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樣？”

  “隻是皮外傷，休息幾日就沒事了。”

  “阿蠻，把送一下他們，天不早了，杏兒、瑩兒姑娘你們也早點回去歇息吧！”

  “好，你也是。”

  “少爺，我留下來照顧你！”

  “你知道我小時候也是爬樹長大的，那時候沒少受傷，這點小傷算不了什麽，你也回去歇著吧。”

  “行，你有事叫我！”

  等其他人走後落十一一個人緩緩站起身來，走到桌子旁邊自己倒了一碗水喝，敞開著的窗戶夜空裏掛著一彎殘月，院子裏麵有幾個下人在那裏收拾地麵上的桌凳碎石，他往池水那的柳樹那邊看著，不知道此時此刻的長宮妘兒到底身在哪裏，就這樣站了很久，不知道什麽時候趴在案幾上睡著了。

  “太陽照屁股了，落十一落十一！”

  “妘兒，妘兒！”

  “你都喊了一晚上了，我躲在梁梢上睡覺都被你擾了美夢！”

  “嚇死我了，你幹嘛離我那麽近？”

  “看看你死沒死啊，你和那個瘋師傅一樣喜歡逞英雄，我可躲在屋簷的翹角上看的清清楚楚，要是沒有你那個瘋師傅，你的小命早就交待了！”

  “原來你和他一樣躲在屋頂上，真是不夠義氣！”

  “我......我本來想著把那個腰牌幫你們藏起來的，誰知道那暗針差點沒紮到我的屁股上，嚇得我再也沒敢探出頭去，這可不能怪我！”

  “是啊，這次多虧了瘋師傅，要不早就讓雲袖把我弄糊塗了。”

  “那幾個人一看就是來者不善，還是小心你身上的東西吧，這次他們抓走長宮小姐要挾你，這瑤山肯定是能上不能下的！”

  “說起這腰牌，看來對聖衣門很重要，對了，腰牌還在長宮小姐那裏！”

  “放心吧，我都看見了，長宮小姐在出去救你的時候，已經把腰牌交到了杏兒姑娘的手上。對了，我有一個事情問你！”

  “那就好，什麽事情？”

  “長宮小姐、杏兒姑娘和瑩兒姑娘，對對對，還是那個子魚，長宮小姐不算其他三個人在你暈倒的時候，我可是都看在眼裏，她們可都是很著急的，怎麽樣，她們幾個你喜歡哪個？說來聽聽。”

  “我喜歡......，你離我近一些我告訴你一個人！”

  “好好好，這個我最愛聽了！”

  一聽到這話錢奴來了興趣，它趕緊順著簾子滑了下來，可落十一一把便把它抓緊在手心裏，他兩隻腳用力地到處亂蹬也沒有逃出去，歎一口氣責怪起落十一的狡猾，落十一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它圓鼓鼓的臉蛋，然後鬆開手把它放到了床邊，不知道睡了多久的他站起身來還感受到腰背有些酸。

  “你啊！”

  “瑩兒怎麽樣，有看到我家小姐嗎？”

  “沒有，我都已經把街上的攤販問遍了，都沒有看到你家小姐模樣的姑娘，你呢？”

  “和你一樣也沒有打聽到，這該死的人把小姐抓到哪裏了？”

  “要不咱們再往前麵找找看吧！”

  “好，小姐小姐，你在哪裏！”

  “死人了，死人了！”

  “這河裏怎麽會有死人？真是太可怕了！”

  “大早上的就碰到這個，真是晦氣！”

  “誰不說是呢！”

  “差大哥，這河裏撈上來的是誰啊？”

  “是這街上有名的乞丐吳老狗，看樣子是溺水死的！”

  “是他啊，上次拽住我還想著讓我賞他幾個錢呢，這樣的人早死晚死都一樣。王嬸，你說是不是？”

  “哎，可惜沒成飽死鬼，卻成了一個水鬼！”

  “大師兄，你身體好些了嗎？”

  “再過兩天就差不多了，你是不是有事情要說？”

  “嗯，大師兄，你不要怪其他的師弟沒站出來，那天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咱們也損失了好幾名師弟。”

  “我知道，我就是這不走的原因，我要把那個惡人的腦袋拿回去拜祭陽明師弟。”

  “連區區一個聖衣門徒，就讓掌門費了些力氣，這要是上了瑤山，可不能正麵對付他們。大師兄，你看前麵怎麽圍了那麽多人？”

  “走咱們過去看看。”

  “大嬸，這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剛剛差大人從河裏澇出了乞丐吳老狗的屍體，這不大家都好奇圍過來，這人撈起來的時候身上竟然穿著上等絲綢做的衣服，你想他一個乞丐怎麽可會有錢買那種料子的衣服，多半是不知道從哪裏偷了一些銀子。”

  “是啊，大師兄怎麽走了？”

  “哦，沒什麽好看的，我去前麵逛逛。”

  “大師兄，你說這乞丐身上穿絲稠是不是夠奇聞的？”

  “是啊。”

  “肯定是偷盜所得，這種事情在我進山丘學功夫之前見得多了，這些淹死的、上吊的還有中毒死掉的，差大人也是習以為常，你就拿這個乞丐來說吧，他們弄回去把這身衣服脫下來洗幹淨送到當鋪，還能換些酒錢。”

  “官非官盜非盜啊，也不知道師妹他們有沒有回到山丘。”

  “到了應該會飛鴿傳書咱們，別擔心了！對了，大師兄，我那天雖然躲在屋子裏，可是真正見識了掌門的劍九式，那可真是厲害啊！要是我學會那麽一招兩式的，手裏的這把劍肯定也會很厲害，大師兄你會幾式？”

  “哦......隻會兩招，這次真是在掌門麵前丟了麵子，都怪我練功不夠用功！”

  “正所謂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嘛，大師兄不必介意，你和聖衣門徒打鬥的時候，你的劍術其他的師弟們可都是看在眼裏。”

  “都是一些皮毛！”

  “你這是要去哪？”

  “都躺了一晚上了，再這麽躺下去就再也起不來了，去外麵走走。”

  “我也去！”

  “真是哪裏都少不了你，你說你那天也躲在屋頂，那你看到有什麽也在屋頂上了嗎？”

  “你這麽一說還真有，有兩個黑影從下麵飛了上來，不過當他們要翻到屋後麵的時候，其中一個人不知道被什麽東西打中了，肯定踩碎了後麵的瓦片。哎哎哎，你怎麽又跑到屋頂上了？”

  “少爺不在屋裏啊？少爺少爺！”

  “他在這裏，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