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玉萍隻是發表了一下意見：“還是看你自己，想選哪裏都可以。”

  江苓知覺得，媽媽真的不一樣了。

  如果在以前。

  她肯定會很強勢的要求她選擇哪個學校。

  現在竟然放手讓她自己選擇了。

  其實她不確定的原因，不是因為她沒想好。

  而是因為厲述南。

  他們當初有說過這個問題。

  那時候，他給的答案是，照著她的誌願填一遍。

  可是現在呢。

  他這個分數絕對是省狀元，肯定可以上最好的b大。

  學校裏出一個b大的學生，是很光榮的一件事，估計要放鞭炮慶祝了。

  這樣的情況，應該沒有人會傻到那個地步，放著b大不去，選擇退而求其次。

  填誌願那一天，江譜清也在家裏，時不時過來問她情況：“想好填哪裏了沒有？”

  江苓知還在猶豫不決：“我再考慮考慮。”

  江譜清沒有催促她，隻是搖了搖頭，端著咖啡杯走開了，讓她自己考慮。

  她在b大和南大之間猶豫不決。

  江苓知想要和他一個學校，有點擔心他會選b大。

  可是當初自己又跟他說過，她想考南大。

  可萬一她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人家早已經不記得這回事了。

  那她豈不是和他錯過了？

  手機上已經編輯了幾百次消息，想要問他到底哪個學校。

  可沒有一條是成功發送出去的。

  一直磨蹭到了晚上十點多，界麵還停留在那裏，她始終沒填。

  江譜清又來催促她了：“截止到12點就要關閉了，還沒想好？”

  江苓知快要抓狂了：“半小時，我再最後猶豫半個小時。”

  “……”

  -

  同樣沒填誌願的，還有厲述南。

  光線昏暗的房間，窗簾拉著，隻有電腦顯示屏發出微弱的光線。

  他坐在房間的電腦前已經一下午了，又不填誌願，一直停留在那個界麵。

  少年姿勢簡單地靠著椅背，慵懶又痞氣，嘴裏叼了根煙，煙霧繚繞，他微眯著眼，視線落在桌麵上的手機。

  直勾勾地盯著，也不知道在等什麽。

  這樣低迷的氣氛，導致旁邊的三個人也不敢大聲說話。

  齊梁基忍不住了，小聲詢問旁邊的人：“南哥在等什麽？”

  孫焱不敢發出聲音，用氣聲說：“我也想知道。”

  像他們這種學渣。

  不懂他們學霸的煩惱。

  勉強去問一下旁邊同樣是一中，成績比他們兩個稍微好了那麽一點的趙子複：“你填沒？”

  趙子複理所當然道：“填了啊，我勉強夠上了三本的線，就選了個離家近一點的，這沒什麽好猶豫的。”

  齊梁基不太懂：“那南哥到底在等什麽？”

  另外兩個人茫然的搖了搖頭。

  “不知道。”

  桌麵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聽到鈴聲，厲述南抬了下眼。

  後麵圍著的三個也同時湊過來看一下他的手機。

  是一串數字。

  看到那個號碼，厲述南微微皺了下眉。

  骨節分明的手指夾住煙頭，垂在了身側，薄唇間溢出了煙霧。

  過了好半晌，他才抬起手，拿起手機，劃了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