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夢境解脫
作者:萬物並作      更新:2021-01-14 18:48      字數:5290
  女護法又恢複了往日的尊榮,但她依然心有餘悸,記著那個叫路正行的年輕人,那個恐怖的年輕人那一幕已經在她的心中烙下了深深的印記。

  在白天在眾多信徒的維護之下,她表現的如以往一模一樣,隻是他的父親那位教主才能發現自己女兒神情中的一絲異樣。

  教主因此和自己的女兒談了幾次話,但結果確實很不理想,你護法躲躲閃閃似乎不願意說什麽。

  教主總覺得這不是一件好事,自從那次被救回來以後,自己的女兒似乎就有了心事,似乎對通神教的事情已經沒有以前那樣篤信和專一了。

  所以他懷疑是路正行等人給自己的女兒洗了腦,但經過調查發現卻並非如此,女孩子的心思有時候很難揣摩教主於是就想到女兒今年已經26歲,的確已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正所謂女大不中留,她在考慮這個問題怎麽能夠得到解決。

  他把這個想法。告訴了那個神秘的存在,但始終都沒有答複,這讓教主心中很是忐忑。

  他現在已經改變了住址,也重新進行了整容,他每天盡心盡力的在一間地下辦公室裏處理著較力的大小事物,如同往常一樣,他沒過上10天就會去那個生物研究所,把自己體內衰老的細胞更新一遍。

  這恐怕就是他唯一奢侈的享受了,長生是他現在最大的願望,隻要能活下去,隻要能更久的活下去,他相信一切都還有機會,一切也都有可能。

  已經30年了,他知道一個秘密,知道一個深藏在心底的秘密,他知道那個神秘的存在,就要發生某種變化,他一直以為這種變化就是“換班”。

  他會利用最後的這次機會,取而代之成為能夠控製這一切的真正主宰。

  然後他會帶著自己的女兒遠走高飛,引明白信,做一個普通人快快樂樂的過完這一輩子。

  張教主有什麽好,隻不過是人家的傀儡,教主卻成為不了自己的主人,隻成為了別人的工具,所以他想要真正的自由,想要真正的活上一輩子。

  其實他打內心來講,並不想活成無限長的歲月,因為像眼前這樣枯燥乏味的生活,其實和死沒有多大的區別,但他唯一的希望就是在自己的女兒,他希望在女兒30歲之前,他能等到這樣的機會。

  所以他幾乎每隔幾天都會和那個神秘的主宰進行接觸,主宰依然很正常的回應著他知道當那個日期臨近的時候,主宰的回應就會很不正常就會紊亂,這樣的時候就是他可以行動的最大機遇。

  路正行和麗達菲爾。一直疼斯芬托拉老爺子待在一起,而首都星的實際控製人現在已經是永生者,入侵者和他所有的士兵都已進入了冬眠狀態。

  那種特殊的怪病依然沒有找到病因,自然也就沒有找到能夠治愈的方法,很多時候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不知道正在發生什麽才是讓人最糾結的,畢竟一切變得不確定,而這種不確定性是讓我們最難以把握的。

  路正行感覺現在的星際聯盟之內似乎就像一個巨大的湖麵,湖麵之上沒有一絲波紋,甚至也沒有一絲風,沒有一隻水鳥飛過整個偌大的湖麵,似乎變成了一圈死水。

  在星際聯盟中一切處於死氣沉沉的時候,有一個人終於破地而出了,這個人正是嶽達陽。

  曆經艱險從地下逃生出來,他發現外麵的世界變得同以前大不一樣了,而更為詭異的是,他的腦子裏一片混亂,他已經想不起來自己是誰,自己從哪裏來,將向哪裏去。

  一直負責搜索他的墓群,被人把他接到了戰艦上,對他進行了全麵的治療,但結果卻一無所獲,他們僅僅是從嶽大洋的身上找到了第八文明係列的印記,僅此而已。

  通過視頻路正行,看著表情呆滯的越打烊心中很是感慨,當年正是這個人給自己帶來了明鏡,給自己帶來了中國多機緣,而如今悅達陽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他覺得自己的心有些痛。

  讓他感到古怪的是民警,已經好久不和自己聯係了,自己使用過很多方法,但無法同民警溝通,通常這隻是一種可能,那就是危險將至,民警不願意暴露自己,從而給路正行帶來更多的麻煩。

  到底什麽樣的危機讓這一切變得如此詭異,如此莫名其妙,難以捉摸呢?

  路正行又一次和永生者取得了聯係,永生者隻是表示自己的監控範圍內一切正常,沒有看到任何的異象發生。

  在這處荒涼的星係,天空中的星空似乎都變得有些稀稀落落,路正行晚飯後和麗達菲爾散步的時候都提不起精神來,他懷念著地球懷念那裏的時光,但他不能回去,他知道自己現在已經成了是非中人,冥冥中都總感覺到有些東西在注視著自己,如果自己回到地球隻會給地球帶來更多的麻煩。

  事情就在第2天爆發了,沒有任何先兆,但是星際聯盟中多個星係之間的航路同時斷絕了,包括那些在行駛中的飛船停止了空間跳躍狀態,而落入了茫茫的星海之中,無法動彈這些飛船,畢竟不是常規動力的飛船,所以不能完成空間,跳躍對他們來說那就是一具鋼鐵的棺材。

  當然星際旅行的停止對大多數普通人來講,沒有什麽實質的影響,一時他們還看不到這樣的危害,因為原本他們其中大部分人都是無法完成或者有資格和條件去進行星際旅行的。

  但這件事情卻深深的觸動了女皇陛下,女皇陛下本以為自己逐漸可以回到權力的舞台,但沒想到連星際航行都被取締了,他被困守在一個隱蔽的行星之上,這是一處非常敗落的星星,他沒有任何機會離開同時,他驚訝的發現他的通訊線路也被切斷了,他現在除了這個行星上的衛隊以外,他幾乎是沒有任何實際掌控能力了。

  他現在有些後悔,當時自己還不如直接去斯芬托拉那裏,至少自己的孫女還在那裏,自己的女兒也在那裏,那裏自己還能感到一絲家庭的溫暖,如今對於他來說這些都沒有了,如同他喪失的權利一樣石沉大海,他已經成了估計上海麵中的一片枯葉隻會隨著時間慢慢沉入海底,徹底消亡。

  在時間的洪荒海洋麵前,一切終將花入虛無,終將沉入海底,那留下的是什麽呢?恐怕什麽都沒有,就在這個時候,女皇陛下想起了那個失蹤的朱天遠朱天遠,一直想讓自己的靈魂永生,但那是何其艱難的事情。

  女皇陛下想起了拓鐵這個對自己忠心耿耿的衛士長,此刻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他總覺得手下的這些衛士不那麽靠譜,這些人都是為了利益和金錢才來到自己周圍的女皇陛下不知道當這一切真相暴露的時候,這些人是否還會對自己忠誠。

  諾瓦人的世界卻似乎一切都正常,至少在星係內的航行都正常著,由此諾亞人沾沾自喜,他們覺得他們才是這個世界真正的神的選民,當然這是通神教信徒們的思考,因為通常叫預料過一些怪異的事情,即將發生,而隻有堅信通神教的諾瓦人才能得到救贖。

  教主卻並沒有顯出特殊的變化,他明白自己的時機就要到來,他看著自己的女兒欲言又止,他知道這件事情不能告訴女護法。

  這種隱秘的事情隻能爛在肚子裏,而且自己最少,連想都不要想,隻要在那個關鍵的時機進行關鍵的操作,那麽一切就會走上他期望的正軌。

  女皇陛下雖然處於恐慌之中,但他的表麵卻非常的鎮靜,所以他手下的大部分衛視還搞不清狀況,他們以為隻是星期天的航路被斷絕了,而他們並不知道女皇陛下對外部世界的掌控也徹底消失了。

  女皇陛下每一天在飯後都會去散步,這是一個偌大的公園,由於女皇陛下以一種特殊的理由占據了這座公園。

  為了保障女皇的安全,這座公園再也沒有對外開放整整將近一年多的時間,每次女皇陛下在這裏散步的時候都沒有碰到過其他人,而今天卻顯得有些奇怪,她看到對麵。都來了一堆遊客,竟然隻有十七八個人,這些人說說笑笑漫無目的的走著路。

  眼看著他們就要靠近女王她們,距離女王的距離已經不超過30米了,女皇陛下依然淡定的走著她希望自己身邊的衛士會做出反應,可令她的驚訝的是自己身邊的那些位置,似乎壓根就沒有看到那些人的存在!

  女皇陛下從來不是一個範閑的人,他就沿著另一條岔路走過去還好,又走了10來分鍾,一切都很正常,可當時間來到第13分鍾的時候,他又看到同樣一隊人正迎麵向自己走來。

  可是目前走的這一條路很幽靜,壓根沒有岔路,他身邊的衛士似乎壓根也沒有察覺,女皇陛下淡定的問了一下旁邊的衛士道:“有覺察到其他人出現的痕跡嗎?”

  會是很職業地打開了通話器和周圍負責的警戒的人溝通得到的答案是一切正常公園內沒有其他人的存在。

  女皇陛下感覺到有些不妙,他很懷疑這些衛士已經被別人控製了,於是他說今天就走到這裏吧,我累了咱們回去吧。

  以往這個時候當他提出這些要求的時候,為什麽會開了一輛車,他們會坐在車上迅速的回到地下掩體,但這一次為什麽的動作似乎有些遲緩,他們呆呆的站在那裏,似乎等著什麽。

  一種恐怖的感覺,襲遍了女皇的全身,她想到了一個字,逃。

  於是女皇陛下不管不顧的想著背後的方向狂奔而去,手下的那些曾經忠誠的衛士,卻隻是站在那裏,愣愣的看著女皇陛下,他們似乎不理解女皇陛下為什麽要跑?

  女皇陛下跑得很快,隻不過這座並不大的公園似乎怎麽也找不到出口。

  來到一樹葡萄架下的時候,女皇陛下站住了,這個地方他何曾熟悉,但這種熟悉是在夢中的熟悉,這個公園他已經轉了整整一年,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的場景,這這是他的意識夢境,他突然明白自己看到的一切有可能隻是假象,那麽究竟是誰為自己營造了這樣的假象,他已經來不及多想他所想的是趕快找到一個特殊的特征點,讓自己從這恐怖的夢境中逃出去。

  女皇陛下非常討厭這種不受他控製的局麵出現,這是他不能夠忍受的,他希望一切都在自己的控製之下井井有條。

  下一秒葡萄架下出現了一幅模糊的圖畫,很多人在這裏嬉笑著打鬧著。

  而女皇陛下卻發現自己一動也不能動,很快有些人圍著他轉了起來,甚至他還聽到了一個小女孩兒的聲音:“這是個什麽東西呀?”

  一個老者顫巍巍的走了過來,他看了一眼,女皇陛下對小女孩兒說:“別怕,這是一座雕塑,據說這個公園兒當年曾經有一位女皇住過,後來這女皇死了,為了紀念他對這個公園的投入,最後人們在這裏修建了這座雕塑。”

  女皇陛下很想反駁一下,這種說法他沒有死他還活著,他能看到一切,聽到一切他怎麽就能死了呢?但是他發現自己一動也不能動了。

  甚至他的眼珠子都不能再旋轉,他的大腦似乎也在逐漸停止了思考。

  他不要死,我不要死,女皇陛下拚命的掙紮著喊叫著,可是他的這種叫喊越來越微弱,最終或者周圍的景物一同消失了,周圍變成了一片無邊無際的黑暗。

  女王陛下狂躁之中大喊大叫,終於她醒了,他看著周圍驚慌的侍女和門外站著的那些衛士,強行鎮定的擠出了一絲非常難看的微笑,讓別人離開了。

  月光從雲層中的縫隙中照出一絲光亮照在窗台上,也照在了女皇陛下的臉上。

  月光很聖潔,一切都很安靜,這個世界很正常,不絕不同於女皇陛下的那個夢境女皇陛下知道這一定是某種特殊的預兆,因為皇家的人就有這種奇特的功能,在危險來臨時,他們往往會有很多的預兆,據說這也是那位朱天遠皇族給著皇家遺留下來的特殊本領。

  怎麽才能擺脫即將到來的危險?女皇陛下百思不得其解,所以她這一夜都沒有入睡。

  第2天一大早滿臉倦容的女皇陛下通知衛士,她生病了哪裏也不去。

  一波又一波的大夫從女皇陛下的床前走過,他們沒有檢查出女皇陛下患有任何疾病,這就說明一個問題,女皇陛下中的夢境同自己的身體狀況沒有關係。

  中午的時候女皇陛下胡亂吃了點東西就走下了地下室,在地下室最深層的一間房子裏,他打開了一個紅色的木盒,一層一層揭開上麵包裹著的塑料紙,那是一個很小的雕像,那是皇族傳承了多年的雕像,其意義就如同傳國玉璽。

  女皇陛下把他的雕像緊緊的攥在手裏,藏在袖子之中,神情淡定的從地下室走了出來。

  整整一個下午,女皇陛下對著那個小小的雕作一直在打坐,他想通過冥想狀態再次進入那個夢中,利用眼前這個雕塑為自己解開夢中恐懼,為自己找到解救生命的最好途徑。

  三個小時以後他終於進入了那個奇怪的夢境,唯一不同的是,他夢到那個雕塑已經被拆掉了。

  這個畫麵讓女皇陛下心中突然多了一絲明目,他從冥想中解脫出來,叫來了衛士,讓他們去把公園裏關於自己的記錄以及雕塑通通拆除。

  女皇陛下理由很簡單,這個公園是老百姓的自己,占用了這麽長時間,內心覺得不大合適,從今天開始公園就開放了吧。

  並且女皇陛下還以自己的名義召開了一次慈善募捐活動,他象征性的出了一下場募捐活動,籌來的錢是給了一些無家可歸者給那些社會上的貧窮人用的。

  富貴者行善事,那都是良心,有了不安女皇陛下顯然也屬於這種情況。

  當天晚上女皇陛下心情很好,晚餐過後他就在自己的書房裏躲了很久的步,破天荒的還看了會兒書。

  睡覺前又去健身房活動了一下,然後沐浴完之後她便躺在床上很快就入睡了,同往常一樣,這次他又進入了那個夢境,隻不過這夢境中再也沒有以前的景象了,公園裏人山人海,她同眾多遊人一起在裏麵走著,並不時被來往的人碰撞著。

  但女皇陛下一點兒都沒有在意,相反突然覺得正是由於有這麽多的遊人,自己才會更安全。

  隻不過好再也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並且當公園閉園的時候,他走出大門時,卻發現孤零零的隻剩下了他一個人,其他人相互結伴同家人一起,同情侶一起朝著不同的方向走了,隻有他不知道該去向哪裏。

  夢就這麽醒了,她很平靜北醒了。

  一絲孤獨然而生並且逐漸放下大,她感到了一絲恐懼,但她明白這至少是沒有危險的夢境,她緊緊地抓住了枕頭旁邊的那個小雕塑,露出了一絲無奈的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