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外部的威脅
作者:萬物並作      更新:2021-01-14 18:48      字數:5285
  夜已經深了,刺客累了,他看到前方有一個小屋有一點燈光,他打算進去找點吃的喝口水,他今天已經不想殺人了。

  當他走到那個小屋的窗前時,他覺得有些眼熟,因為那窗台上放了兩隻碗,一隻碗裏有米飯定製碗裏有菜,還放著一雙筷子。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渾身顫抖著看向窗內點了此刻窗內,還是那一老一少似乎在聊著天兒,並沒有注意到他。

  此刻明白自己肯定是中招了,自己又回到了剛才的出發點,刺客一咬牙。拿起碗筷就吃了起來。

  因為他明白對方想要用帶毒的飯菜毒死自己,自己既然跑不了那就被人毒死好了。

  他很快吃完了飯,飯菜雖然有些涼,但是很香很舒服,他就站在那裏等著死亡的到來一個時辰過去了,死亡並沒有來,反倒是屋內的一老一少開始洗漱準備睡覺了。

  刺客很尷尬,自己站在窗外吃了人家的飯,而對方就要睡覺了,正當他不知該如何的時候,小孩似乎無意的朝他這邊看了一眼道:“吃了飯得要洗碗的。”

  是啊,吃了飯自然是要洗碗的,但這刺客好多年都沒有洗過碗了。

  你想大喊殺就殺了我吧,不要折磨我,但顯然從一個小孩這麽喊有失他大俠的風範。

  洗碗就洗碗,既然打不過人家那陣法也是好的,他去洗了碗把碗放回了屋中,他站在老者的床旁,想說點什麽老者幹脆轉身對著裏麵的牆壁,理也不理他,竟然開始發出了微微的鼾聲。

  此刻憤怒的喊道:“你們想讓我怎麽死?我會讓你們如願的!”

  身後傳來了那個小孩的聲音:“那你就老死好了,不要在這吵人,我們要睡覺了。”

  刺客的臉上的表情,瞬間石化,他的內心徹底崩潰了,什麽叫老死,難道自己在老死之前就已經被別人控製擺脫不了對方的魔爪,想到這裏他的眼神暗暗帶了下來。

  頹然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老者測過的頭語調輕緩的老說道:“別老想著死你的命,不隻屬於你自己,天黑了你走不出去的,明早我給你指條路,你就能回到你自己的家!”

  專化老者轉過頭去又睡著了,可無奈坐在桌旁愣愣的另一旁的小床上,那個小孩也睡著了,睡得很香甜,屋門都沒有關,此刻想了想,覺得不關屋門總是不大好,他便把門輕輕的掩上,小心翼翼的又坐回桌邊。

  那一天他也很累了,趴在桌邊呼呼的睡去。

  清晨就這麽來了,這一晚刺客睡得很安詳,他這一輩子都沒有睡過這麽好的覺,他覺得自己睡了上百年乃至於上千年,整整一晚上他做了無數的夢,但沒有一個夢是血腥的。

  夢到了自己的童年,夢到了父母是怎樣的關愛自己,夢到了很多美好的事情,而不像之前他每晚的睡夢中都是殘暴虐殺是血是火。

  小孩拍了拍他的肩膀對他說:“”你吃不吃早飯呢?”

  刺客低著頭,在一個小孩麵前覺得有些無地自容,老者插話道,人當然是要吃飯的,吃了飯才有精神,你帶他去摘菜吧。

  刺客這一輩子從來沒有幹過這些細碎的活計,但在一個小孩的帶領下,他去了,他覺得做這一切似乎理所應當,他也做的很自然。

  吃完飯以後老者抬頭看著刺客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你準備在這兒呆多久呢?“

  聽著老者的話,刺客的眼淚流了出來,這麽多年他去謀殺過很多人,從來沒有人把他當成朋友對他以禮相待。

  他離開座位俯身下拜道:“聖者,我想成為您的徒弟,請您收下我,我不想走了!”

  老人笑著說:“你心中轉念向善的那一刻,你就已經是我的徒弟了,留下就留下吧,該來的時候來,該走的時候你就可以走了。”

  遠處的山巔有一個燈光閃了一下,捕捉到了這一幕,捕捉到了刺客向老者下拜的一幕。

  500公裏外的一個地下掩體裏,一個黑衣人看著剛才的這些錄像,心中無比的疑惑。

  一個頭上不剩幾根頭發的麵露狡詐的家夥,看著這錄像,口中喃喃自語道:“厲害,實在是厲害,這是一種什麽樣的驅魂術能把暗夜十刀就降服了呢?”

  黑衣人不滿的,看著這貨說道,按我的說法,咱們直接用炸彈把那個破木屋炸平,那老頭和那小孩死了,這就天下安寧了,不是你非要去找一個什麽不靠譜的刺客,鬧了吧,這刺客管個屁用。”

  頭咧咧咧嘴,他心中想的是如果是用炸彈,那自己這會兒恐怕已經被炸死了。

  這黑衣人腦子真是有問題他難道真的不知道這老頭就是宇宙聞名的聖者聃然嗎?

  就在他們倆在嘀嘀咕咕竊竊私語的時候,地下掩體的門推開了一男一女走了進來,走在前麵的不是別人,正是路正行,他昨天晚上已經知道了這對兒陰謀分子的存在,之所以沒下手他是擔心聖者,那會出問題,可是昨天看了錄像,聖者把那個刺客竟然已經招呼成徒弟了,所以路正行覺得自己作為路達爾的監護人似乎也得做點什麽。

  朱正廷進來後根本就不理那兩個人臉上的驚訝,而是大大咧咧的坐在了兩個人的麵前,麗達菲爾則是站在門口,他的身邊有兩個高大的武裝機器人護衛著。

  光頭滿臉帶笑,他向路正行打了招呼,另一隻手從台子下摸出了一個砰砰兩聲槍響,準確的擊打在了路,正行左胸的胸口,子彈沒有問題,槍法沒有問題,磚頭那更是沒有問題,隻不過路正行連衣服都沒有給燒爛,而是淡定的坐著。

  黑人則轉身已經開始要跑了,他跑之前在他縮入那個黑色的地下通道之前,扔出了一枚手雷。

  隻不過他被人硬生生的拽了回來,他覺得自己的胳膊顯示要被拽斷了,然後他親眼看到有一隻手抓著他的那隻手雷,慢慢的手握了下去,手雷竟然被捏碎了,被捏碎的手雷自然是不會爆炸。

  場麵也太驚悚了,那個手裏拿著槍的光頭不知道該怎麽做,全身就像發虐幾般的哆嗦個破題目。

  正行從光頭手裏接過手槍,雙手一合,那手槍徹底變形,變成了一個相當規則的金屬球路正行,用手捏著那球把那金屬球捏得越來越圓,然後淡定地看著兩個人冷冷的問道:“說說吧,誰給你們安排的這次任務?”

  識相的光頭跪了下來投槍地大聲的說出了那個他以前提都不看題的名字:“諾瓦聯邦。”

  對於這種模糊的回答,路正行當然不滿意。

  他一隻手把那個光頭提了起來:“說出具體的人!”

  光頭哆裏哆嗦的說道:“我們沒見過這個人,但他給我們了一個通訊器,還給了我們一些現鈔。”

  路正行打鼓通訊器遞給了旁邊的一個機器人,機器人迅速的改變了通訊器裏的線路,搜索著可選頻率的定位。

  很快在路正行的麵前出現了一個三維圖像,那是諾娃的一顆不起眼的行星,行星上正有幾個穿著諾爾福的家夥正在鬼鬼祟祟的商量著什麽。”

  光頭和黑衣人看到這一幕,簡直他們沒有想到世間還有這麽高級的技術,瞬間通過定位可以看到對方的影響,甚至聽到對方在說些什麽。

  那幾個穿著聯邦製服的家夥在討論一件事,那就是怎麽才能把路正行的兒子殺掉!

  想殺自己的兒子,這種罪行是無比巨大的路,正行按下了一個按鈕,把剛才的一切發送給了永生者。

  三維立體圖像依然在現場直播著,麵診出現了爆炸聲,大地的震動聲,牆壁破開,十幾個身形怪異的機器人衝了進來,把剛才那幾個穿著聯邦製服的家夥徑直抓走了。

  空投和黑衣人看著這一幕,眼睛都呆了,他們沒有想到眼前這人竟然如此強悍,竟然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把遙遠星係中的那幾個幕後主使一鍋端了。

  諾爾在他們眼中看來那都是高大上的不得了的外星強者,而那些外星強者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正行一揮手,兩個機器人把這兩個人押解了起來,離開了這座地下掩體。

  30分鍾後地下掩體發生了爆炸,那裏麵的一切包括他們搜集到的路正行關於路達爾乃至於聖者的種種資料,都徹底的消失了。

  也就是在這一刻刺客暗影拾到手中的通訊器,徹底地失靈了。

  這樣一來他就放心了對方,不會再破壞自己的家人。

  路達爾接到了電話是路正行打來的,電話中路正行,隻是問他們還有什麽需要的。

  路達爾告訴路正行,自己有點想媽媽。

  的達菲爾用通訊器和路達爾聊了半天,路達爾興奮地向麗達菲爾講著,今天所有的事情說了很久,隻是壓根就沒有提到刺客暗影10刀,這讓刺客內心無比的失落,原來他在這個世界壓根沒有存在感,甚至在一個小孩的眼裏,他也沒有存在感。

  暗影石刀自以為自己的修為在星際聯盟中也是數一數二,卻沒有想到碰到了一個小孩,自己竟然都無法施展他搞不懂難道自己以前的名聲,你以前被公認的實力竟然瞬間化為烏有了。

  但不管怎麽樣他現在已經不太考慮這些了,因為這一次在這一老一小之間他感受到了一種心靈的寧靜,這麽多年以來,東風雪,雨之中,仇殺中他,無時不刻,一心吊膽,膽戰心驚。

  隨時走在生與死的邊緣,其實他發現他已經厭倦了這種生活,但就像在流水線上的作業一樣,他停不下來,一個又一個的齒輪推動著她必須向前轉動。

  一次所有的齒輪似乎瞬間就崩塌了,他感覺那些幕後的人似乎這一次得到了清算。

  平時都是有私心的他覺得這一老一少的旁邊是安全的自己的生命是有保障的比其它之前講這樣的生活才能讓他。擺脫以前的那種痛苦狀態,也能讓自己的家人不再為自己提心吊膽。

  那是人生,人必須活著,必須有生命,才會有人生,才會有生活,否則一切又有什麽意義,看著大山裏的美麗景色,享受著人生的安寧與快樂,每天做這些日常雜務,不用考慮生死,不用看人臉色,不用考慮對方的陰謀和心計,這是一種多麽快樂的日子,這是他曾經夢寐以求中也沒有想到過的好日子。

  了結了一切,他總覺得自己是個罪人,因為他的手上沾過那麽多人的血,他發現無論是勝者還是那個小孩,都沒有把他當成一個邪惡的人來看待。

  也許就像很久以前,地球第八文明序列中的一個人告訴他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這是地球人的觀點,他放下了屠刀,當然他不是主動放下的,但不管怎麽說,他願意從過去的一切告別他,願意開始一個嶄新的生活,尋找一個嶄新的自己。

  從此後這個木屋裏就多了一個人,隻是暗影世道從來不願意在晚上住在房間裏,他打呼嚕,所以他喜歡睡在外麵,外麵的那個木香就是他藏身的地方,他喜歡待在這裏,因為他覺得那裏是自己的位置。

  半個月後月黑風高之夜,那正是殺人之時,風吹了起來,雨落了下來,但暗影使刀聽到這風雨聲中有一絲不和諧的聲音,他聽出有三個人正如離弦之箭向著房屋射來。

  硬石頭一直都沒有動它頂住呼吸如同死人一般躲在那木箱之中,直到那柄刀就要切開著木箱的一瞬間,他動手了第一刀直接斬在了那人的脖頸之上,刀光火石之間紅光四濺,他才發現這竟然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台機器造物。

  但暗影石刀既然已經出手,那一刀必然留下痕跡,即便是機器頭顱也被砍下了一半,耷拉著的頭顱,那個機器頓時。處於一片電光縈繞之中,火焰從那機器的。脖頸之中噴了出來,把半邊屋子都點著了。

  當他回頭看時,另兩個機器人向他撲來,暗影是刀閉上了眼,因為他知道在這樣的角度,在這樣的距離上,他絕無生還之可能。

  在這時他的耳邊傳來了那個小孩的聲音:“你為什麽不跑呢?”

  自己為什麽不跑呢?總是可以試一試啊影視到踏步之間,頓時他覺得大山在自己腳下移動。

  一步步踏來竟是無比的有力,背後金鐵之聲竟然離他漸漸遠去,危險似乎消彌不見,在回頭時那座小木屋已在遠處十幾裏之外了,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他突然想到了那個孩子和那個老者,他連忙又返身衝了回去,等他回去的時候,小屋的火已經滅了,小孩,正掃著地上的水,老者轉身進屋去,周圍幹幹淨淨就如同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隻有他剛才犧牲的那個木香被斬成了碎片。

  他幫著小男孩掃進了水男孩對他說,今晚你不要睡,在外麵恐怕還會有雨的。

  愛嬰室到屋後他回身看了一眼外麵的天空在看到遠處山的陰影中有。片片陰影正在沒入大山之中,他一眼看出了那陰影的輪廓,那絕對不是什麽飛鳥,飛鳥沒有那麽大,那絕對不是雲彩,雲彩沒有那樣尖銳的輪廓,那是一艘艘宇宙戰艦,他才明白原來這裏守衛著老人和孩子的不僅僅是他,還有著莫名的存在。

  歡迎知道這一晚睡得很香很甜,他聽見外麵各種嘈雜之聲,但他都懶得管,因為他明白這些事情不需要他去料理,自然會有人擺平一切這種感覺真好,這種感覺或許就叫做安逸。

  聖者這一晚上卻沒有睡好覺,他沒有想到自己在這麽一個隱秘的地方竟然能引起腥風血雨,這已經是第2次了,那麽多的生命在他的麵前消逝,這讓他的心中總是有一些自責。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但他顯然覺得自己的內心沒有強大到這種境界。

  聖人問路達爾:“你有什麽辦法化解這些麻煩嗎?”

  路達爾爆出了一個名字:引力護罩。

  剩著點點頭那意思就是就這麽做吧,中午的時候暗影十刀,看向周圍的天空覺得有點怪,因為高遠的天氣,雲彩似乎變得有些意義啊。

  頗有一些天圓地方的感覺,目力極好的暗影世道,看到遠處的飛鳥飛到天邊便又折了回來,顯然他們是飛不出去的。

  他明白這是。一種特殊的保護盾,有了這種東西他就可以安寧的活在這裏。

  路正行這兩天正在查,究竟是誰發動了一次又一次的暗殺,這背後究竟有著怎樣的隱秘。

  原本路正行認為這都是諾瓦人搞的名堂,可是隨著事情的發展,他發現一次又一次找不到的幕後黑手,卻和諾瓦人毫無關係。

  永生者告訴了路正行,一個他不想知道的答案,他認為所有的目標都是針對路達爾和聖者而來的。

  於是就產生了一種猜想,這威脅不是來自星際聯盟內部,而是來自外部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