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一杯酒吐口痰。

  王天天臉色漲得通紅，他看著陳城，站起來，端起酒杯一口把陳城有痰的酒幹光了！

  陳城和其他人都看傻眼了。

  啥玩意兒，這就幹光了？！

  陳城驚叫：“王天天你有病吧，你喝我吐痰的酒幹嘛？”

  “我知道，你就是想羞辱我，如果這樣能夠讓你原諒我，沒關係，我可以！”

  “我沒說要你喝，我就是嗓子不舒服……噢，我知道了，你以為都跟你一樣對吧？”

  王天天忽然喉嚨一陣湧動，他快步跑到垃圾桶，吐了個稀裏嘩啦。

  太惡心了。

  陳城和其他同學紛紛離席。

  王天天吐啊吐啊，吐了一會兒他追上去。陳城剛到酒店門口，王天天跪下哭求。

  陳城無動於衷：“行了，別叫慘，沒用。苦果自己造的自己吞，求誰都沒用。”

  王天天絕望了：“同學一場，你就不肯原諒我？”

  “我本來跟你關係就一般，談什麽同學一場？是你先沒把我們當同學。”

  “你好狠！陳城，你給我等著，我遲早會叫你好看！”

  知道求陳城沒用，王天天開始撂狠話。

  這才是他本質的一麵，陳城早有預料，漫不在乎。和徐榮、安超離場。

  王天天恨恨不已。

  陳城走後，王天天求爺爺告奶奶，力求解決這個事。

  王天天從黃嚴秋嘴裏，問到了薑天賜的電話。懷著最後一絲希望，王天天打通電話。

  “喂，薑總嗎？我黃主管介紹的，聽說江南會所新來了個頭牌，不知您有沒有空賞光？”

  “黃嚴秋介紹的？這個嘛……”

  陳城和室友來到江邊，吹吹風。

  “陳城，你變了。”徐榮觀察陳城有一會兒了，“你以前沒這麽能養氣，都是不服就幹。”

  “也變得有錢了。”安超補充道，“我們走的時候，他們看到你開勞斯萊斯，那眼神。”

  陳城笑了：“是人總會變，都是根據自己的情況來。”

  錢，墊高腳下的平地，拓寬視野，讓人看得更高更遠。

  但也不能把錢看得太高。

  “今天咱們不談那些，你們大學幫助我很多，現在我有錢了，送你們一人一套房子。如果以後有什麽難，也可以給我打電話。”

  “喔，你不是吧，這麽土豪了？”

  徐榮和安超都不敢信。

  陳城微微一笑：“你們就當碰到散財童子吧。”

  錢的作用不在於花天酒地，在於是否稱心如意，讓自己、讓關心自己的人、自己關心的人過得更好。

  做金錢的主人，還是做金錢奴隸，全看有沒有一顆清醒的心。

  陳城自認還是比較清醒，有比較正確的金錢觀。

  晚上十點多的時候，陳城接到薑晴電話。

  “你那還沒結束啊？我心情不好，過來陪我喝酒。”

  “你在哪個地方，把地址發給我。”

  薑晴把地址發過來，陳城跟室友說了一聲，開車過去。

  望著車尾燈遠去，徐榮不禁感慨，當初那個生活費老是不夠，經常跟他們借錢的陳城一去不複返了。

  安超笑道：“咱們也要努力，不能被他遠遠地甩在身後，要不然以後沒臉做他哥們。”

  “那是。”

  西子酒吧。

  薑晴獨自喝悶酒，她的身邊聚集著幾個衣著時尚的男人，總是不停地想找機會搭訕。

  薑晴沒理會他們，她一點興趣都沒有。

  以她的眼界，自然也知道，這些人不過是想找富婆，或者貪圖她美色罷了。

  人有多大能力端多大盤子，能力不到，再怎麽樣花言巧語，不行就是不行。

  陳城過來時，一個小鮮肉正巧笑嫣然，想著逗薑晴開心，說些土味情話。薑晴就跟看白癡一樣看著。

  “你的表演很賣力，但不好意思，我朋友來了。”

  薑晴努努嘴，那小鮮肉向後看去，看到陳城，他沒有起身，反而是不服氣對薑晴說。

  “給個機會，我一定會讓你開心起來。”

  這話讓陳城樂了。

  陳城拍拍小鮮肉肩膀：“你想一夜暴富嗎？你想一夜成名嗎？你想資產過億嗎？寶貝，你想開著勞斯萊斯泡妞嗎？你想拿鈔票點煙嗎？你想成為世界的主宰嗎？”

  小鮮肉不明覺厲：“想。”

  “那就早點洗洗睡吧，夢裏什麽都有。”

  薑晴笑得花枝招展。

  他們逗她半天都沒笑，陳城一來就把薑晴逗笑了。

  實力差距太明顯，小鮮肉大為受傷，默默敗退了。

  陳城毫不客氣坐下：“你一會兒心情好，一會兒心情不好，我都不知道你哪句話真。說說吧，今晚我做樹洞，在線收聽你的煩惱。”

  “其實也沒什麽，我就是突然想喝點酒，睡個好覺。”

  “那肯定是薑天賜讓你不開心了。”

  “是的，我不想看見他。”

  薑晴搖晃著手裏的酒杯，淺淺抿一口：“雖然我好像什麽都有，但我過得不開心。”

  “不要想那麽多，看開點吧。”

  薑晴笑了笑：“今天劉清兒和她媽也去我家了，說你是個陳世美。”

  這下陳城心情也不好了。

  陳城打了個響指，讓服務員送來一杯血腥瑪麗。

  這酒隻聽說過，沒喝過。

  今天陳城想放縱一把，喝喝看是什麽滋味。

  一會兒，酒到了。

  陳城端起酒杯，和薑晴的酒杯碰了一下。

  “來，一醉方休。”

  兩個人都有各自的秘密，這些秘密有的能說，有的不能說。

  不湊巧的是，不能說的秘密，才是真正讓人不開心的理由。

  這樣喝著，從十點半喝到十二點。

  兩個人都喝得有些迷糊，陳城還算酒量好，沒有太醉。畢竟薑晴打電話喊他來，除了陪伴、傾訴這些，還附帶想要一份安全感。

  陳城有自知之明，火候差不多，放下杯子：“今天就到這，我送你回家吧。”

  薑晴軟軟點頭，踉蹌起身。

  走了沒兩步差點兒摔了，幸好陳城眼疾手快，趕緊扶住她。

  兩個人離開酒吧，陳城扶著薑晴過去自己的車。把薑晴放在後車座，陳城關好門，到前邊發動車子，轉身問道：“對了，你家在哪兒？”

  薑晴閉著眼睛睡著了。

  看來是真喝醉了，陳城看了看薑晴的白長腿。

  “看來，今晚隻好去開房了。”

  淩晨一點，陳城的手機響了。

  陳城睡得比較深，沒有醒。

  薑晴睡眠比較淺，被吵醒了。她還以為是自己的手機，滑了一下，嘟嚷道：“誰啊？”

  電話那頭，傳來薑天賜驚恐的質問。

  “薑晴，怎麽是你接的電話？！”

  “神經。”薑晴一聽薑天賜的聲音就來火，電話一掛手機一扔，閉上眼睛接著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