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知道！”

  那一眾蜂擁上前，將小曼連撞帶擠，小曼眼皮低垂，如平日一般怯懦的、卑微的立在一旁。

  夙千凡側身，道：“請帶路。”

  “玥主，請跟我等來。”他們互相擠眉弄眼一番，一個個跑到前麵，遠離夙千凡四五米。

  “你們經常欺負小曼？”夙千凡問，她唇角微勾，慣常的溫柔中，帶著絲涼意。

  “玥主說笑了，我們獄界，強者為尊，弱者挨打，天經地義，算不得欺負，嘿嘿……，算不得。”

  “哦？原來如此。”

  “玥主此話何意？”

  夙千凡瞧著他們周身越來越濃的黑霧，唇角笑意純稚極了：“鬼帝羅酆取代酆都，酆都舊部無一被放過。

  但因是冥界內務，且未曾對其他各界造成實質性威脅。平日裏，他們淡漠得很，最是秉承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之風，不以孰是孰非論之，倒也無話可說。

  然，向來令我疑惑的是你冥界內部，酆都作為鬼帝，明明遠比羅酆稱職，為何潰敗之路卻迅如山勢崩塌，而你冥界之眾，態度之漠然，竟比其他各界旁觀者還甚。

  如此說來，今日倒是多謝你解惑了！”

  那一眾因為夙千凡的話，受了刺激，誠惶誠恐的、戰戰兢兢的，眼珠子向四周警惕亂瞟，不敢接話：“……”

  夙千凡依舊不放過：“怎麽害怕成這般，怕羅酆聽到，還是怕羅牧瑤聽到？”

  “沒……沒怕……”

  “一點兒也不誠實，”夙千凡一步步邁進他們做的迷魂陣裏，麵上再無平日的溫柔色，小曼第一次發現，她不笑的時候，神態裏一股子森冷勁兒若隱若現，映著眸中月華般的流光，既憂鬱，又漠然：“說說看，我與你們，孰強孰弱？”

  “當然是玥主強，我等怎敢與玥主相較，還請玥主寬宥！”

  “寬宥？不是說你們冥界，強者為尊，弱者挨打，天經地義嗎？我來這是客，理應入鄉隨俗，怎能壞了規矩。”

  “你想幹什麽，這裏可是冥界，就算你是玥主，打狗也得看主人！”其中一鬼警惕看著夙千凡，手下卻暗暗加速迷魂陣布置。

  “無論自比為狗的你們，還是作為你們主人的羅酆、羅牧瑤還有孟若，你覺得，他們哪一個有資格讓我看？”夙千發麵上冷意更濃，慢條斯理道。

  她的神情令他們心裏發怵，一眾麵麵相覷，但仍舊不相信她敢在冥界動手，一個個強作鎮定，吼道：“我告訴你，就算你是玥主，以前還不是被大帝、若少爺和牧瑤小姐收拾在祭壇上，我們可不是請你來做客的，識相的，就乖乖的。”

  “嗯嗯。”夙千凡淡淡點頭：“那些年，我的確活的挺委曲求全，多謝提醒！”

  她油鹽不進，步步逼近，孟若的這一眾狗腿，終於真真打內心生出滅頂懼意，垂死掙紮：“若少爺最恨旁人動他的東西，他最得大帝寵，你敢動我等，大帝和若少爺絕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