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寧歌出事
作者:
粗寒 更新:2020-04-21 01:04 字數:44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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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塞大營。
“寧歌,你姐姐給你那封信上寫了啥?”餘濤坐在寧歌的身邊,悄咪咪的問道。
寧歌莫名其妙的看著餘濤。這餘濤自從從西塞那邊出來以後就有點不正常。老是打聽他姐姐的事情。
對了,餘濤已經知道了姐姐的事情,至於他是從哪裏知道的,寧歌就不知道了。
餘濤自然是自己偷偷聽到的,自從唐砂消失後,他就密切的關注寧歌他們那一夥人。萬一這群人是勾結了什麽人對公主不利那可如何是好。
結果就在有一次自己在茅房蹲坑,旁邊來了兩個寧歌手下。
在兩人的交談中提到了寧歌姐姐,還說什麽回去了。餘濤自然而然就能聯想到唐砂身上。
寧歌的姐姐的事,餘濤也知道一些。主要是因為他姐姐是王府的王妃,他有好幾次去王府都能看到自己的姐姐在哪點名。
寧小明這個名字倒是熟悉。
可是餘濤始終想不通的一點就是,照唐砂那種性子怎麽可能會甘願在葉懸淵後院?還受她姐欺負?不對呀這,她姐居然沒被寧小明弄死,簡直是個奇跡。
後來的餘濤就時不時打聽寧小明的事,可是寧歌基本上都是不理會他,極其高冷。
這次也是一樣,寧歌隻是瞥了他兩眼,然後站起身來,拿起自己的長槍出了營帳。
餘濤撇了撇嘴:“有什麽了不起的,以後遇上我自己問。”
寧歌出了營長後,想起唐砂寫的那封信,就不禁蹙起了眉頭。
還沒來得及好好想,就被人打斷了思緒。
“寧歌,有你的信,你姐姐寄來的。”一人大喊道。
寧歌把長槍放在一旁,徑直走了過去。
“你姐姐昨天不才來了一封信嗎?今天怎麽又來,看來你們是姐弟情深呀。”寧歌表情有一瞬間的不正常,然後點頭道了聲:“多謝。”
待走人走,寧歌才看起手中的這封信來。這絕對不是姐姐的信,姐姐寄信一般信封上都會做一個記號。
寧歌沒打開,放到了懷中,都到了一個隱蔽一點的地方才打開來看。
信的落筆是寧小明沒錯,可這恰恰就是問題,姐姐從來落款都是回甘。
信上的內容多是交代他萬事小心,然後還有一些這次去看續盟之約該注意的地方。
這個字寧歌知道是誰的。
“謝川……怎麽這字裏行間有著一股怨氣呢?”寧歌喃喃道。
……
造化鍾神秀,陰陽割昏曉。
一處山崖之上,一青衣男子迎風而立。
“老大,你為何要留下那麽多痕跡,不怕他們尋根問源,查到我們嗎?”一赤衣男子擔憂道。
“他們現在心思可不在我這裏。”青衣男子神色淡然。
“那我們接下來該如何做?”赤衣男子請示問。
“自然是要再添一把火。”青衣男子目光悠遠,裏麵找不到情緒,唯一帶著的可能就是滄桑。“那個盟約,沒必要續下去了。”
“我這就去安排。”赤衣男子恭敬道了聲,然後直接離去了。
“該還來的,終究是要還來。”青衣男子嘴角勾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
兩天的時間一晃眼便過了,唐砂這幾天視力恢複速度很快,現在已經能夠看清人臉了。
這兩天陳國的統治階級始終覺得天上烏雲密布,氣氛很是壓抑。都希望續盟之約能夠順利進行,千萬不要出什麽叉子才好。
唐砂也是有些擔憂寧歌,希望不要出什麽事。在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到北方的時候,唐砂更多的目光則是放到了別處。
她想找出那個罪人。那人行事留下了那麽多的痕跡,理應來說是很好找的。
可是另唐砂吃驚的是,這些線索到了一定程度後,就會全部斷掉。看似簡單的背後,其實距離那人之間是一段真空地帶。
唐砂其實想回皇城來著,一想到自己現在的基業都在顛城這邊,葉懸淵也在這邊,她又不想離開了。
有了牽絆的人,都甘願不那麽自由。
“這兩天都沒看到程立雪,他去哪了?”書房內,唐砂和墨傳香對麵想坐。
“戰王交給了他一些事,短時間可能忙不過來。”墨傳香一邊看著賬本,一邊回道。
“小香香,我先出去一趟。”唐砂忽然起身,直接跑了出去。
唐砂開始尋找“罪人”都是從那次墨文那次刺殺,皇城那次刺殺,開始調查。但是她發現這種方式好像有問題。
楚君唯的那個故事,小男孩應該就是橫山一代的人。
唐砂出門後直接奔著府衙去了。
衙令一見唐砂,就眉頭直跳。唐砂上次在金華街鬧的事情,可是影響極其惡劣。
“唐公子,你怎麽來了。”衙令表麵功夫還是要做到位。
唐砂本來就想找衙令,現在自己出現在了她麵前,自然省去了一番功夫。
“衙令大人,我來是有一事相求。”唐砂客氣行禮道。
在禮數上,唐砂從來都挑不出毛病。
“何事?”衙令心中惴惴不安。
“我想借《顛州地方誌》一觀。”唐砂直接道出了自己的目的。
衙令呼的鬆了一口氣,還以為是什麽大事呢。
“哈哈哈哈,小事情,你直接借閱便是。”衙令也是大方。
“那便多謝了。”唐砂誠心謝道。
最後唐砂專門找了地方誌上那些幾十年前覆滅的村子。
幾十年前的戰亂還比較多,所以被毀滅的村子也不在少數。
可是大多數都村子都已經重建,這些村子不用管。需要管的是哪些被埋在地下。
在經過一係列的排除後,總共隻剩下了三個村子。
唐砂拿著那三個村子的名單,去找了編寫地方誌的老先生。
老先生年紀比較大了,可記性非常好。一看到唐砂手裏的三個村子,就娓娓道來。
老先生是從小在這顛城長大,對於顛城幾十年的曆史是十分熟悉,一草一木都已經刻進了他心裏。
雖然老先生所敘述的,並不是唐砂要找的村子,但她還是沒有插話,聽老先生講了一下午。
最後離開的時候,唐砂問道:“先生知不知道幾十年前的一座狩獵村,隻有老人小孩和婦女的。”
本來也沒多大希望,隻是順口問一問。沒想到先生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你是說騰城範圍內那座村子嗎?”老先生搖了搖頭,然後勸道:“小姑娘,還是打聽那個村子的事了,那村子遭了天罰呀!”
唐砂心頭一喜:“天罰?先生,你能給我講講那個村子的事情嗎?”
老先生直搖頭:“老夫也不是很清楚,隻知道那個村子的青年上山後再也沒回去。過了十幾年好不容易等到孩子長成了青年,結果一夜之間,血流成河呀。他們說,是天罰。”
唐砂可不信什麽天罰的,既然是騰城的事,那就去借借騰城的史料來看看?
貌似不太容易哈,得罪得太厲害了。果然做事情都要留一線,這風水輪流轉,說不定哪一天就有求於人了。
唐砂到了別,回到了墨家大院。
飯桌上……
“小香香,我想明天去一趟騰城。”唐砂開口道。
墨傳香聞言停下來了筷子,問:“去騰城作甚?”
“去打聽一些東西。”唐砂也不方便直接說出來。
“不能讓下麵的人去?”墨傳香不解。
“我得親自去,這事情我必須知道。”唐砂語氣堅決。
“那你一切小心,萬萬不要惹是生非,你這身子骨還沒完全恢複。”墨傳香叮囑道。
“知道了,謝謝小香香。”唐砂感激墨傳香沒有逼問她。
墨傳香有些無奈又有些難過。唐砂終究是有事情瞞著自己,可是正如她以前所說的。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事情,就像她從來也不過問自己同程立雪的事情一樣。
唐砂在給她自己的空間,自己的人生。她也不願意把有些事情說出來。
夜……
唐砂躺在床上,心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始終不太安寧。
唐砂下床喝了一口涼水,然後坐回了床上。自己這是怎麽了?這心裏怎麽這麽不安呢?
唐砂想了一會兒,又起身出了門,然後對著屋頂喊了聲:“七十五,三十八。”
話音剛落,七十五和三十八就用著怪異的姿勢從屋頂跳了下來。
唐砂挑眉:“你們這是……”
七十五和三十八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屁股,一臉幽怨的盯著唐砂。
唐砂隱隱猜出這兩人可能遭受了什麽人都毒打。
“我有事想問你們。”唐砂對著二人招招手。
兩人對視了一眼,還是選擇走了過去。
“何事?”三十八開口問道。
“你們知不知道北邊的續盟之約進行得怎麽樣了?”
“我們怎麽知道?”自從跟著唐砂以後,他們都覺得自己被世界隔離了,唐砂一天自己瞎倒騰,像是什麽都知道,隻是可憐了他們兩。
唐砂歎了口氣:“算了算了,你們自己睡去吧,不然不利於傷口恢複。又卿大卿二看著就好了。”
三十八想了想,確實也是這個道理。那兩小子功力也不差,隻要一有動靜他們也會知道。
免費勞動力,不用白不用。
另一房頂。
“大哥,我有些困了。”卿二眨了眨自己的眼睛。
“你睡吧。”卿大看了眼卿二,回應道。
“你也睡睡吧,那不是還有兩個斯守著麽。”卿二提醒道。
“不了,你睡吧,我看他們怕也撐不住。”卿大自然能看出來三十八和七十五的身子不對勁。卿大一想到三十八心裏就不由得咚咚直跳。
他下意識把手按住自己心口。
“那行,我先睡了。”卿二自己先直接躺在屋頂就閉上了眼睛。
隻要給他們一個立足之地,他們就能睡著。
三十八和七十五待遇可比卿大卿二要好,唐砂讓他們二人在客房睡了一晚上。
唐砂也是快到天亮的時候才入睡的,睡了不久又自己醒來。
反正睡不著,唐砂穿好衣裳開始收拾起行囊。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唐砂的動作。唐砂走到門前拉開門,就見一臉菜色的墨傳香。
唐砂那種不好的預感又冒了出來,急忙問道:“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墨傳香喘了一口氣,看起來剛從外麵跑回來。
“寧歌出事了。”墨傳香一開口,唐砂就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他……怎麽了?”唐砂滾動了一下喉嚨,小心翼翼的問道。
“昨日續盟之約有人襲擊,寧歌身受重傷,生死不知。”墨傳香語氣也分外沉重。
“你從哪聽來的消息?”
“下麵的人今早傳上來的,準確無誤。”墨傳香肯定道。
唐砂如哏在喉,一時之間難以言語。又是這樣的感覺,心一陣抽痛,一種魂魄像是要被擠出去的感覺襲來,讓唐砂眼前一花,直接往下倒去。
墨傳香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唐砂:“唐砂!唐砂!”
唐砂眼睛一直要睜不睜,要閉不閉:“緩緩就好了,沒事。”
寧歌要是真的……那怎麽辦?不行,不行,不能讓他出事。
可是她現在是無能為力,相隔千裏。隻能寄托於有人能保住寧歌。
唐砂就那樣糖了好一會兒,把墨傳香急壞了。連三十八他們也全都跳了出來。
卿大直接把上了唐砂的脈。
三十八不由得多看了卿大幾眼。沒想到他居然會醫術。可當目光下移的時候他卻愣住了。
隻見卿大握住劍的那隻手……無了小指。
他記得上次和卿大打架的時候,他明明……
卿大似乎察覺到了三十八的目光,把那隻手收了收,用腿擋住。
“神魂不定,需要靜養,和一些安神的藥。”卿大提醒道。
墨傳香點了點頭,把唐砂抱回了床上。
卿大望著墨傳香的背影,眼裏閃過一絲怪異。真奇怪,他從未見過神魂如此不穩,還能神智如常的人。
這種脈象,一般隻有瘋子才會有。
卿大能被卿政派到唐砂身邊,自然有自己的獨到之處。除了武術,卿大的醫術也是一絕,沈幽的師弟可不是開玩笑的。
如若不是因為這點,可能他折的就不隻是一根小指這麽簡單了。
一個家族之所以強大,是有強大的人和嚴格的家族紀律。一個強大家族的掌門人,必須要有一顆絕情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