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記憶
作者:現鈔      更新:2020-08-28 18:46      字數:4397
  文傑盯著小劉看了一瞬,進入係統前的一幕慢慢回到腦海中。

  這話他確實說過。

  至於為什麽要對暗號,可能就是被係統搞的有點神經過敏了。

  暗號,得想個暗號……文傑拍了拍腦袋看了看小劉,道:“我記得上次你搞丟了我辦公室的錄像啊……”

  “不是您辦公室,是電梯的錄像啊!”小劉急著辯解道。

  說完,馬上反應過來自己是不是應該委婉點說,這麽直接地懟領導……不太好吧!

  小文總微微一笑,開了車門坐上副駕駛,見他站著沒動,招呼他抓緊開車。

  瞬間小劉明白了……剛剛,那就是暗號!

  他撅了撅嘴,坐到駕駛位:“小文總,咱們下次……能不能換個暗號?”

  ……

  文傑回到家,簡單地洗漱了一下,倒頭就睡。

  每次進入聯機係統任務,雖然對現實世界的時間沒有消耗,可耗費精力和體力確實真的。

  他一躺到臥房鬆軟的床上,感覺胳膊腿都好疼,自己簡直被係統折騰散架子了。

  還好那個什麽聯盟徹底被搗毀,至少不會有黑衣人追殺他了。

  一想到這些,他頓時覺得好輕鬆,微閉著眼眸,很快便睡著了。

  次日電話鈴聲大作,他迷迷糊糊地從床頭櫃上摸過來手機,胡亂按了接聽。

  女人的聲音從聽筒傳來:“小文總早啊!”

  文傑頭腦還沉浸在睡眠之中,含糊道:“哪位?”

  “張夢!“

  這一次聽筒裏的聲音變得有些尖厲,看來張大律師生氣了。

  文傑揉了揉眼睛,微微挑起眼皮,這才發現天已經大亮了。

  這一覺,怎麽睡了這麽久?

  文傑晃了晃腦袋,清了清嗓子:“張律師,有事?“

  “也沒什麽事……“張夢拉著長音說道,停頓了一下,她緩緩補了一句:“等你有空再說吧!”

  文傑已經完全清醒了,他哼了一聲,心說:律師說話是不是都這個樣子?總是要吊人胃口。

  他可沒功夫跟張夢兜圈子。於是不耐煩道:

  “說吧,我聽著呢!”

  “看新聞了嗎?上次你讓我查的那個王浩,還有印象嗎?“

  王浩?那個在張誌鵬家走廊還想用匕首捅他的男人?

  當然有印象了,後來不是被他撞死了啊?

  文傑淡淡道:“有印象,開吉普那位。”

  張夢站在自己諾大的辦公室裏,聽到這位問少爺提起王浩,就那麽輕飄飄地來幾句“開吉普那位“

  她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才好了。

  怎麽叫開吉普那位,是被他撞死的那位好不好。

  因為這起車禍撞死了人,處理起來很麻煩,為了避免小文總被起訴,她這兩天一直在忙活這事,動用了不少關係。

  自己這邊累成了狗,而真正的肇事司機沒事人一樣,風輕雲淡地跟你談論“開吉普那位。“

  她端起桌上的奶茶,喝了一大口,抓著奶茶杯子的手不知不覺加了些力道,哼哼了一聲:嗯!開吉普那位。“

  文傑聽著張夢語氣有點不對,略一琢磨,想來對方是邀功的吧。於是打著哈哈道:“張律師辛苦了,這事情多虧你出麵,不然我都不知道如何處理才好了。”

  張夢挑了挑眉毛,別以為她聽不出來,小文總這是在打官腔敷衍她。

  “說說可不行,感謝要有實際行動!”

  說完,張夢感到暢快了很多。

  “一定,一定,找機會請美女律師吃飯。”文傑隨意應了句,話鋒一轉道:“剛剛你說的新聞,難道與王浩有關?”

  張夢的手摩挲著奶茶杯子,陶瓷光潔柔滑的觸感自指腹傳來,她又喝了一口奶茶,緩緩道:“那個定期給王浩匯款的公司出事了。

  你看看今天的報紙,市華新文娛有限公司昨夜失火了,當時有六位辦公人員在加班,均喪生在火場,無一幸免。“

  文傑回想起昨晚在地下車庫看到的一排豪車,以及那個darlg婚慶公司,對!這就對了!

  這個華新文娛公司,主營業務就是婚慶服務,而這些其實是那個聯盟的幌子。

  王浩隸屬於那個聯盟,所以王浩的表妹才會收到華新文娛公司定期的匯款。

  他用了一點時間將整個事情貫穿起來,張夢半天沒聽到電話那頭有任何動靜,衝著聽筒道:“小文總,你在聽嗎?”

  “在,我在想為什麽死了六個人。”

  張夢一聽覺得有點好笑:“人家在加班唄,你還管人家加班啊!你以為人家在華海集團給你們文家工作!”

  文傑沒理會張夢,暗自思忖著:

  若是死了六個人,除了聯網係統裏掛掉的三人,說明昨晚在12層與13層之間的夾層空間,還有三個人死了。

  三個人!

  那到底還有沒有聯盟的人,逃過一劫,流竄在外?

  “嗬嗬,不管,華海的加班我也不管。”文傑隨口道。

  張夢拽過來市都市報,又認真看了一遍那片關於市華新文娛公司失火的報道,目光停留在報道裏附的圖片上。

  她突然問:文總,昨晚你去哪裏了?“

  聽到這話,文傑微微一怔,緩緩道:“大學同學聚會,跟他們吃了個飯,之後……聊了會兒。”

  他腦海中閃過“人間仙閣”這幾個字的時候,說的時候自覺地跳過去了。

  似乎與女人提起這個,不太合適。

  他跟張夢又不熟,純粹是工作上的往來,沒必要說太多。

  當然,跟親密的女人就更不能說了。

  否則曖昧對象搞冷戰了,如膠似漆地女朋友也要搞分手了。

  比如白宇和安迪,現場電話裏就開撕,搞得大家都尷尬。

  文傑奇怪張夢為何突然問這個。

  電話那頭的張夢哈哈一笑,道:“怎麽?小文總心虛了啊?”

  “我有什麽好心虛的。”

  “不心虛你解釋那麽多幹嘛?”張夢戳著報紙上的圖片,看了又看,語氣從猜測變得肯定:“剛剛,我隻是覺得新聞報道上那張照片裏,有個人影跟你有點像。我就隨口那麽一問,結果你解釋了這麽多。

  我是當律師的,我總是接觸各類案件,也接觸形形色色地涉案人員。越是試圖解釋的,嫌疑往往越大。

  所以,小文總,昨晚你去過市華新文娛公司對嗎?你去那裏幹嘛?“

  果然市張大律師,什麽都能跟職業關聯上,也什麽都能推理一番。

  “隨你怎麽想,還有事情嗎?沒有的話,我掛了。”文傑道。

  張夢心下道:這也是心虛的一種表現。麵對完整的邏輯推理,無從辯解,索性回避。

  不過這話,她不會對跟文傑對峙。

  她咄咄逼人到不假,可也不至於每次都把天聊死。

  張夢感覺她窺探到了什麽秘密,這個秘密肯定與小文總,跟那個文娛公司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她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語氣也溫柔了很多:“沒有啦,就是把關於王浩背後供職公司新近發生變故的事情跟您回報啊。“

  “嗯,謝謝張律師!“

  文傑說罷,掛斷了電話。

  這個張夢還有點不好對付,他想了想,給小劉撥了一通電話,囑咐小劉昨晚的事情,不要跟其他人談起。

  小劉唯唯諾諾地應承了下來,然後小聲問:“小文總,昨天我在家睡覺來著,那個市華新文娛公司著火的事情,我不知道。“

  文傑摸了摸下巴,道:“昨天的事情我也都忘了,包括你升職的那件事,還有電梯監控錄像的事情。”

  “小文總,我錯了,您放心的,我不會跟別人說起的。“

  聽道小劉這樣說,文傑略略放下心來。

  本來就睡到了十一二點,又講了一大通電話,這會兒肚子咕咕直叫。

  他出了臥房,來到一樓。

  母親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見文傑下來了,數落道:“幾點了,你一天天幾點起床啊?”

  “睡過了,媽有吃的嗎,我要餓死了!”

  “早飯中飯一起吃吧!晚上幾點幾點不回家,早晨起不來,作息不規律,身體早晚被你搞垮!”

  文傑來到餐廳,安冉已經把四菜一湯擺好了。

  她遞給文傑一雙筷子,衝著客廳道:“文太太,飯好了,一起吃飯吧。“

  文傑的母親,朝餐廳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還再數落文傑。

  他忙給母親碗裏夾了塊雞腿肉,道:“媽,你吃這個!“

  “文傑,上次給你介紹的對象……“

  “媽,你嚐嚐這個油燜蝦,味道好極了!“

  “文傑……“

  “媽,這個魚湯很鮮……“

  母親看看文傑,知道兒子這是嫌她嘮叨了,把筷子一放,正色道:“下午你老老實實地去華海給你爸幫忙,以後一周你至少要上兩天班。不能再這麽任性了,聽到沒!“

  “一周兩天,好說好說“文傑滿口答應了下來。

  他看著麵前的飯菜,不知怎麽沒有了胃口,他看了看母親,遲疑地問到:“媽,我上學的時候是不是記過筆記?

  我記得我有一段時間,好像有點宅……就是不太跟夥伴們一起玩,我總是在家塗塗畫畫的……那個時期的記事本放哪裏了?“

  母親正在吃雞腿肉,嚼著嚼著,也停下了動作。

  她怔怔地看著文傑,又瞥了一眼安冉。

  安冉很識趣地朝客廳走去,沒一會兒,手裏拿了個小瓶子,從裏麵倒出來兩粒黃色的小藥片。

  “文少爺,你吃過飯之後,記得把藥吃了。”

  藥,藥,藥!

  每次都讓我吃藥,我根本就沒有病,為什麽要吃藥?

  文傑呼出一口氣,盯盯看著母親道:“媽,這藥到底治什麽的?”

  母親慌忙笑笑,端起筷子道:“沒什麽,你就是睡眠差,白天沒精神,所以開了點安神助睡眠的藥片。“

  “啪唧“文傑把筷子一放,扭頭看著母親道:”可是我睡眠很好啊,我昨天睡的特別好,今天要不是有電話吵醒我,我可能還在睡覺呢。“

  安冉見文太太朝她使眼色,幫腔道:“對,這個藥也治療嗜睡。提升睡眠質量,不是睡眠時間……呃,我也不太懂!”

  她說完怯怯地看看文太太,又看看文少爺,慌忙道:“那個,我去刷鍋。”

  說完,她起身離開了。

  餐桌前隻剩下文傑和母親兩個人。

  母親苦口婆心道:“文傑,媽都是為了你好。你看你吃藥之後狀態好多了,也能去華海上班了。”

  文傑歎了口氣,心下道:藥的成分還沒有化驗出來,這個事情先放放。

  於是,他衝母親笑笑,道:“媽,我是不想讓你太擔心我,我真的沒事,你看你兒子很健康,對吧?”

  他說完話鋒一轉,道:“應該是我高三的時候吧,我記不太清楚了,我記得我在日記裏畫過一副畫。媽,你幫我回憶一下,我的日記本放哪裏了?”

  母親趙曉芸聽了他這一番話,臉上的愁雲慢慢消失了,她也衝文傑慈愛地笑了笑:“筆記本啊,你寫了好多筆記本,好像都放在倉庫裏了吧。你去找找,若是這裏沒有,說不定就是搬家的時候,沒有搬過來。“

  “沒搬過來?”文傑訝異道:“也就是說,可能在之前住的房子裏?”

  他努力回想了著,記憶中他們搬過三次家。

  從農村搬到市上初中,那時候他們住在南城的一個單元房裏,離他的初中很近,走路十幾分鍾。

  他考上大學開始就搬到這棟別墅住了。

  “那是南城的房子,還是農村老家那邊啊?”他文傑忙問道。

  感覺這事情有點麻煩了,南城的房子倒是空著呢,他們本來想出租,可是因為好多東西沒有搬出來,沒騰空,也就一直沒租。

  說,可能在之前住的房子裏?”

  他努力回想了著,記憶中他們搬過三次家。

  從農村搬到市上初中,那時候他們住在南城的一個單元房裏,離他的初中很近,走路十幾分鍾。

  他考上大學開始就搬到這棟別墅住了。

  “那是南城的房子,還是農村老家那邊啊?”他文傑忙問道。

  感覺這事情有點麻煩了,南城的房子倒是空著呢,他們本來想出租,可是因為好多東西沒有搬出來,沒騰空,也就一直沒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