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陳和青陽齊齊看他：“你跟她很熟？”

  長生淺淺道：“昔年在青玄子處打過交道。”

  勾陳：“……”

  青陽：“……”

  龍九千：“……”

  黎卿夜：“……”

  總覺得不是打過交道這麽簡單。

  勾陳：“還打過架吧？”

  長生將各種犀利的目光盡數收下，依舊是淺淺的語氣，反問：“沒跟你們打過？”

  一個個閉了嘴，眾所周知，架沒少打，隻是沒贏過！

  蕭靖宸：“沒有其他法子了？”

  藥老：“他的心脈死了，換心亦可。”

  蕭靖宸蹙眉：“換心？誰的心都行？”

  藥老：“……血親最好。”

  在場剛好有一個血親，各色眼神不由落在長樂身上。她咬著嘴唇，無助的看藥老，看龍九千。

  龍九千：“你說血親最好，是不是其他也可？”

  藥老搖了搖頭，無奈道：“長華是純血鬼族，血統高貴且特殊，其他隻能看緣分。”

  蕭靖宸望了眼夙千凡，問：“我的也不行？”

  藥老驚了一瞬，再次搖頭：“會讓他死的更快。”

  龍九千看了眼驚慌失措的長樂，頓了頓，瀲目道：“被換心之人會如何？”

  藥老：“換心前，我護住她心脈，性命無礙，隻是幾年內會體弱，等我培育新的放進去，便會無礙。”

  蕭靖宸的眼神落在長樂身上，僅一個目光，便叫她驚慌不已。

  “不，不……”長樂扯住藥老袖子：“我不能，對對，我父母還被羅酆關著，我要去救他們。”

  “唉……”藥老重重歎了口氣。

  藥老的態度很隱晦，也很明顯，長樂心驚不已，又轉去求龍九千：“表哥，我不能，我不行的……”。

  龍九千望了眼正剝離長華身上輪回之契印記的夙千凡，蹲身向長樂道：“……以後……我會照顧你。”

  好似龍九千也是惡魔，長華驚恐難抑，歇斯底裏邊吼邊退：“不不，我不要……”

  蕭靖宸一步步逼近，她爬起來踉踉蹌蹌往遠跑。

  夙千凡收好最後一點輪回之契，觸著長華漸漸沒了溫度的身體，眼尾餘光瞧見葉瀲回頭整理藥箱，其他人的目光都落在蕭靖宸與長樂身上。她猛地一俯身，一股濃熱的血腥瞬間擴散開來。

  “小凡……”溫暖的懷抱，顫抖的聲音。

  “大小姐……”

  “姐姐……”

  “阿玥……”

  驚呼聲，抽氣聲……

  咚咚咚……夙千凡覺得蕭靖宸的心髒似乎都要跳進她心口空蕩蕩的窟窿裏來。

  “放回去……”蕭靖宸朝藥老吼道。

  夙千凡把掏出來的心髒護在懷裏，抬頭看蕭靖宸，隻見他目眥欲裂，眼眶發紅，可怕極了，她抓了抓他的衣襟，氣息孱弱：“我都這麽疼了，你能不能別生氣。”

  “沒生氣，我找一個合適的，你的放回去好不好？”他嘴唇都在顫抖。

  夙千凡：“他曾說……要和我一樣強，我給他換過我的血，除了我的，誰的都沒用。”

  這些他都不知道。

  蕭靖宸握緊了拳，看著夙千凡，眼睛都不敢眨一下，道：“……好，那我的心髒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