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是靈偶？”

  “是這樣的”

  喬克將事情完整地告訴露歐娜。

  “布瑪家族內部竟然會有除你之外的幽影超凡者。”電話那頭露歐娜的語氣也有些吃驚。

  “既然對方沒有進一步的行動，你也不要讓它察覺。”

  “我想，它多半隻是讓這些仆人靈偶對你進行監視工作。”

  露歐娜如今也對幽影有著很深的了解。

  普通人就算成為靈偶，戰鬥力也隻是普通人。

  “恩，是我太敏感了，但我現在不想回去，而且就這麽毫無應對的回到宅邸，心裏就像是憋著氣一樣難受。”

  ‘自己確實跑得有些急了。’

  ‘不過還好，有正當理由。’

  露歐娜聽到喬克話，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似乎在思考對策。

  “有一種異邪叫做‘無麵者’，它通常將自己偽裝成其他物種的同類再伺機進行獵殺，是製作高等義軀的好材料。”

  喬克瞬間明白過來，語氣中透著難掩的驚喜：“娜娜你知道現在哪有嗎？”

  “冰山之下。”

  彼此有眾神契約之後，喬克在征求佩爾的意見之後，便將‘冰山之下’告訴了露歐娜。

  暗網上什麽稀奇古怪的東西都有，這對於喜歡研究異邪的露歐娜來說，無疑是巨大的寶藏之地。

  “我剛才已經查詢過，上麵剛好有賣‘無麵者義軀’，成品。”露歐娜緊接著補充道：“隻不過價格可不便宜。”

  “哈，我現在窮得隻剩下錢了。”

  “對噢，我差點忘記你現在的身份了，我這就把鏈接發給你。”

  “別！還是娜娜你替我買吧，我的信用卡與布瑪集團是綁定的，每一筆開銷艾絲蒂瓦應該都會知曉。”

  但這樣的前提是，露歐娜的錢得夠。

  “沒問題，我先替你買下來，地址就寫我自己的。”

  “多少錢？我現在就轉給你。”

  “一百三十萬。”露歐娜語氣淡淡。

  ‘看不出呢娜娜也是個隱藏的白富美’

  百萬巨款花得如此幹脆，不過喬克細想也就釋然。

  她可是教皇的得意弟子。

  喬克點擊腕腦，第一次輸入那麽多個零。

  轉賬成功！

  “咦？你怎麽轉了一千萬給我？”電話那頭傳來露歐娜疑惑的詢問。

  “我後麵肯定還會有不少開銷的，肯定還會有許多不方便透露的，今後也隻有繼續拜托娜娜你，這些就當是預付款。”

  而且在轉出去這一千萬的同時，喬克腦海中突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完美的借口。’

  兩人的通話陷入短暫的沉默，喬克知道露歐娜正在下單。

  很快，對方的聲音再次響起。

  “東西幾個小時之後就會到，我想到了一個不錯的策略。”

  “我也是。”

  中午12點17分；

  科技城中央廣場大劇院；

  門外；

  喬妮波妮係列演唱會的最後一場，便是在這裏的下午一點準時開始。

  檢票口等待進場的粉絲們早已排成了幾條花裏胡哨的長龍，個個臉上都洋溢著興奮。

  智能機器人也在忙碌有序的服務著。

  喬克將飛空車停靠在露天停車場，掃了一眼‘長龍’，徑直朝s通道走去。

  他身上天穹人特殊的服飾標誌以及布瑪家族的家徽，很快便吸引了廣場很多人的目光。

  “快看！天穹者！”

  “是布瑪家族的！”

  “我們家妮妮的魅力就是這麽厲害，演唱會有這麽多天穹者前來捧場。”

  “妮妮勇敢飛！泥巴永相隨！”

  喬克差點笑出聲來。

  ‘泥巴？這粉絲稱號可真夠‘土’的。’

  “尊貴的迪恩少爺您好！請您出示一下票卷！”s檢票口處，一位長相甜美的少女主動迎上走來的喬克，躬身行禮道。

  指尖輕輕一點，腕腦上方便出現演唱會門票的虛影。

  虛擬·現實！

  門票眨眼間化為實體，喬克將其交給少女。

  一張s的門票，竟然附帶了科學院最先進的技術。

  其實這個過程完全沒有必要，主要是為了滿足上層人士的裝嗶需求。

  你裝嗶，你買單。

  “請您跟我來！”少女在前麵引路，引領喬克去到他的專屬位置。

  相比於另外一處排起幾條長龍，卻隻有幾名智能機器人負責的檢票口，這裏明顯清淨高檔了許多。

  美麗的少女們，也全都是貨真價實的原始美女！

  喬克看見s通道處還有三名依舊等待的美女接待員，聯想到現在為自己引路的少女能夠在第一時間準確說出自己的名字。

  馬上便明白了。

  ‘這是一對一的精準服務呢’

  普通檢票口處氣氛有些躁動，將幾名智能機器人折騰得暈頭轉向。

  自動檢票其實是最好，也是最便捷的方法。

  但這顯然對於早已習慣帝王式服務的天穹階層並不適用。

  而且在三次ai戰爭以後，人類世界為了拉攏那些並沒有反叛心，與人類原本就關係友好的高等ai群體。

  在第三次修訂《世界ai法》的時候，世界聯合政府便主動賦予了這類已經自我覺醒的高等ai群體‘充分人權’。

  讓它們有資格像普通人一樣在人類社會中正常地生活下去。

  當然，每一位都會簽訂一份《互為友好契約》，並要求定時接受科學院的‘體檢’，防止不必要的意外發生。

  現在，正在劇院門口負責檢票的這幾位智能機器人，正是上述所指的高級ai。

  已經獲得‘人權’的它們，同樣需要靠工作來‘養活’自己。

  許多科技城市，都會主動為它們創造一些就業崗位。

  每一位自我覺醒的智能機器人，其實力都可與中序列科技之神的超凡者相媲美。

  擁有如此實力的家夥，如今卻在劇院門口當檢票員，這不禁讓人唏噓不已。

  可現實就是如此。

  擁有力量，並不代表著必須要使用它。

  喬克跟隨著少女來到劇院內部，專屬的通道兩旁，除了美味的食物，還有演唱會的各種限定周邊。

  完全免費！

  將11號包廂的房門打開，少女躬身對他做出請進的姿勢。

  喬克將一枚銀米拉硬幣作為小費遞給少女，隨後獨自走了進去。

  來的路上他緊急惡補了一下天穹階層的生活狀態，喜歡對下人進行賞罰便是一種常態。

  剛才那一枚銀米拉硬幣，少女至少可以兌換到100信用點。

  “感謝迪恩少爺的賞賜！假如您有任何需要，請通過房間的呼叫器隨時吩咐。”說完，少女便恭敬地站在門口。

  包廂大門隨即關閉。

  ‘任何需要嗬嗬’喬克對少女的暗示毫不在意。

  包廂內的沙發很是舒適，甚至還可以將它轉換為床，浴缸等等。

  喬克坐在沙發上，包廂的位置是演唱會視野最好的地方。

  ‘我的是11號，也就說，在我前麵，至少還有十位天穹人此刻正在演唱會現場。’

  叮嚀一聲，一杯純天然果酒出現在沙發旁的矮桌上。

  喬克稍做調試，整個包廂頓時看上去就跟透明的一樣，屋內的陳設宛如懸空。

  當然，隻有喬克自己能看到這種情景，在包廂外麵，一切還是如常。

  又按了幾下，他最終選擇將包廂內的環境設置成大草原。

  恩，在草原上看演唱會，感覺似乎不錯。

  再來點烤肉！

  ‘這種級別的包廂每開放一次，無時無刻不是在燒錢，當然了，花費都加在了門票上。’

  ‘有錢還真是不錯！’

  ‘在這種環境下消磨時間，我想沒有人會不願意。’

  腳下普通的大劇場連排座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滿員，喬克突然對其他包廂內的身份有些好奇。

  演唱會馬上開始，劇院內部現在很吵鬧。

  將外麵的聲音調低，喬克就這麽半躺在沙發上，一邊品嚐著果酒，一邊撕咬著烤肉，整個人就像是身處在浮空的大草原上。

  不時有草原的微風輕撫身體，實在是太享受了！

  ‘得拍點照片紀念一下。’

  12點59分；

  劇院的燈光倏然熄滅，噪雜的氣氛瞬間歸於安靜。

  正中心的半空中突然出現一塊巨大的屏幕，充斥著朋克氣息的炫彩數字正在進行倒計時。

  10！

  9！

  現場的很多粉絲也跟著數字呼喊起來！

  3！

  2！

  1！

  “我親愛的朋友們！”

  “你們快樂嗎！”喬妮波妮那極具辨識度的嗓音驀然響徹劇院！

  隨著她一身夜光公主妝的藝伎服飾亮相，現場的氣氛陡然被引爆！

  “妮妮！”

  “妮妮！！”

  “妮妮！！！”

  喬妮波妮在黑暗的空中宛若閑庭信步，長袖彷佛兩條金色流火，在她的身後飄蕩。

  待她飛舞到中心最高處，周圍的燈光瞬間全部聚焦在這位超人氣偶像身上。

  “你們快樂嗎？！”居高臨下的喬妮波妮就像是身披幻彩星辰的宇宙公主，聲音和笑容都極具感染力。

  “快樂！”

  “快樂！”

  “快樂！”

  令人震撼的音樂聲忽然響起，劇場上空開始出現許多閃爍著各色熒光的浮石。

  穹頂也在眨眼之間出現變幻。

  明明現在是下午，但整個劇院卻宛若置身於浩瀚的宇宙之中。

  就算是剛成為這位超人氣偶像粉絲的喬克，也聽出了此時音樂的旋律。

  喬妮波妮的熱門歌曲，

  《星空》！

  天使般的嗓音開始吟唱，喬妮波妮踏著空中的浮石，如同一位繽紛跳躍的精靈，走向在場所有觀眾的心裏。

  “厲害！”喬克也被她深深地吸引，整個人的情緒都被調動了起來。

  “嗨起來！”

  “娜娜沒來看演唱會真是可惜了！”劇院停車場，喬克此時躺在車內，時間是下午3點22分。

  露歐娜還沒有給他打電話，喬克選擇躺在車裏等待。

  腦海中還不斷浮現出剛才演唱會的場景。

  “這麽強大的感染力，喬妮波妮應該是超凡者。”

  喬克可沒有忘記，之前在他學習了解這個世界的時候，社會之神中，可是有‘藝人’途徑的。

  而她們所屬的組織，被稱作‘娛樂圈’。

  社會之神作為八大正神教會之一，與其他幾個都有很明顯的不同。

  沒有真正的核心教會，而是由社會之神途徑屬下，最具影響力的六大國際組織聯合而成。

  娛樂圈便包含在其中。

  不僅如此，社會之神屬下的六大途徑，幾乎都不以正麵作戰見長，而是對人類社會生活的方方麵麵，具有各種各樣大大小小的影響。

  也正是因為如此，社會之神對於人類社會的影響力，可以說是絲毫不遜色於科技之神。

  甚至，比科技之神滲透得更為徹底。

  如果說許多國家都臣服於科技之神的偉大創造力。

  那麽，社會之神，便是幾乎所有國家的本身。

  喬克不禁回憶起自己在天使診所的經曆。

  詭異、驚悚、充滿著陷阱和算計。

  ‘杜尚·萊利’

  ‘這家夥到底是廚師、醫生、律師、藝人’

  ‘又或者其他？’

  喬克將雙手枕在腦後。

  ‘要是再被我碰到，一定不會輕易地放過他！’

  ‘竟然敢耍我！’

  如今的他，自然有底氣說這樣的話。

  滴！

  喬克接通來電：“喂！娜娜？”

  “包裹已經到了，我們在‘懺悔展覽館’碰麵，這是一處我很熟悉的私人場所，安全沒有問題！”露歐娜將地址發給他。

  “好！我馬上就過來！”喬克啟動飛空車。

  “演唱會怎麽樣？喬妮波妮可是瑞蒙特王國的全民偶像。”露歐娜隨口問了一句。

  “還不錯！很遺憾你沒有來！”喬克笑道。

  “我又不是沒有去過她的演唱會。”

  “你也是喬妮波妮的粉絲？泥巴？”

  “算不上，這粉絲稱呼每次聽見都覺得很土。”

  “我也這樣覺得。”

  懺悔展覽館；

  私人房間；

  露歐娜將包裹打開，以無麵者製成的義軀呈現在喬克眼前。

  整體看上去和普通人沒有區別。

  倒像是沒有雕刻五官和上色的白泥雕像。

  沒有任何性征。

  “我先試試。”喬克雙眼倏然泛起幽綠，已經晉升為禦魂傀儡的他，靈魂行走不再受限於接觸，具有一定短距離隔空傳輸的能力。

  露歐娜淑女地轉過身去。

  房間內已經準備好‘演出服’。

  融入！

  義軀的臉上開始浮現出五官，整個身體也在快速地發生變化。

  幾分鍾後，宛若喬克的孿生兄弟，

  另一位一模一樣的他，

  出現在喬克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