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事情多的像海嘯
作者:落雨瓷      更新:2020-04-23 06:34      字數:2813
  “這樣子都不帥了。”

  卿沐楚摸著床邊那個雙眼布滿血絲,臉色有點蒼白的男人,摸到下巴時,感受著胡渣的硬度。她醒來的時候除了覺得有點累,沒什麽太大的感覺,故作輕鬆的安慰道,“我沒事,你不要擔心,除了感覺像剛測完800米那麽累。”怕是對麵的人不信,特地強調,“真的,還沒有我來大姨媽累。”

  男人無奈的笑了笑,和她一起躺倒床上,“快點回到屬於我們的世界吧,沒有這些東西了,我好像就可以護著你了,不像昨天那樣,就算有危險,我什麽都做不了。”

  “哪有,你做的很好很好了,帶我拜訪了這麽多高人,還有如果不是你,昨天誰送我回來這麽舒服的躺著呢。”

  廖厲爾像個無助的孩子一般抱住她,“我不能保護你,那我就陪著你,能做的我都做,所以有什麽事情都告訴,好嗎?”我不想在我什麽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沒有一絲防備的看著你受傷。

  “好。”可是你讓我怎麽和你說呢?你說我們不是還有現在嗎,可是現在的我貪心了,我還要我們的未來。

  她不敢說出他騙他的初衷,她怕這許久沒有嚐到的幸福再一次消失不見。

  兩個人沉默了很久,等不到卿沐楚的坦白,廖厲爾翻身將卿沐楚壓在了身下,朝著性感的紅唇直直的壓了下去,沒有平時的溫柔,也沒有平時的甜蜜。

  這個吻像是要把她吞了一般的霸道,帶著懲罰的意味,舌尖胡亂的舔舐過她口腔的每一個角落,想讓衝破喉嚨,把她吞噬,讓她難受又無法拒絕。

  這樣的吻很陌生,這樣的他也很陌生。

  腰間那雙手掀開她的睡裙,粗暴的往上推,手在她的腰間肆虐,不停地往上,然後毫不客氣地覆蓋上她的豐盈,她很痛,但是她不敢喊停。

  他撕咬著她的唇,感受到血腥的味道依舊繼續著。

  感受到下邊堅硬的觸感,她忽然明白,他知道了,他知道了她的隱瞞,他在告訴自己,他對於自己的隱瞞很生氣。

  她隻能努力的回應著他,安撫他,讓他們彼此沒有那麽難受,讓他安心,更是安慰自己。

  終於,停了下來。兩個人都沒有忘記他們之間還不能夠親密無間。

  廖厲爾將整個身子趴在卿沐楚身上,頭埋在她的頸間喘著粗氣。她感受到了他委屈的控訴,可是她隻敢默默拍著他的背,還是不說話。

  “我去洗漱。”

  這是第一次再親吻後,他沒有擁抱她,沒有對她言笑豔如花,給她的是一張麵無表情的臉。

  卿沐楚望著頭上的天花板,呆呆地,目光沒有焦點。

  她想他都知道了,她也不必去解釋什麽,特別是經過昨天的危險,他覺得有些事情能不讓廖厲爾出麵的,就盡量減少,自己出事一晚上,就恢複的七七八八了,她可沒忘記廖厲爾足足在床上躺了四天。

  再出來的時候兩個人像是什麽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吃著早餐,聊著昨天發生的事情。

  三叔帶他們去找先生的時候,他正在和夫人盤問逐個的盤問法師,不過很多人看起來臉色都不怎麽好。

  這中間主要是夫人在給他們一一帶鐲子,取鐲子。一直反複,先生就是象征性的問問他們昨天在哪,在做一些什麽。

  不難看出來,三叔在這裏麵是有一定地位的,忙前忙後一直幫襯著,開始卿沐楚以為三叔引他們來先生這,隻是因為三叔和呂望的關係,現在看來更多的是因為三叔的確是那二位的得力助手,應付起來遊刃有餘。

  等三叔空下來的時候她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夫人這是在幹什麽?”

  三叔喘了口氣,才開始說,“夫人是審判者,她能夠判斷一個人是不是暗黑法師,她是捕快,先生是裁決者,兩個人是法師中最高權威的代表者。”

  看這麽久,也聽了這麽久,她隻知道了,昨天晚上遇見風浪,船顛簸的厲害,不暈船的人都暈了,怪不得廖厲爾臉色這麽差,他還一晚上沒有休息。她回頭看看廖厲爾,拉著的手微微緊了緊。

  輪到了文傑,她刻意控製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她隱隱約約覺得廖厲爾的發現和文傑的出現有和千絲萬縷的聯係。

  雖然她不確定他是什麽時候知道的真相,但她不想他再過多的牽扯到這裏麵來了。

  “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休息了。”向眾人告辭之後,文傑也沒看她,直接就走了。

  等所有的人都巡查完畢,他們也從暗處走了出來。

  被先生招呼坐下來之後,夫人從一邊遞過來一碗湯藥,“喝了吧,恢複的快點。”

  原來那惡鬼是特意有人放出來,準備吸收掉卿沐楚的。

  “遊魂不多見,很少會有人變成遊魂,如果惡鬼吸食了遊魂的靈氣,就可以功力大增,變得高級。但昨天那隻惡鬼,是被暗黑法師控製的,這種暗黑法術可以讓他的力量變得強大。”先生和他們解釋,“我們已經做好防護,放心,船靠岸之前都不會有事情。”

  說著,夫人又遞過來一個香包,“從現在開始,你們兩個每天都帶著這個,危險會減小。”又指了指廖厲爾,“你身體受到的影響也會減小。”

  卿沐楚想想他們會被請到看他們處理事情的過程估計也是給他們一個交代,他們在船上出了事故,他們也是有一定責任的。而他們這麽迅速的處理了這件事情,大概也許是事情真的很大條,畢竟一個年度的光明法師會,有個對立者在會上搗亂,還出了這麽大的事故,確實挺打臉的。

  她腦子現在很亂,很多事情像是海嘯一般,商量好了一起撲到她麵前,沒有輕重緩急,全都是重中之重。

  夫人立馬給了她一個獨處的空間,因為還有一些其他的要檢查,夫人把她帶到了另外一個房間,裏麵有一張床,也隻有一張床。

  “躺下,我給你查查還有什麽別的損傷。”

  卿沐楚躺著閉上眼睛,夫人的手覆蓋上了她的眼睛,就覺身下的床開始發燙,越來越燙,灼傷著她,卻又發現自己動不了。

  沒過太久,夫人撤開了手,她就發現自己可以動了,轉過身來揉了揉自己的背,接著就感覺到了夫人幫忙,連忙說謝謝。

  “應該的,是因為我們工作上的疏忽,你才出的事情。”

  “夫人,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在得到夫人的同意後,她緩緩的開口,“我母親是你和先生兩個人的指引者嗎?”

  夫人緩緩地笑了,想到了那個淡漠如水的人,“是的,趙敏女士是個很好的指引者,如果不是她,我想我們兩個也不會有現在的成就。她簡單的兩句話就能讓你撥開心中的迷霧,重新追求光明。”

  夫人想到,當年她和先生在這條路上受到的誘惑,遇見的磨難,總是能被那位趙女士一兩句話,就受到感悟。趙敏每次說話的語氣都是淡淡的,沒有任何語調,聽不出她的情感,卻能夠很好的感悟她的意思。她說過她從來不是什麽指引者,隻是他們可以訴說的對象罷了。再看看眼前這位姑娘,雖然和她很像,但是他們的性子卻很不同,想來趙敏也是個很合格的母親,能養出一個這麽水靈的丫頭。

  提到母親,卿沐楚的聲音有點暗啞,“母親做什麽都是能做好的,隻是不知道,母親那樣的身份會樹敵嗎?”

  “指引者就像是心理醫生的存在,他們對自己的顧客都是保密的,即使是暗黑法師來找他們訴說,他們也是不會拒絕的。”顯然對於卿沐楚提出的這個問題,讓夫人感到疑惑,“怎麽了嗎?”

  “我可以相信你們嗎?相信光明法師最高的權利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