中發現那劍柄上還有一隻手掌，還沒反應過來，胸口再傳來劇痛，李總又刺一劍入肉三分。

  情急中他根本來不及思考，本能地伸出左手緊緊抓住劍刃，指縫間鮮血淋漓。

  “劍下留人！”

  陳風逼近二人之間，雙手推擊把他們分開，兩名鐵劍門弟子忙把莫子羽攙扶到一旁。

  李總把孫大眼護在身後，轉著圈子環視眾人，冷道：“我說過死傷怨不得我，刀劍無眼，你們盡管上，我奉陪到底！”

  見他劍刃及身上血跡斑駁，聲色俱厲，眾人竟一時遲疑。

  發現莫子羽斷了隻手，胸口那劍未及心髒，陳風略覺心安，卻難得的沒了笑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