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威同樣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他當然知道皮袋中是什麽，那是整整九袋的金幣。是啊，有變形術在，弄些金幣有什麽難的？

  靠著納威注入的魔力，這些金幣的變形效果會持續整整一個月以上。當然，除非有巫師或者神奇動物提供魔力，否則變形效果就不可能是永久的。

  這就是變形的東西為什麽不能吃的原因。

  除非是巫師把自己變成一隻動物，那他的魔力倒是會持續地注入這個魔法，保證這個變形效果永遠不會消除。

  納威突然間明白了，為什麽古靈閣堅決不用真的金子鑄造金加隆了，如果這樣幹，他就得雇上更多的巫師對每一枚金加隆施加還原咒了，不光巫師會變金子，愛爾蘭小矮妖的天賦技能之一，就是變出金幣來。

  不過，多斯拉克人可不知道這些金幣是假的，他們為什麽要現在就把金幣拿上來？難道，納威突然想起他剛剛學的多斯拉克語，他說的那個送貨上門什麽的，是不是引起誤會了？

  財寶也好，地契也好，每一個人都知道它們就是財富的象征，但是，金幣不同，它就是紅果果的財富本身。

  馬人很瀟灑地把第一袋金幣往平台的地麵上一倒，然後是第二袋，第三袋。十八個馬人倒完之後，地麵上的金幣已經堆成了一個半人多高的圓錐。

  這會就連胖得要命的那個奴隸主克拉茲尼都停下了擦汗和飲用冰水，那三個保證隻帶眼睛和耳朵的奴隸主代表更是眼睛都失去了其他的功能，看著這堆金幣，所有人的呼吸似乎都暫停了一會。

  腦子轉得最快的還是命運之女，龍之母丹妮莉絲開口說道：“好吧，我要購買大量的無垢者。”

  這句話一出，所有的問題都不是問題。所有人的話題迅速地轉向了第二個方麵，那就是她需要多少無垢者。

  那三個保證隻帶眼睛和耳朵的奴隸主代表這會終於全神貫注起來，大客戶已經證明了他的財力，現在就是大家怎麽分肉的問題了。

  是的，這堆金幣的數量在這些奴隸主專業的眼光中，應該是五萬枚左右，上下不超過一千枚，足以購買五千名左右的無垢者。

  整個阿斯波塔完成訓練的無垢者有八千多名，也就是說，可以買下一半多。問題在於，這五千名的份額該怎麽分？

  無垢者可不是金幣，完成訓練之後他一樣需要吃喝，而且為了維持他的體能和賣相，訓練和吃喝都不能馬虎對待，是不能克扣的。在手上放得越久，出售無垢者的利潤就會越低。

  那三個保證隻帶眼睛和耳朵的奴隸主代表明顯已經回憶起了嘴巴的功能，在這種大訂單的麵前，區區保證算得了什麽。

  就在這時，他們聽到了金子般的天籟之音。龍之母丹妮莉絲開口說道：“這些隻是定金！我還要更多的無垢者。”

  她停頓了一下，仿佛是為了給自己找個理由，也仿佛是為了強調她的話：“我要奪回維斯特洛的鐵王座，敵人起碼有十幾萬人馬，僅僅幾千無垢者是不夠的。”

  女王飛快地給出了一個大得嚇人的數字：“我需要至少兩萬名無垢者。”

  這個數字嚇倒了所有人。

  過了一小會，奴隸主才飛快地示意他的翻譯小女奴開了口：“那你如何支付購買這麽多無垢者的價錢。”

  “我可以再提供十八袋同樣多的金幣。”納威開口保證道，無非就是多一些海砂，十八袋能保持一個月的金幣，憑他的三萬多魔力還是勉強能搞定的。

  “還有我的三條船，以及船上所有的貨物！”丹妮莉絲女王毫不遲疑地說道，“如果我能複國成功，再多的投資也能收回來，光鐵王座欠的金龍就有幾百萬。如果我不能複國成功，那我買一個無垢者也是浪費。”

  所有的奴隸主都已經驚呆了，在勉強約定了明天他們全體善主將開會討論此事之後，這些善主們簡直失魂落魄了一般。倒是奴隸主克拉茲尼飛快地大叫起來讓他的無垢者立刻解散，現在這些貨物都已經被預售了出去，任何的損傷都是不可原諒的損失，因為買家在驗貨時，很可能會因為損傷而要求折錢的。

  第二天，全體善主的會議在本地最大的奴隸主，沒有之一的格拉茲旦-莫-烏爾霍那神聖的三十三層的金字塔頂舉行。當然，他們非常民主地決定，除了八個最大的善主之外，其他的奴隸主都隻有旁聽的權利。

  第一個問題就是那個龍之母，是不是有足夠的錢付帳？

  很明顯，多斯拉克的馬人們並沒有帶走那一堆定金，而龍之母的三條船就停在港口，光憑這些就已經足夠龍之母買下至少六千名無垢者。

  何況龍之母已經同意，讓他們在同意交易後，就可以派出專業的估價人員，來她的船上為三條船、船上的貨物和另外十八個大皮袋的金幣估一個合理的價格。

  第二個問題就是他們能不能提供二萬名無垢者。

  很不幸，算上所有人手中完成訓練的無垢者，整個阿斯塔波城也隻有八千六百名。奴隸主克拉茲尼和另外三名代表都證實了這一點，龍之母要對付的是維斯特洛的不同國王和公爵手下的十幾萬軍隊，八千六百的數字，隻會讓龍之母幹脆一個都不買。

  她已經說了，要是不能取得那把鐵椅子，她還不如拿著金幣去享受人生呢。

  問題是兩萬名無垢者這數字太大了。

  克拉茲尼吞了一下口水，向他的七名同行建議道：“我們還有兩千就快完成訓練的無垢者……”

  “我們不能出售未完成訓練的男孩，”一位奴隸主拒絕道。

  “當然可以賣，隻要她出得起錢，”一位更胖的奴隸主不同意他的說法。

  “他們沒殺過嬰兒，還不是無垢者，若將來在戰場上表現不佳，必定損壞我們的名聲。”

  “但是不出售這些，我們連要求訂單的一半都滿足不了。”一個善主飛快地反駁道，“那個女王又不是傻瓜，她不會同意先買個幾千，再等我們幾年再買幾千的。她會寧可找個城邦花天酒地的過日子，反正她不缺保護她的人手。”

  “就算你賣也沒有用。”和他爭論的善主反駁道，“加上這兩千也才一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