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容確實不是，表情很呆愣。

  思藥略懂藥理都未察覺，與青陽、龍九千和長生一起看向長華，表情怪異。

  長華麵不改色：“冉長老找到我時……”說到此處想起冉長老當時模樣，停了下語。

  鬼族堂堂大長老，紅著眼急的團團轉，就差抹淚兒了，那場麵現在還在他麵前晃，十分惹眼。

  可他竟有一瞬羨慕。

  他掏出一份婚書，上麵蓋了玥主令，道：“玥主眼光向來不差，這是她給你的婚書。”

  華容兩束目光直直釘在上麵，看完後顫著手去接，卻被長華移走道：“這東西你拿著是禍端，走吧。”

  華容還想抗議，卻見他忽一抬手，伸著脖子看婚書的青陽咚的一聲倒了地，長華與龍九千已跳出老遠。

  長華也不追他們，指尖千絲繞直入青陽腦部。

  龍九千剛張開嘴道：“青陽他不……”便見一連串記憶飛出。

  “隻剩我們幾人還算可信，你又何必如此？”龍九千歎了口氣。

  長華冷哼一聲，大把大把千絲繞飛向四麵八方，拉出十幾具屍體，隨即便見黑氣沿著千絲繞進入屍體，隻餘一地灰燼。

  長生見玥主如此處理過偷聽之人，淡淡道：“你終究活成了曾經危機四伏的玥主，可她尚且有你、銀狐、夙千琪、夙向陽可信，你可有信任之人？”

  “我有她，”長生麵上泛起一絲笑意，與眉間彼岸花交相輝映，明媚的晃眼：“你覺得他們也配聽她的任何事？”

  長華想起，還在聖靈境時，聖靈元君聽聞玥主與一位叫長華的走的極近，醞釀許久，裝作不在意的問：“那長華很好？”

  玥主頓時眉開眼笑道：“他是這天地間，我見過的笑起來最明媚的男孩子！”

  此話自然引得青玄子醋了半日。

  今日，他終於明白那句話何意了。

  長生第一次生出與人結交的衝動，上前一步道：“我仙族明日就昭告三界，護靈域、護聖靈境、護與玥主和玄清帝君有關一切，如此可配聽？”

  “你昭告了再說。”

  長華從出現在這裏開始，第一次正眼看長生，他道：“來日方長。”

  千絲繞纏至華容與思藥被怨氣腐爛的手腕上，再次收回時，思藥和華容卷上衣袖，手臂完好如初。

  “你跟她走，”長華對思藥道：“既然擅藥理，路上想好名頭及名字。”

  思藥幹瞪著眼兒，不肯動，長華又道：“長樂如今在鬼族，龍若瀾與她交好，與其白白送死，不如讓她們也受受你主子所受的。”

  被當做誘餌，一個是龍九千表妹，一個是龍九千嫡親的姑姑，這也就罷了，那長樂還是他的親妹妹，當真半點不避諱。

  華容和思藥很動心，眼睛裏星光點點。思藥方邁出一步，又緊張道：“龍若瀾認識我。”

  華容：“你也與我一般，易容。”

  思藥頭搖的撥浪鼓似的，義正言辭拒絕：“不行，主說我模樣生的最可愛，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

  華容撇嘴：“主不止對你說過，也對我說過，甚至以前的八大護衛也得到了同樣評價。”

  思藥恍然大悟：“怪不得後來他們天天板著臉，連偷笑都背開玥主老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