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拓鐵的新職務
作者:萬物並作      更新:2021-01-14 18:48      字數:6430
  路正行說的這話的確是夠直接夠明白,一點兒藏著掖著的東西都沒有。

  或許這是由於路正行是個技術男的原因吧,他不喜歡拐彎抹角,他希望什麽事情明明白白的說出來,這樣大家也不用猜來猜去幹淨利索,那多爽快。

  可路正行這麽說卻弄得拓鐵實在是臉上有些難看,因為這麽多年以來,他在女皇的宮殿裏,從來沒有這麽和別人打過交道,大家都是客客氣氣委婉之極,凡事兒都沒有直來直去的。

  他畢竟也是女皇的總管,幹了這麽多年,即便是女皇對他一向也是彬彬有禮,但凡什麽事兒都是說的很巧妙很含蓄。

  而今天路正行話說的就這麽直接,讓他一時有些難看。

  這個年輕人說話也太直接了,一點都不留麵子,拓鐵的老臉上不禁泛出了一抹紅色。

  同時他心中也掠過一絲悲涼,本來他以為自己可以在女皇跟前幹上一輩子,可是顯然自己是沒有這個機會了,自己隻能跟著眼前的這位小夥子混了,而且他還沒有任何選擇,也許這就是做奴才不可避免的命運吧。

  應該說年輕時的托鐵是絕對不會甘心做這樣的事情的,可是他搞不清怎麽混著混著就走到了如今的地步。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他一生都在努力向高處走,但今天他突然有一種感覺就是自己正在向低處滑落。

  當年他也曾是血氣方剛,視天下王侯為糞土,從來沒有把所謂權貴沒有把所謂權威皇權當回事兒,可是後來他一步一步的在女皇陛下的梳理之下,成為了女皇陛下的忠實奴仆。

  哪想到混到今日,卻突然一下來了一個天差地別的變化,把自己送給了這位未來的公主丈夫。

  路正行看到自己的話,一時竟讓這位老者接受不了,會有一些淒淒然的感覺,他於心不忍,所以路正形同時也認識到這個老頭,絕對不是個什麽心懷狡詐的奸細,估計也做不好什麽真正的。監視工作。

  為了緩和一下氣氛,路正行卻向扣鐵解釋道:“我這人一向隨意慣說話比較直接,你也別在意,我覺得做人坦誠相待是最重要的,其實這也沒什麽女皇管理天下總是很費心,能讓你來親自監視我,說明女皇帝下對我還是很看重的。

  所以我覺得你不要有什麽顧慮,這畢竟是你的一份工作,我當然不會難為你的。”

  當特務一開始就被別人揭穿,鋼筋膜還沒有開始實現,就背著別人識破,這簡直就有一種裸奔的感覺。

  但拓鐵也很無奈,他總覺得自己幹這個角色不是很合適,他不善言辭,所以此刻他隻能唯唯諾諾摳點頭稱是。

  盯著老頭一臉尷尬的樣子,路正行覺得實在有些好笑。

  女皇派這麽個人來監視自己,顯然這個人似乎遠不到這樣的工作要求,是不是說明女皇對自己其實很信任呢?

  或者女皇,隻是把他派過來給他個事情幹,同時給自己一個很明顯的警告,讓自己凡事收斂著,不要太過分才好。

  通過那一次的盛宴,路正行已經深刻領會到女皇陛下獨特的做事風格,那的確讓人揣摩不透。

  明明是女皇陛下自己玩的開心,跳了一夜的舞,卻要把這件事情歸罪於周圍的人,並且還很高姿態地原諒了別人證實有如打了別人一個巴掌又喂一個甜棗,但一切的錯誤卻並不在別人身上,用這種手段來降服手下的人,這的確是一種女皇陛下的馭人之術吧。

  所以路正行懷疑女皇陛下派錯鐵來,恐怕不僅僅是監視這麽簡單,如果真想監視自己,還這麽一個木訥單純的老人顯然是有問題的,或者這老人明麵上的一個招牌而已,女皇陛下一定還有其他手段來監視和控製自己。

  經曆了這麽多的事情,路正行一眼就看透了托底,他絕對不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陰險狡詐之徒。

  路正行堅信這恐怕也恰恰是托鐵能夠在女皇身邊腐蝕這麽多年的一個重要原因。

  女皇陛下表現的對自己很親切,同時她那一晚表現的也很放鬆,但路正行不認為一個統禦萬方的女皇會這麽單純這麽簡單這麽好接近。

  果不其然那天晚上就出現了那樁奇怪的事情,這真的是巧合嗎?還是女皇故意利用自己來激怒自己的弟弟呢?

  如果自己把女皇陛下當成了一位愛跳舞的廣場舞大媽,那絕對不是女皇陛下水平太低,而是自己的判斷力太差了。

  或許女皇陛下已經知道了自己身上的秘密,借此試探自己,試探就試探吧,反正自己的秘密的確太多。

  路正行近來也讀了不少的書,他發現很多真正的高手往往會把自己表現的很愚蠢,表現的腦子很不夠用,做起事來也是顛三倒四,這樣可以讓自己旁邊的人對自己產生輕視。

  示弱於人,這恰恰是其內心強大的表現。

  與之相反隻有那些弱者才會拚命逞強鬥狠,顯示自己的強大和不可侵犯,而這恰恰說明了他們本身是弱者,受不得任何傷害。

  這樣路正行突然又回憶起了那天跳舞時的情景,周圍的那些扶持女皇的人,顯然一個一個已經一臉疲態,有打哈欠的有打盹兒的,並且似乎也表現出了對女王這種做法的不滿,但女皇並沒有就這個問題批評他們。

  而是用了一種遷罪於人的方式批評了他們,然後又原諒了他們,讓這些人無所適從,畢竟他們沒有讓女皇滿意,所以女皇要變相換一種方式對他們敲打敲打,那倒也是天經地義的,恐怕這也就是女皇的一種領導藝術吧。

  不管怎麽樣,女皇並沒有對自己做出什麽貢獻的辦法,甚至把尤其是多年的工程總管,或許都看過的地方,這應該是給足了自己的麵子。

  路正行在琢磨自己要不要親自去找女皇陛下要求再陪女皇跳個舞呢。但想了想還是算了,女皇找自己可以,可自己如果去找女皇跳舞,那似乎就有一些不太妥當。

  老者跟年輕人開開玩笑,長輩和晚輩的說說笑話,但反過來就有些不大對勁了。

  因為前者可以顯示孫長的平易近人,對晚輩的愛護,而晚輩若不識時務的,這麽去做則隻能讓長輩或者前輩討厭,讓周圍的人覺得這個年輕人不懂禮數。

  道理其實很簡單,小貓衝著人搖尾巴撒嬌大家都會覺得很正常,可是如果老鼠這麽幹,大家就會有些不寒而栗。

  想想來想去,路正行覺得自己沒有吃什麽虧女方派人來監視自己,隻要自己不做什麽危害皇家的事情,女皇自然也不會在意。

  而且如今有了拓鐵的存在路正行周圍發生的很多事情就不用路正行去解釋,拓鐵自然會一五一十的向女皇陛下匯報,這樣自己反倒不用擔心遭受別人的陷害和讒言了。

  想了半天路正行,覺得自己現在的確進步了,比以前考慮問題更全麵和周詳了。

  同時他想到了一件事,自己今後在星際聯盟中出入辦事情又妥帖跟在旁邊,這簡直是一個皇家的護身符,而且是女皇陛下親手頒發的活的護身符。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拓鐵以前伺候的是女皇,而如今伺候的是自己,拓鐵似乎降了身份,而對路正行而言自己的身價顯然看漲了,以某種意義上講而且還很高,因為自己身邊的人竟然是女皇的總管,也就是說自己享受到了和女皇陛下同等的尊容。

  想著想著,路正行樂了,他之前心中不滿的情緒徹底消散一空,反而是笑眯眯的看著拓帖問寒問暖起來,這讓托鐵很不自在,因為後鐵一向都是負責招呼別人的。

  當然他的主要任務就是伺候好女皇陛下,安排好女皇陛下的所有事情,可如今卻有人用這種方式來關心自己,這讓拓鐵一時感覺有些尷尬和難以適應,不過同時又感覺到心中有些暖意。

  被人關心其實也挺好挺舒服的,畢竟他的年紀這麽大了,多年來,他前後奔忙卻很少有人關懷自己,一時間老者的眼眶中竟有些濕潤,他突然覺得眼前的這個地球小夥子看起來不是那麽討厭了,而且竟然還有一些親切。

  路正行現在又想到了一點,他看著拓鐵越看越順眼了。

  他覺得還是很高興的,因為眼前這個老頭的修為比自己還要高上那麽一些,有這麽一個大高手在旁邊,自己的安全那明顯有保障多了。

  對於拓鐵的身手路正行還是很滿意的,行走江湖,安全第一。

  行走江湖第2重要的是什麽呢?

  路正行認為還是安全。

  當然也有人會問那行走江湖第3重要的是什麽呢?

  這還用問嗎?

  路正行認為行走江湖前十大最重要的事情都是安全!

  隻要安全,隻要小命在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人活著比什麽都強,人活著世界才會一片安好。

  活人才能看到一切,才能感受一切,才能知道什麽叫安好。

  有拍鐵在自己的安全感那可是強的很多,他再也不用睡覺,也睜著半隻眼睛了。

  多種型猜測女王陛下一定也希望自己安好,這樣那位先皇的魂體才不會到處亂跑去惹麻煩。

  之前和明晶商量過,有一點是很明確,女皇陛下不會想幹掉自己,因為自己替女皇陛下背了這麽大一個包袱。

  但看著一旁的麗達菲爾路正行又想起了女皇陛下,可能了擔心自己會利用身上正附著著皇族先輩靈魂的來搞事情。

  那能搞什麽呢?難道不可能會把這個命運共同營中去吸引眼球,然後寫本皇室秘聞什麽的,出大賺一筆稿費嗎?

  顯然自己是不屑於這麽幹的,估計女皇陛下給自己封個男爵,那就是堵住自己的口,讓自己和皇族站在一起,不會挖自己勢力的牆角。

  這件事情的確在某些方麵是有些麻煩的,那就是今後在皇族中,自己將會處於一個偏遠的位置,很難進入到皇族的核心地位,畢竟自己身上背著這位尊貴的老太爺!

  僅僅從心理上也會讓女皇陛下對自己忌憚三分,其實這事兒很好理解,如果誰整天看到有一個家夥背著自己嘴祖先的魂魄在眼前竄來竄去,估計誰的心裏都會不太舒服。

  這確實給自己也帶來了某些負麵影響,但恐怕唯一負麵的影響就是自己隻要不去皇家爭權奪利,那皇家就不會在意,隻要自己不用這個先祖的靈魂去招搖過市,做一些過分的事情,估計女皇陛下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隻要自己帶走了這個難纏的先祖魂體,估計女皇躲避自己唯恐不及,所以自己沒有再去和女皇跳舞這實在是一個明確的選擇,當然自己以後想得到女皇的重用可能性也很小。

  隻要自己不去和女皇爭奪皇位,隻要自己不想在星際聯盟裏占據領導地位,估計自己不會遇到什麽麻煩。

  拓鐵告訴路正行,皇宮裏的藏經閣近日就可以向他開放

  可是在此之前,女皇陛下認為需要把裏麵的閑雜人等徹底清理一遍。

  因為此前有那位女皇陛下弟弟的親信在裏麵把很多東西搞得烏煙瘴氣,如今女皇的弟弟雖然死了,但這些殘渣餘地還是需要清理一下的,不然萬一出了麻煩,可就真的不好了。

  拓鐵這麽說路正行卻不會傻的真這麽想,他知道女皇陛下一定是要在藏經閣裏做一些布置,不希望自己知道更多的事情。

  畢竟誰也不會想把自己的秘密公布於眾,一不正型現在的分析來看,自己雖然僅僅和女皇接觸了一個晚上,但路正行深切的認識到女皇陛下的任何一個舉動,那都不是無緣無故的,都是經過深思熟慮並且謀劃及其周全的。

  想到這裏路正行不禁有些不寒而栗,這個看起來一臉陽光的女皇,何其的親切,何其的溫暖,可是誰能想到裏麵會有這麽多的貓膩。

  女皇陛下自然現在很忙,要剪除自己親生弟弟的羽翼和流毒。

  這些人原本就是女皇弟弟的走狗,他弟弟活著的時候這些人自然不好處理,畢竟打狗還要看主人的麵不是。

  如今女皇的弟弟駕鶴西去,這些走狗自然也沒有存在的必要,應該讓他們一同與自己那位親愛的弟弟去享受在死亡的狀態下胡作非為的日子了。

  在藏經閣裏搞上一些布置,看來也是很有必要的,路正形也猜到了這一點自己去藏經閣自然不方便讓別人看到。

  女皇陛下自然認為路正行身上的這個秘密是絕對不能泄露出去的,擔心對路正行有所不利,也擔心會泄露秘密等等。

  天知道那位仙皇的靈魂在藏經閣裏會搞出些什麽樣古怪的舉動,想到這裏路正行也有一些擔心。

  對藏經閣也許會有所收獲路正行自然是沒什麽意見,隻是路正行一直想不明白,自己要去上那個皇家學院做什麽,自己還有什麽需要學的呢?

  他覺得自己的本事已經很多了,從研究生畢業那年起路正行,就認為自己今生和學校再也沒有任何緣分了,他已經學夠了,也上夠了學了再也不想聽別人給自己講課了,當然他也沒有給別人講課的覺悟和耐心。

  除非啊,除非有朝一日自己有了孩子,給孩子講一講,那是必須的,那是一種快樂。

  但皇家的那位先祖的魂體卻固執的認為,那所皇家學院裏有著很多很多的秘密,雖然由於曆史久遠他說不清楚,但他認為這其實才是最重要的一件事情,這個古老的魂體認定自己在那所學院裏一定會有所收獲,並且煥發新生。

  為此他也鬧騰過多次,隻不過由於女皇陛下的弟弟實在太不爭氣,進入皇家學院三天就被院長以及老師攜齊心合力的地像攆狗一樣攆了出來。

  路正行看你的破鐵一直悶不作聲,顯然這位老者不善言語,路正形就挑起了話頭問拓鐵道:“那個皇家學院的事情安排的怎麽樣了?”

  拓鐵告訴路正行皇家學院那邊比較麻煩,因為皇家學院的院長從來都是星際聯盟皇族中德高望重的人擔任這些人篩選人員的要求是很嚴格,並不是說誰想進就能進。

  這樣的解釋路正行很是好奇,這皇家學院難道不是皇家自己辦的,塞進去幾個學生有什麽大不了的,還有這麽麻煩嗎?

  看著路正行一臉的懷疑拓鐵耐心的繼續向上路正行進行了進一步的解釋。

  拓鐵告訴路正行皇家學院雖叫皇家學院,但它其實是一些民間組織,隻是掛上了皇家的牌子而已。

  而且拓鐵還告訴了路正行一個秘密,那就是並不是人家想掛皇家的牌子,是皇家非要把這個牌子掛在了這個學院的大門上的,那會兒星際聯盟皇家掌握著軍政大權,不聽不行,如今據說皇家學院的人一直在要求改名兒撇清和皇家的任何關係。

  天底下還有這麽牛的學校,路正行聽得很為驚訝,這張路正行對這所學校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很想看看這座學校到底是什麽樣。

  這是一所真正的學校,而不像地球上的那些學校一樣,但凡有權有勢都會往上依付。

  對這所學校產生了興趣,他告訴陸正行如果現在不是皇家給這學校資助天文數字的資金,並且協調聯盟政府給了這所學校很多便利以外,估計這塊兒牌子早就被人家摘下來了。

  即便如此學校內部以及外部社會。各界希望這一所學校摘掉黃家的牌匾,不要再叫什麽皇家學院。

  對此路正行更是好奇了,因為他記得在地球上有很多人喜歡在各種名稱上冠上皇家二字,以顯其尊容顯其高貴,可在星際聯盟,為什麽大家不願意這麽做呢?

  於是路正行向拓鐵提出了這樣的問題,拓鐵顯得很為難,他求助般的看著一旁站著的麗達菲爾。

  麗達菲爾笑了笑,他湊到路整行的耳邊向路正形輕聲的響了起來,聽著麗達菲爾的講述路正行,才明白,原來皇家這個詞兒如今在星際聯盟越來越不受人待見了,最主要的原因是辛棄疾聯盟皇家的子弟們一個個為非作歹,不學無術。

  花無百日好,星際聯盟,皇家如今,正在日趨墮落,回想起自己參加的這場盛會,開始搞出的那些囉囉嗦嗦的事情,路正行已經體會到星際聯盟皇家衰落的跡象。

  看到麗達菲爾向路正行說明白了情況,拓鐵擦了擦額頭的汗,畢竟讓他說出對皇家不尊重的詞兒,這的確讓他很為難,畢竟他忠心耿耿伺候了女皇這麽久,他一直把自己當成了皇家的一員,雖然實際上他真的不是或者算不上是。

  拓鐵繼續向路正行講述著這所學院不好搞定的地方,一所學校其實對皇家並不是怎麽買賬,每年皇族隻有一個名額可以免試進入,而今年這個名額已被人用過了。

  其實很多皇族的人在裏麵上學都是受到歧視的,他們被單獨封閉在一個區域,隻有上課的時候,在學校相關人員的監督下,才能和其他的學生一起上課學習交流,而在平時他們是不允許同學院的其他學生進行交往的,因為以前出現過很多的麻煩和糾紛。

  某種意義上來講,這所學校對普通學生的管理還是比較寬鬆的,唯獨對皇家的子弟管理那是相當嚴格的。

  迄今為止近30年以來,從這所皇家學院畢業的皇家子弟,總共不超過兩個人。

  聽拓鐵講到這裏路正行來了興趣好奇的問道:“這30年皇家有多少人在這所學院裏參加過學習呢?”

  拓鐵想了想,然後告訴路正行:“前前後後大概至少有上千人吧!”

  路正行想了想,上千人入學,最終卻隻有兩個人能正常畢業,天哪,這通過率是1/500呀,作為皇家的人,想從這所學校畢業實在是太難。

  麗達菲爾看著路正行悚然動容的表情,笑嗬嗬地說道:“其實那畢業的兩個人,其中一個人壓根就沒有活著畢業,其中一個人是為國捐軀以後才被批準畢業資格的。”

  聽到這裏路正行不禁咋舌,天哪,這哪裏是什麽皇家學院,這簡直是“皇家畢不了業學院”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