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自討苦吃
作者:
二月清塵 更新:2020-05-13 09:30 字數:2369
清脆的嗓音,在夜空下回蕩,讓張寒雨的眉頭輕微的皺了一下。
“淩蕁,你知道你犯了什麽錯嗎?”
張寒雨兩手插進褲袋裏,兩眼冷漠的盯著坐在地上的淩蕁。
淩蕁掃了張寒雨一眼,輕笑一聲。
“張教官,您有什麽話,直說好了,用這麽幼稚的手段,您不覺得跟您的身份一點都不搭嗎?”
“淩蕁,你錯就錯在這張嘴上,如果你這張嘴巴沒有那麽犀利,你在基地裏會過得高枕無憂,隻可惜,你這張嘴巴太礙事了。”
張寒雨蹲下身子,盯著淩蕁那張臉,眼底全是冷漠,哪裏還有昨天晚上白暮九在時的溫和。
淩蕁輕笑,兩手搭在自己的膝蓋上,一臉無所謂的盯著張寒雨。
她手腕上的傷口還沒有好,此刻已經變得灰黑的白色紗布上,已經布滿了暗紅的血液,顯然,是在這次的匍匐中,傷口再次裂開了。
然而,她卻仿佛看不到手腕上的傷口一樣,神色淡定得不能再淡定。
“張教官,如果我跟一隻哈巴狗一樣天天討好你,圍著你轉,難道你就會讓我安生的在這裏生活?”
淩蕁反問。
其實,這種問題不用問,淩蕁就已經知道答案了。
之所以還會這麽問,淩蕁不過是想探探張寒雨的底。
這個跟白暮九患難與共過的女人,到底值不值得白暮九對她另眼相看。
淩蕁跟白暮九認識的這段時間,她已經看出白暮九是重情重義的人,他跟張寒雨患難與共過,心裏自然是念著方麵張寒雨對他的好。
這點,淩蕁覺得自己跟白暮九很像,她受到別人的幫助時,也會把別人的好時刻記在心上。
“你真單純。”
張寒雨冷笑。
這明顯是不可能的事情。
隻要是跟白暮九有關係的女人,她都會想盡辦法折磨對方。
淩蕁笑笑,不再說話。
然而,張寒雨卻沒有打算這麽放過淩蕁。
“你覺得,在暮九的心裏,是你重要還是我重要?”
張寒雨湊近淩蕁,眼中的神色滿是嘲諷。
“不知道。”淩蕁真不知道。
張寒雨跟白暮九出生入死過,而她,從認識白暮九到現在,隻會給白暮九製造麻煩以及拖後腿,她怎麽能夠跟張寒雨相提並論?
“如果你隻是想憑借這一張臉讓暮九愛上你的話,我覺得你有點異想天開。暮九從來不是看中外表的人,所以你這張臉,隻怕起不到任何作用。”
張寒雨繼續嘲諷。
她比任何人都了解白暮九,也比任何人都清楚白暮九喜歡的是什麽樣的人。
否則,當年她就不會憑借一張隻能稱得上清秀的臉來吸引白暮九的注意力。
二十歲的白暮九,雖然沒有現在這般成熟,但是跟普通人相比,他已經足夠成熟足夠優秀了。
她能夠跟白暮九這麽親近,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事情。
她相信白暮九心裏是有她的。
她更加相信,隻要她給白暮九更多的體貼,白暮九是會跟她表白的。
“張教官,您跟我說這麽多,是擔心我跟你搶白警官嗎?”
淩蕁盯著張寒雨那張臉,眼底全身肯定的神色。
根據她的觀察,張寒雨肯定是心裏不確定白暮九喜不喜歡自己,所以才從她這裏下手。
這種事情,她在電視劇裏看多了,隻是沒有想到,身為基地教官的張寒雨,居然這麽沒有安全感,連電視劇裏的東西,她都能夠套到現實中使用。
不覺得這樣很腦殘嗎?
“你……”
被淩蕁戳中心事,張寒雨氣得惱羞成怒。
淩蕁輕輕一笑,從地上爬起來後,用手拍著自己身上的泥沙。
月色正濃,淩蕁斜了張寒雨一眼,正要往宿舍的方向走去,這個時候,張寒雨攔住了她的去路。
“我讓你離開了嗎?”
張寒雨眼底有著怒火。
淩蕁轉頭,對上張寒雨,唇角扯了一下,“您覺得我乖乖爬那麽久,是因為害怕你才爬的?”
說完,淩蕁無視張寒雨漆黑的臉色,想要越過她離開。
然而,張寒雨卻在這個時候扣住了淩蕁的手臂,想要給淩蕁一個過肩摔之時,淩蕁反身掐住了張寒雨的脖頸。
張寒雨一察覺到淩蕁的動作,身子快速往後倒,想要借機掙脫淩蕁禁錮。
淩蕁兩眼犀利的盯著張寒雨的一舉一動,在張寒雨身子往後倒之際,她快速的鬆開手,身上所有的力氣轉移到腿部,捆綁這鉛塊的腿,狠狠的朝張寒雨的雙腿掃過去。
顯然,張寒雨沒有想到淩蕁敢跟她動手,尊嚴受到挑釁之時,她心裏想的是如何製服淩蕁,然後維護自己身為教官的威嚴。
所以,淩蕁那條腿對著她掃過來之際,她抬起腳,就迎了上去……
哢嚓……
一陣斷裂的聲音在張寒雨體內傳出來……
張寒雨的兩隻眼睛,不可置信的瞪大。盯著淩蕁許久許久,她這才把視線轉移到自己的小腿部位。
如果沒有猜錯,她的腿,這是斷了!
“啊……啊啊啊……救命……救命啊……”
撕心裂肺的聲音,從張寒雨的口中嘶吼出來,傳到基地裏的各個角落。
沒多久,宿舍樓裏就衝出一大片學員。
有男的,有女的。有本班的,也有別班的。
那些學員快速的衝到淩蕁所在的位置,看到躺在地上疼得呲牙咧嘴的張寒雨時,一臉茫然的站立在原地。
怎麽回事?
他們的教官為什麽會躺在地上打滾?
地基裏的其他教官,聽到張寒雨的呼救聲,也快速的趕了過來。
二十來個教官中,淩蕁除了認識範秋之外,她還看到一張熟悉的臉,這張臉,就是她那天喝水是看到的人臉,也就是那個女人口中的安雲陽。
“怎麽回事?你身為學員,怎麽能夠對自己的教官動手呢?”
範秋看了眼地上的張寒雨,口中說著責怪淩蕁的話,眼底卻明顯有幸災樂禍的神色。
淩蕁摸了摸鼻子,“我剛剛在訓練,我教官說想跟我比試比試,就過了兩招,她就把自己的腿弄斷了。”
話音落下,淩蕁的神色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
她隻是一個學員,教官要跟她比試,她自然是奉陪的,隻不過,這個教官好像有點不經打。淩蕁理所當然的把張寒雨先對她動手的事說成了比試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