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計劃失敗
作者:糊塗笑笑      更新:2020-05-14 10:08      字數:2182
  “這家夥的確是變了——變得比以前更混蛋了啊!”

  沐淋霜狠狠的白了沈若辰一眼,心裏頭的那一丁點兒改觀,業已在頃刻間蕩然無存。

  沐淋霜自是不知,沈若辰之所以表現的這般痞賴,就是想讓對方厭惡自己。

  也隻有這樣,這女子才不會疑心泛濫、揪住自己問東問西的,煩!與此同時,陽州城。

  許槐峰許槐峰在兒子的攙扶下、回到許家後,連嘴角的血痕都沒擦,就這麽蓬頭垢麵的求見家主去了。

  而此時,許家正殿之上。

  那本該居於主座的分家家主許晉雄,此刻卻正腳不沾地的陪候著兩名貴客。

  其中一人是個麵容粗獷的獨眼龍,身著暗青色的盤絲長尾袍,左眼戴著個金色的眼罩,留著長長的絡腮胡。

  另一人的賣相卻要秀氣的多了,身材高挑纖瘦,略顯病態的白色臉龐下,連一根兒絨胡都沒長。

  這兩人都是許家本族派來的高手,原本的姓名恐怕他們自己都已忘記了。

  自從入了許家本宗,他倆就被賜號“獨眼”和“玉麵”,這一叫就叫了二十多年……許槐峰跌跌撞撞的進來之後,“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聲嘶力竭的吼道:“家主大人,您、您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你、你這是怎麽了?”

  許槐峰的這副賣相,可把家主許晉雄驚得不輕。

  要知道,放眼整個陽州城,他許槐峰銅玄九星的修為,都足以躋身一流高手之列。

  而在這人口百萬的陽州城中,位列頂尖的“銀玄境”高手,絕不超出十指之數。

  就算是銀玄二星境的城主大人親自出手,他許槐峰縱然打不過,一路奔逃回府還是沒什麽問題才對啊,何至於落得如此狼狽?

  “是沈若辰……”許槐峰的話剛起了個頭,獨眼和玉麵原本慵懶的神情,就為之一變。

  隻因,他們聽到了那個牽扯到此行任務計劃索要幹掉的人名……接下來,許槐峰把前不久在邢台之上發生的一切,全盤托出——包括沈若辰已自廢玄功後、一名金玄五星境的神秘女子突然出現,一掌廢掉了許槐峰丹田玄府之事。

  許晉雄聽後,倍感詫異:“這……沒想到沈家的廢物三世祖上了刑台之後,竟像是變了個人似得。”

  他說完,目光還有意無意的往“獨眼”和“玉麵”的所在瞥了瞥。

  原來此前,就是這二人告知這位許家分支的家主:沈若辰乃是一坨爛泥扶不上牆的爛泥,怯懦自卑,蠢笨呆弱。

  此番,他陽州城許家隻需依照計劃而行,必能輕而易舉的置對方於死地!所以當時這許晉雄心下一合計,這“買賣”既能讓自己在本宗的高層眼中刷一波存在感,又能順帶著賺來些許軍資丹藥,轉手一賣便是大把大把的錢財,一舉兩得的美差,何樂而不為呢?

  可誰曾想,這看似簡單易行的計劃不但失敗了,還把自己視為左膀右臂的許槐峰也給搭了進去……這時,前一刻還在細細品茶的“獨眼”豁然起身,指著許槐峰的鼻子怒問:“混賬,誰讓你們多此一舉,斷沈若辰雙臂的?”

  許槐峰本就傷悲交加、委屈不已。

  現如今,又被那從第一次見麵起,就沒拿正眼看過自己的所謂“許家本宗高人”怒聲質罵。

  一氣之下,許槐峰頓失理智,對那二人大吼:“我們多此一舉?

  嗬,前輩還真會反咬一口啊!”

  “我跟我兒皆敢立下血誓,絕不曾廢去沈若辰的雙臂。”

  “試問……兩位可敢效法?”

  血誓,乃是玄氣修者們咬破手指、就著自身鮮血,指天而立的誓言。

  這種誓言,冥冥之中暗通天道。

  違背實驗者,十有**真的會遭來神罰天譴!就算沒有那玄乎其玄的“神罰天譴”一說,立誓者違背誓言後,也必將心魔暗種。

  心魔一旦種下,往往會在至關重要之時發作,為此招來的代價怕也不會比那所謂的“神罰天譴”小。

  因此,修者輕易不會立定血誓。

  一旦真的立下了,就意味著必須辦到。

  如若不然,那神罰加身、心魔暗種的後果,可絕非兒戲……如今,許槐峰甘願自立血誓,更要逼那“獨眼”、“玉麵”兩位宗家的高人同立誓言。

  言辭間,擺明了是說帝都許家本宗派來的這兩名高手,便是廢掉了沈若辰雙臂的罪魁禍首!獨眼麵色陰森,沉聲喝道:“我警告你,擺正自己的身份!”

  玉麵則是輕佻一笑:“嗬嗬,讓我二人陪你立下血誓?”

  “就你,也配?”

  這二人皆是宗家派來的高手,自是有著他們的傲氣。

  可在許槐峰看來,不敢立定血誓,那就是心虛!心虛,就意味著斷沈若辰雙臂、以至於滿盤皆輸,甚至還害的自己修為被廢了的罪魁禍首,就是二人!修者喪失了修為,辛辛苦苦煉得的玄氣一朝散盡,那滋味怕是比死還難受。

  極怒之下,許槐峰口不擇言:“哼,某些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卻還好意思反咬一口,簡直豬狗不如!”

  這話,擺明了是在說獨眼和玉麵啊!許晉雄頓時被驚出了一身冷汗:“大膽,你怎麽能……”他這位分支家主的話還沒說完,便忽覺眼前一花。

  緊接著,耳邊就響起了骨爆肉迸的聲響——“嘭!”

  再凝目看去,卻發現,那許槐峰已然被“獨眼”一瞬之間捏爆了頭。

  紅白之物迸射的滿地都是,甚為淒慘……而作為出手之人,獨眼的長衫上卻是滴血未沾。

  隻因他在動手的一瞬間,祭出的護體玄氣,將周遭血汙統統屏蕩在外。

  許晉雄愣在一旁。

  那玉麵卻仍是自顧自的嗑著瓜子兒,一臉淡然的搖頭讚歎:“嘖嘖嘖,好個狗奴才,竟敢血口噴人,死有餘辜哦!”

  “還好他的血沒弄髒我這盤醬味葵花子兒……”許槐峰橫死當場,而那出手之人的同夥,竟還能說出這等風涼話。

  這讓許槐峰的兒子也失去了理智——“啊啊啊啊啊,小爺我跟你們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