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千凡瞅了眼他別扭的模樣，好笑道：“既然令你誤會的事情已經解釋清楚了，現在你還這麽關心我，想必心裏的疙瘩沒那麽擰的緊了。

  趁今日有時間，我還想與你聊聊其他的。”

  “想說就說！”小曼討厭她的客氣。

  “好。”夙千凡掐了幾朵紅色彼岸花，邊比劃著編花環邊道：“不到兩日的時間，你知道了這麽多事情，想必還是有些混亂的。

  不瞞你說，給你誤食了毒藥之後，我確實讓葉瀲救你。

  但因你是長旭，你的存在勢必威脅蕭靖宸安危。

  而且，那些和我一樣誤以為你是長華的人，尤其是羅酆，一旦發現被騙，定會再尋線索不遺餘力找他，絕不會讓他成為酆都一眾的漏網之魚。”

  “既如此，為何還救我？”

  “因為，無論你是長旭，還是高雨非，我都欠你頗多，哪怕我從未求你幫過我。”

  小曼眸中噴火，咬牙切齒：“……的確是我自作多情！”

  “不，”夙千凡望著他，輕輕搖了搖頭：“正是因為我沒有求過你，你卻主動幫我。”

  “何意？”

  “意思就是，你對我的好，我都明白。被人好生相待，是一件很美好的事，如此，我又怎能忘恩負義！

  但是啊……”夙千凡不再看小曼，而是認認真真編著花環：“蕭靖宸和長華，我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們。所以我當時就想，葉瀲治好你之後，便先待在我身邊吧。”

  “你想囚禁我？”小曼神色複雜，他幾乎感覺不到自己要為蕭靖宸和長華讓路的不開心，反而隱隱有些期待。

  “可以這麽說，”夙千凡道：“甚至為此，我殺了你曾經的婢女。看得出，她是為數不多真心對你好的，可惜她知道的太多了。”

  “……”小曼沉默著思索一番，記起殿中伺候的人裏似乎有一位女子，語氣不確定：“你說的是小苑？”

  “又是小苑？”夙千凡失笑：“請問小苑這個名字好在哪兒，怎麽你與羅牧瑤的婢女都叫小苑？”

  “她給的。”

  “哦！也就是說，羅牧瑤給你施美人計，結果這位小苑美人對你了傾心。”夙千凡了然的點點頭，眸中流光溢彩，十足幸災樂禍模樣：“她賠了夫人又折兵，你有沒有趁此用一用反間計呢？”

  小曼：“……恩，用了幾回。”

  夙千凡：“……”居然乖乖回答了。

  “我再給你詳細說說怎麽用的？”小曼眸色危險。

  “不必不必！”夙千凡識趣兒的壓住自己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十足惡趣味，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袋子，扔給長旭：“這是她的魂魄，畢竟她至死都在關心你，我便想著待來日回靈域了，重新將她養好再還給你。

  不過現在看來，還是將她交與你，由你做決定比較合適。”

  “你想和我聊的事就這個？”小曼劃開輪回道，將她丟了進去。

  “不止，”夙千凡又接著編起花環來：“我讓葉瀲檢查了高雨非的魂體，他說有兩個，其實是你自己分裂而成的吧。”

  她語氣肯定。

  小曼：“……你怎麽知道。”

  “你說的。”

  “什麽時候？”小曼將自己的記憶過濾了一遍，實在不記得對她說過這事。

  “就剛才啊！”夙千凡笑的無賴。

  小曼：“……”好想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