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二柱睡得正香，被手機聲吵醒了。

  他拿起手機一看，竟然是潘小琴打來的。

  曹二柱精神立即一振，趕緊坐了起來。

  “喂，潘小琴，你現在在哪兒呢？

  潘小琴用嬌滴滴的聲音說：“嗚嗚，你現在說話方便不，你媳婦在你身邊不？嗚嗚，我現在暫時自由著呢！

  曹二柱趕緊說：“方便，我一個人在蘆湖鎮宿舍裏睡覺。

  潘小琴輕聲說：“我爸說，你開車到過我家，你在找我是不是？

  “嗯，是的，你不辭而別，我想知道是為什麽？曹二柱聽到電話裏潘小琴好像在用力氣，他問，“你現在在做什麽呢？

  潘小琴笑著說：“我現在蹲在茅室裏，你說我在做什麽？切，真有意思，難道你聞到氣味了麽？哎呀，你不會是長的千裏眼看到了吧？嗚嗚，我現在的樣子好難看呀！

  曹二柱笑了，他喜歡潘小琴，就是因為她沒有把自己當外人。

  他笑著說：“鬼丫頭，怎麽把做那種事兒都告訴你姐夫呢？

  “我可不願意做你的小姨子呢！潘小琴又用了用力，小聲說，“喂，不是我跟你不辭而別，我已經被我媽控製了，就像押的犯人，我沒辦法跟你道別。嗚嗚，那樣離開你了，我心裏也懸著的，一直落不下來。

  曹二柱又問：“我在你家門口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還關機了。

  潘小琴笑著說：“我想了一個計策，想讓我媽放鬆警惕，故意這麽做的。嘻嘻，我媽當時就給我點讚，也不沒收我的手機了，還讓我一個人在院子裏走動。

  曹二柱聽了潘小琴的話，越發感到她有意思了。

  他也誇獎她說：“誰說你沒腦子呀？你現在就跟諸葛亮差不多了，我也給你點讚。聽到電話裏潘小琴出氣聲，他說，“你盡量憋著氣，別讓茅室裏氣味把你熏臭了。

  潘小琴一聽，假生氣地說：“我就是不熏臭，你還不是不願意挨著我呀！我檢查出來結果後，我媽臉都綠了，說我太丟人了，夜裏兩人在一起竟然……嗚嗚，我也感到丟人！

  曹二柱不明白了，他說：“證明我們兩人是清白的，你媽還不高興是不是？

  潘小琴傻傻地說：“嘻，我媽想訛你的錢，這樣一來那不就訛不成了麽？哎呀，聽到腳步聲了，沒準我媽來了。電話突然中斷了。

  曹二柱看著手機，想象著潘小琴現在蹲在廁所裏的樣子，他搖著頭笑了。

  難怪潘小琴沒有跟自己道別呢，原來是她媽的原因。

  曹二柱想不明白，檢查已經證明自己清白了，她竟然帶著潘小琴躲起來了。

  曹二柱看著手機，想給潘小琴打電話，可又怕說話不方便。

  沒過好一會兒，潘小琴又打來了電話。

  “好危險，差一點被我老媽逮住了。

  曹二柱吸了吸鼻子說：“你不會還蹲在茅室裏吧？

  潘小琴笑了：“嘻，你在聞氣味呀？我現在躲在被窩裏哩，我媽做飯去了，我偷偷給你打電話。

  曹二柱吞咽一下口水說：“你到這時還沒有吃飯？

  潘小琴笑著說：“我媽給我洗腦耽誤時間了，見我都順著她了，她才安心去做飯。今天恐怕等到半夜才會吃飯。

  曹二柱問：“你現在在哪裏？

  “我在被窩裏呢？

  “我是問你現在的位置。

  “我在東邊房間裏。

  在潘小琴家裏沒有找著她，曹二柱想問她們躲在什麽地方。他急了，用手拍一下被子說：“唉，你還真的沒腦子，我跟你溝通怎麽就這麽難呢？

  潘小琴笑著說：“我們現在躲在我家裏。

  曹二柱有點不耐煩了，他說：“能確定麽？

  潘小琴也不耐煩了，她說：“你才沒腦子呢！你開車到我們家門口的時候我們就在家裏，隻是我們不是從大門進屋的，是從後門進屋的。我聽到汽車聲了，隻是不知道是你，再說，我被我媽監督著，比管犯人還嚴……

  曹二柱一聽這話，他說：“唉，還真是我沒腦子，我要是到後門看看，就可以進你家裏了。耶，奇怪，你爸和鄰居怎麽都說你們在城裏沒回來呢？

  潘小琴順口說：“我們是從後麵山上走小路回來的，他們沒有看到我們。歎息一聲說，“唉，我媽給我洗腦半天，準備帶我南下打工，永遠不跟你見麵了。

  曹二柱沒有在意，他笑著說：“你南下打工？切，你掌握有什麽技能呀？

  潘小琴“哼一下說，“你瞧不起我呀？我媽說了，一個同鄉告訴她，像我這樣的女孩子，介紹一個過去，他們給我媽中介費五千……說女孩子越漂亮，價格就越高。

  曹二柱一聽，全身一顫，他說：“潘小琴，你知道他們花那麽大的代價弄你們漂亮的女孩子去做什麽不？

  潘小琴順口說：“專業理發店裏洗頭唄。

  曹二柱生氣了，不高興地說：“招洗頭的女孩子還不好招麽，還得花那麽多的介紹費？真洗頭，你信麽？反正我不信，我敢肯定，他們想讓你們女孩子幹那種……事情，讓你們憑你們的臉蛋兒掙錢。傻丫頭，你明白麽？

  “嗚嗚，難道說我媽還會害我麽？

  曹二柱大聲說：“你媽也被別人洗腦了，她糊塗了。

  “嗚嗚，你發脾氣了？你小點聲，差一點把我的耳膜震破了。嗚嗚，要是那樣，我可不願意。

  曹二柱唉聲歎氣地說：“唉，我真弄不明白，我們想幫你們家，你媽不願意，可又願意讓你去掙那種不幹淨的錢。直了直腰又說，“潘小琴，我感到我現在有責任幫你們家了，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一個純潔、漂亮、可愛的小姑娘往火坑裏跳，我真擔心你會變成一個失足婦女。要是那樣，那就太可惜了！

  潘小琴用哭腔說：“有那麽嚴重麽？嗚嗚，要真是那樣，好恐怖呀！

  曹二柱想了想說：“潘小琴，要不，你反過來給你媽洗一洗腦吧，好好做做工作，讓她同意你到我們梨花城去打工，你在餐館裏裏收過錢的，我讓你到我們大酒店收銀台當收銀員，給你高工資。

  潘小琴搖著頭說：“我媽說了，無緣無故和無名無分的幫助，她是不接受的。她跟我說過，你要幫我們家可以，條件是你必須娶我……喂，不說了，我媽來了。

  電話又中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