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雲舒河穩坐擂台
作者:茶碗      更新:2020-05-25 11:24      字數:3314
  紅鸞聞說,笑道,“這老不死的,還挺會生悶氣。”

  白眉老兒附和道,“看這小娃子模樣,在這宗門裏,也算個俊後生,這命裏啊!犯桃花,亦是情理之中嘛!笑他作甚?老夫倒覺是個性情中人。”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此時,紫龍真人和向天歌麵麵相覷,向天歌領命,步至高台外,闊聲道,“比賽繼續,莫要騷亂。”

  眾人聽聞,這才安靜下來,擂台上的弟子,繼續比鬥。

  同時,那秦國遠道,“俺不鬥無名之輩,報上名來。”

  雲舒河道,“雲舒河。”

  秦國遠思了一陣兒,道,“就是那殺了人被關進風洞的?俺的親娘,這可是個硬茬子。”

  雲舒河道,“且休饒舌,我見你先天五重鏡,也不欺你,便讓你三招,如何?”

  秦國遠見著雲舒河修為強勁,道,“她娘皮,好一句讓俺三招,俺就敬重你這種漢子,不似方才那人,活似個娘們,你既說了,不要動,看俺拿闊刀砍你。”說著,輪著闊刀,直往雲舒河麵門砍去。

  雲舒河因修習大日魔決,肉身格外強悍,即便被那妖猿一掌拍中,雖重傷昏迷,也可看出他肉身很是強勁。他心想憑此盛會,也可看看這肉身恐怖之處,心裏如此想著,便一動不動,任憑秦國遠施展身腳。

  而那秦國遠輪刀襲來,見著雲舒河一動不動,以為後者被刀勢所擾,嚇破了膽子,因害怕重傷後者,手中力道便少了七分,可這一刀砍將在雲舒河額前,竟發出金石之聲,倒是令他吃驚不小。

  眾人見著雲舒河一動不動,本想著他嚇破了膽,可這一刀砍將下來,即便先天四重修士,不死亦是重傷。誰可有他這般豪氣,任秦國遠砍他?

  說來話長,這修士本就修習術法,以靈氣滋身,調動天地靈氣鬥法,但肉身卻是軟肋,稍不注意,便會受傷。這修真界,修士很少淬煉肉身,因淬煉肉身功法大多失傳,所以修煉肉身的修士很是稀少,被稱作體修。

  而雲舒河因修習大日魔決,他便是體修,可以說,體修更難修煉,但卻同階無敵。

  此時,秦國遠見著雲舒河戲虐神情,道,“且莫取笑,方才俺使了三分力道,既然未曾傷你,容俺再砍一刀,教你認輸。”說著,又輪刀襲來,手中力道加重了三分,一刀砍將在雲舒河額前,隻聽得‘鐺’的一聲,那秦國遠連人帶刀拋將出去,摔落至擂台邊緣。

  眾人見著,皆大驚失色,在下麵指指點點。

  有說“不知天高地厚的”的,有說“厲害”的,有說“雲舒河修習煉體功法的”,有說“賺了盆滿缽滿的”,有說“賠了個底朝天的”,真個形色不一。

  那秦國遠摔至一旁,目瞪口呆,他站起身來,遙觀雲舒河道,“俺可不信著邪,最後一刀叫你好看。”

  雲舒河嗤笑道,“還有最後一刀,且全力砍將來,莫要收手。”

  秦國遠聞說,一時氣急攻心,差點噴出一口老血來,怒道,“你這廝忒不要臉麵,在這裏挖苦俺,俺這麵子往哪擱,讓台下

  數千弟子怎麽看俺來?不要走,容俺再砍一刀,試試手氣。”說著,深呼一口氣,運轉體內十二分靈力,舉刀砍向雲舒河。

  而雲舒何看著秦國遠舉刀來砍,隻把頭顱往前一伸,隻見頭顱處火星四濺,未曾傷著半分,隻是那砍將處,有著一道白痕,傷了幾根毫毛。

  同時,那秦國遠可著了道了,隻感一道反震之力襲來,連人帶刀被拋將出擂台,一時受了內傷,趴在那正哇哇吐血哩!他見著眾人看他,隻感體內一股熱氣上湧,羞暈過去。

  有雜役弟子走上前來,見著秦國遠重傷昏迷,便將後者抬下去靜養不提。

  卻說那喬誌峰自台下看著雲舒河英雄之姿,不可置信道,“虧得方才敗將下來,若不然,那羞死的便是我了。”

  紫龍真人向柳元道,“這小娃子倒也有趣,竟修習煉體功法,他師尊是何許人也?”

  柳元道,“他未拜他人為師,想這煉體功法,應是偶然得來。”

  紫龍真人道,“如此說來,這小娃子是有造化的,若晉級結丹,仙武同修,不可小看。”

  台下,傲珊見著雲舒河勝了一場,便向李含玉道,“李師姐,待我上去耍上一陣兒,你給我兌五枚下品靈石,對了,壓雲師弟贏。”說著,拿將出靈石來,交至李含玉手中,往擂台去了。

  雲舒河見著傲珊跳上擂台,笑道,“傲師姐,你上來作甚?”

  傲珊道,“我為何不能來?”

  雲舒河道,“不是我多嘴,你修為稍遜,這刀劍無言,怕傷著你。”

  傲珊道,“這話說的,想當年你還是我的煉器童子,不感謝我就罷了,今日怎的要以下犯上?”

  雲舒河道,“不是這等說,這昔日恩怎會忘記?但今日如此盛會,我也不好出手,便叫你自己走下擂台?”

  傲珊道,“這腿長在我身上,我偏要戰上一場才好?”說著,拿將出紫鈅來,擎劍往雲舒河去了。

  雲舒河見著傲珊襲來,隻探出右手,隻見一靈氣大手幻化,將傲珊抓下擂台,頃刻間勝負已定。

  傲珊見自己敗將下來,惱羞成怒道,“你這廝忒也張狂,不懂得憐香惜玉。”說著,複歸原位,向李含玉道,“李師姐,你與他相好,幫我教訓他。”

  李含玉笑道,“我先天五重鏡,他先天五重鏡,況又是體修,我怎能鬥的過他?”

  傲珊道,“我不管,你上去教訓他,我不信他敢傷你。”說著,硬拉著李含玉上了擂台。

  此時,李含玉趨步擂台中央,小聲道,“我本不願上來,實是傲師妹硬言相勸,我拗不過,便來了。”

  雲舒河道,“這不打緊,還記得雪中舞刀劍麽?”

  李含玉道,“當然記得。”

  雲舒河道,“那便再舞一場何如?”說著,見李含玉點了點頭,他拿將出闊刀來,而李含玉拿將出離淵劍來,兩人抱拳施禮後,持械鬥於一處。

  這鬥法怎樣光景?明晃晃闊刀,白銀銀利劍,兩人東蕩蕩,西飄飄,笑臉相迎目不移。

  刀似霹靂弦驚,嗡嗡作響,色如天上濃雲,犀利異常,刀起時,驚雷炸響,風起天寒,猶如怒龍出海,咆哮而出,時而驚走天上禽,時而恐嚇台下人,真個驚怖。

  劍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風,妙身婉若遊龍,翩若驚鴻,後又輕入燕鶯,點劍而起,時而驟如閃電,時而緩似雕花,真個銀光耀目,與那抹青色身影競相融合。

  狂傲瀟灑耍闊刀,淩厲恍惚舞長劍!

  而眾人見此光景,有人咦道,“這看著勢大,怎感覺軟綿綿的?不像鬥法呐!”

  有人點頭道,“是了,一點殺意沒有,倒像舞蹈一般,跳起來了?”

  有人道,“這比鬥甚是怪哉!”

  高台上,柳元看著李含玉和雲舒河如此,冷哼一聲,道,“這光天化日的,也不嫌害臊!”說著,徑上半空,往火焰峰去了。

  紅鸞笑道,“都啥世道了,還是個老頑固,笑死個人。”

  擂台上,兩人舞到最後一式,李含玉順勢飄至擂台下,向雲舒河笑道,“莫要分神,還要等你爭第一呢!”

  雲舒河聞說,隻把躁心安下來,向李含玉道,“好,你先退回,看我神威。”說著,看向眾人,叫囂道,“還有誰不服?”

  一個灰袍青年扒拉開人群,喝道,“待我上去。”說著火急火燎步至櫃台,交了二十枚下品靈石,後跳上第五座擂台,趨步中央。

  雲舒河道,“你是何人?報上名來。”

  灰袍青年道,“老子王陽朔,你可敢戰上一場?”

  雲舒河道,“我見你修為強勁,應是先天六重鏡,差一步可入先天七重鏡,成為核心弟子,即便如此,我也不懼,戰上一場又何妨?”說著,探出右手,靈力大手幻化,欲把王陽朔抓碎來。

  而王陽朔見靈力大手襲來,亦探出右手,又一個靈力大手幻化而出,隻見兩個靈力大手撞將在一處,同時崩潰開來。

  此時,雲舒河怒目圓睜,瞧著恐怖氣流擴散開來,腳若盤根,佁然不動。

  而那王陽朔卻退了兩步,暗道,“這廝靈力比我渾厚,肉身也傷不得,屬實怪哉!”故向雲舒河道,“厲害,不玩了,不玩了。”說著,下了擂台,複歸原位,自那裏打坐不提。

  有人道,“這王師兄倒有些意思,隻過了一招,便勝負已分,是個人物。”

  有人駁道,“我看未必,這比鬥之事,怎可如那孩童過家家一般?一招定勝負,實屬糊塗至極,這修煉之事,本就逆天而行,與其說他識時務,倒不如說他不大懂事。”

  而未上台的弟子,見著王陽朔一招敗落,一則心有怯弱,二則害怕出醜,便有幾個棄權了。

  隻有一個羅肅跳上擂台,遙觀雲舒河道,“我姓羅名肅,還請指教。”

  雲舒河罷手道,“指教談不上,切磋倒是可行。”

  羅素道,“刀劍無眼,擔待著點。”說著,咬破指間,竟噴出一口血霧,那血霧竟化作一條大蟒,張開巨口,向雲舒河吞噬而來。

  預知後事如何?請看下章分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