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你要說的就是這個？”

  妖後似乎沒想到他會開口，怔了一怔，喃喃道：“你這話何意？”

  “勾陳……你們到底生了他一趟。”聲音已是很冷。

  “不要提他，你不要提他！”妖後捂住耳朵。

  那孩子，自己以為是扯住妖王的繩子，所以聽了“應龍”的主意，而今事發，他終究還是成為了自己的恥辱。

  妖王深深看了她一眼，那是一種實打實的厭惡！

  妖後似被這厭惡刺的痛了，條件反射奮起反抗，尖銳著嗓音道：“你有什麽資格指責我，我是彤鶴族身份高貴的公主殿下，”她許是忘記了，在眼前這位麵前自稱身份高貴該是何等的自打臉麵，“我嫁給你是妖界所願，是天經地義，可你不娶我，這一切都是你的錯！”

  激動過後，她又變得悲愴，抱著妖王的腿道：“我生來是你的王後啊……”

  妖王：“本王無王後。”

  他的言語並不重，隻是稱述，卻字字重擊在妖後的心尖上，她悲嚎道：“你別想擺脫我，三界皆知，我才是真正的妖後！”

  “你的確是妖後，是妖界各族長跪妖王山下為他們求來的後，而非本王的妻。”妖王從她手中抽出腳，往遠走了幾步，站定，邊輕輕拂去衣衫上的汙跡邊道：“難道你忘了？妖界各族可是經過你同意，另辟圖冊，將你以妖界之後記名。”

  “我以為時間久了，你定會，定會……”妖後死死咬住牙關，明知答案卻還是問出了口：“你可曾愛過我，哪怕有那麽一瞬？”

  “不曾。”

  “可我愛你啊！”妖後道：“我願意為你生兒育女，你為什麽不多看我一眼呢，你為什麽寧願自己生……”

  說道這裏，她的心咯噔一下，突然想起自己還有最後的籌碼，撐住地，顫顫巍巍起身，一把抹掉臉上的血淚，用沒了眼球的兩個黑窟窿盯著妖王，聲音徒然陰森怪氣，道：“妖界各族當年之所以支持我當妖後，或許看在彤鶴血脈，可最重要的不是因為你沒有子嗣嗎？”

  妖王：“……”

  妖後：“你是陰陽同體，他說你一個人生了玥主和容瑾，可為何在妖界各族逼迫最甚的時候，你沒有選擇自己養育出一個子嗣，卻偏偏在玥主葬身鬼族祭壇，魂魄被三界大肆招收時做了這一決定？

  還有，他說你曾被魔族抓到過，”她的眼咻抬向雪色紅梅傘：“她和玥主什麽關係，是問天姬還是玥……”

  她的話還未說完，隻見兩片紅梅花瓣恰好落在她眼睛上，她連忙去拂，卻已是慢了一步。如此，她便也錯過了看到妖王麵色發了青這一幕。

  “哈哈哈，我說對了！”妖後仿佛受到了鼓勵：“你不要我說？我偏說……”

  她到底很難再將話語進行的這麽順暢了，嘴裏大口大口吐著血。成團成團的紅梅花瓣襲向她，雖無疼痛，但還是能感知到自己在以怎樣的速度消失。

  她驚慌的抬手想摸摸身體，這才發覺手已經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