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這人是怎麽當上少司命的?
作者:陳小月      更新:2020-03-04 01:19      字數:3355
  然而更讓曹碣震驚的是對麵的這個家夥似乎一點也沒有自己這般的窘迫,隻見他看似信手拈來的幾個動作就把自己逼得連連退步,完全不是自己想象中能夠被輕易擊敗的樣子。

  而且讓曹碣更憤怒的是這個家夥明顯沒有用盡全力,似乎在貓捉老鼠一般玩弄著自己,每次都是故意露出一個破綻讓自己找尋到,當自己滿懷信心地全力一擊後才發現這原來是這個家夥給自己設下的一個圈套,有好幾次都險些栽在這個家夥的手裏。

  曹碣從小就被安排到羽林中學習刀法,他自認為在同齡人中也是實力不錯的存在,可是今天在這個無名之輩的手裏竟然半點沒有討到甜頭,所以曹碣心中是又驚又怒,再看向這個少年的時候都是更加憤怒的神色。

  沈魚飛迎著曹碣的目光從容地應對著這個目中無人的同齡人,原本他以為這些從小資源傾斜著培養的二世祖實力會很強,所以開始都是極其小心地對戰,但經過僅僅幾次的交手他立馬就發現這個曹公子實力很一般,如果遇上以前的自己倒是會輕鬆取勝,可是現在他在劍道上的修為已經算是小有成就,再加上經過幾次真刀真槍地實戰,對麵的這個曹公子現在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不過沈魚飛此時腦袋還是比較清醒,他知道自己沒有必要把這個曹公子給弄傷,所以都是留著後手地與這個曹碣對戰,心中所想都是好好地給這位公子哥一點顏色看看而已。

  曹碣揮刀,沈魚飛舞劍,漫天刀光劍影狂飛,卷起了陣陣塵土飛揚,一時間也讓兩人血脈噴張,誰也不肯示弱分毫。

  隨著兩人在空中激烈交手的時間變長,讓曹碣越來越絕望的是他慢慢地感覺到自己並不是這個小子的對手,有幾次如果不是這小子手下留情自己恐怕得吃不小的虧,他心中也是不由得打起了一點退堂鼓,可是一想到這個家夥剛才和自己未婚妻親吻的樣子他就心裏來氣,絕對不會就這麽輕易地放過這個小子。

  “你這個家夥,我要你付出代價!”

  曹碣雙手持刀,將全身所有的力量全部匯聚到自己這把鋼刀上,幾乎是賭博般地用力揮出一刀,這一刀他用足自己的法力,直直地朝著沈魚飛的手腕砍去,明白著是想要廢了沈魚飛的手。沈魚飛顯然有些預料不及,他原本以為兩人就是打一打而已,完全沒有想到曹碣會下如此重的毒手,趕緊想要躲閃開來,可是曹碣手中的鋼刀帶著風聲呼嘯而來,他根本來不及反應,眼看這把鋼刀就要砍在了自己的身上。

  “小心啊!”

  在下麵觀戰的胡玉藻不由得驚呼一聲,同時萬分緊張地望著無法躲閃的沈魚飛。

  嘴邊餘溫還在,胡玉藻從那個少年吻上自己嘴唇的那一刻心中不知為何就升起了異樣的感覺,她也說不出來究竟是什麽感覺,就好像觸了電一般,讓她呼吸都不由得有些急促。

  她剛剛回過神來就看到這個少年即將被曹碣憤怒地大刀給一刀斬下,她心中不知為何突然變得又驚又怒,同時慌亂地就像有一隻小鹿在不停地橫衝直撞,她心中隻是祈禱千萬不要讓這個家夥受傷,不要讓這個家夥受到傷害。

  究竟是為什麽呢?

  就連少女自己也說不

  出來為什麽。

  就在在場三人都以為沈魚飛的手腕已經被曹碣給斬斷的時候,隻見一道金色的卍字緩緩地從沈魚飛的小腿中升起!緊接著就看到沈魚飛的手腕處浮現出一道金色的護盾,隻聽“鐺”地一聲脆響,就看到曹碣的鋼刀一下子卡在了沈魚飛的手腕處,一絲細細地血絲緩緩地從沈魚飛的手指淌了下來。

  曹碣的眼睛瞪的大大地,難以置信地望著自己手中的鋼刀。

  而沈魚飛緩緩地低頭,卻發現自己隻是手指被劃破了一道口子,幾乎是下個瞬間少年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曹碣威力極強的這一刀竟然被自己小腿的大日如來珠浮現的金色護盾給擋了九成,隻有那麽一點的刀氣割傷了自己的手指。

  “這…怎麽可能?!”

  曹碣眼中盡是難以掩飾地震驚,他怎麽也想不到自己的全力一擊竟然就這樣被擋住了,要知道就算是羽林中的一些比自己年齡稍大的少司命在自己七成的法力下也絕對是被破體而入,而這個小子竟然就這麽生生地擋住了自己的這一刀。

  這小子到底是什麽人?!

  沈魚飛如蒙大赦地鬆了一口氣,再看向曹碣的目光已經是極其地憤怒,忍了很久,他終於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道,“本來隻是交交手,而你竟然想要廢了我?那好,我也不客氣了!”

  “不客氣?!我倒要看看是怎麽個不客氣法!”曹碣顯然不以為意,他覺得這種平頭小子根本就不敢真的對自己動手,此時的話無非去嘴硬強撐而已。

  “好,那我請你吃一拳!”

  緊接著就看到沈魚飛直接狠狠地一拳朝著曹碣的麵門給轟了過去,這一拳有快又重,根本沒有給曹碣太多反應的時間。沈魚飛覺得,既然這位公子哥想要廢了自己,那沈魚飛也絕對不會手下留情分毫。

  下一個瞬間,就看到一身戎裝的曹碣如同一個沙包般倒飛出去,同時他的嘴唇噴出的血跡在空中劃出一道鮮紅的長印,接著他的身體便轟隆一聲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卷起了一陣煙塵。

  一拳擊出,沈魚飛卻感覺自己大大地鬆了一口氣,此前心中的不爽蕩然無存,連呼吸也變得極其順暢起來。

  地上的土堆翻湧,滿頭大血的曹碣緩緩地坐了起來,滿眼都是難以置信地神色,“你…你竟敢打我?!”

  沈魚飛冷笑,“是你先要廢了我,我隻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沒錯,原本沈魚飛根本沒想給這個曹碣真正的交手,所以在交戰的時候都是點到為止,可誰知道這個曹碣竟然下了死手想要廢了自己,這樣子沈魚飛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收手當一個待宰的羔羊。

  曹碣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冷冷地笑了笑,目光冰冷地看著沈魚飛,“好,好一個還施彼身!那今天你就別想走了,我要你把命給我留下來!”

  沈魚飛眉頭一皺,有些不明白曹碣說這話的意思是什麽,下一刻就看到曹碣從懷中掏出一根信號彈,麵色猙獰地狂笑道,“今天我要把羽林的軍隊調動起來,你不是很能打嗎,我就讓我那些手下挨個和你車輪戰,我看你還有多能打!”

  沈魚飛眉頭一皺,心裏突然“咯噔”一跳。

  沈魚飛竟然忘了這個家夥的身份可是軍隊裏的少司命,也就是說他的手中是掌握著兵權,如果他真的發瘋把自己的軍隊調動起來那沈魚飛麻煩可就大了!

  一時間沈魚飛也不由得有些發慌,他沒想到這個曹碣竟然動用他手裏的兵權來對付自己,看來這個家夥實在是一個以公報私的小人,真不知道是如何當上軍隊裏的少司命的。

  沈魚飛沉思間就看見曹碣已經把手中的信號彈一拉,一道赤色的煙火“嗖”地一聲直衝雲霄,緊接著就爆炸開來。

  羽林的少司命手中都有這種召喚士兵的信號彈,為的是方便戰場上的人員調度,信號彈根據顏色不同分為不同級別的信號,而這個紅色的信號彈是少司命手中所能夠調動的最高級別信號,也就是說要不了一刻鍾的時間羽林的士兵就會全副武裝地聚集到這裏。

  曹碣望著沈魚飛,慘白的臉色中浮現一抹玩弄,隻聽他冷冷地說道,“你夠狂,可是你馬上就要完蛋了,待會我要把你剁成肉醬拿去喂狗!”

  “你…太卑鄙了!”

  沈魚飛也是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心中對這個濫用職權的少司命惡感不由得又加深了幾分。

  幾乎是下一刻就聽到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沈魚飛以為是羽林的士兵趕了過來,神色頓時緊張起來,可他卻感覺這腳步聲實在是有點熟悉,似乎是自己熟悉的人傳來,然而下一刻卻看到陶源和太懷逸兩個家夥神色匆匆地衝了出來。

  沈魚飛眉頭一皺,有些莫名其妙,心道:這兩個家夥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沈魚飛?!你怎麽在這?”

  陶源見站在對麵的竟然是沈魚飛這小子,不由得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疑惑地撓了撓自己的腦袋。

  其實二人出現在這裏也是頗有幾分巧合,他們二人這幾天都沒見著沈魚飛,本來是今早決定去沈魚飛房間去找找他,可是當他們屁顛屁顛跑到他的房間時卻並沒有看到沈魚飛,兩人正奇怪間卻看到空中升起了一枚羽林的信號彈。

  這可是警戒度不低的紅色信號彈,他們還以為發生了什麽不得了的大事,所以趕緊就跑了過來。

  然而下一刻他們就注意到地上還躺著一個軍官模樣的同齡人,兩人看看沈魚飛又看看這個軍官,幾乎是轉瞬間就猜出了大概是怎麽回事——那就是沈魚飛把這個軍官打的倒飛在地上,而這個軍官拉響了信號彈。

  陶源和太懷逸對視一眼,都不由得擦了擦自己額頭的冷汗,心道:沈魚飛這小子又是是闖了什麽禍,怎麽把這個軍官弄成這副狼狽地模樣?

  然而下一刻就聽到這個軍官擦了擦嘴角的血,半威脅半利誘地道,“你們兩個,現在幫我把這個家夥的手腳給砍斷,我會給你們獎勵,否則待會我的士兵來了我就把你們當作他的同夥一起給殺了!告訴你們,識相地趕緊動手!”

  曹碣這話說的底氣十足,他覺得眼下的強弱形式根本不需要爭辯,誰敢和他對著幹就是找死,他相信傻子才會幫沈魚飛這個小子出頭,讓這兩個小子出手倒也是節省了他不少的精力,至少不會為出動士兵來幫自己殺人而惹上一堆麻煩,實在是劃算至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