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卜卦
作者:粗寒      更新:2020-04-21 01:04      字數:4516
  王爺的小妾總想幹掉我最新章節

  “啊!”卿諾叫了一聲,不由自主,這群人讓她恐懼到了極點。

  一個人上前,接著一群人便上前,那群人似乎被什麽吸引一般,停下來手裏的廝殺,轉而向這三人走來。

  “走!”卿政高呼一聲。

  卿政葉懸淵輕功出神入化,要走肯定能走的掉,但是葉懸淵來著終南山的目的不就是為了卿政的病嗎?現在有了更大的發現。這些人的發病期隻有一段時間,隻要熬過這一段時間,他們就會清醒,到時候就會知道原因了。

  “你們先走,我留下。”葉懸淵執意留下,卿政怎會放任他一人在此?以後怕是在葉懸淵麵前抬不起頭來,而且自己也會看不起自己。

  他們就這樣與這群野獸一般的人交起手來。

  漸漸的,卿政莫名有些煩躁,特別是在聽到這些人的吼叫之後,更是躁動不易,像是什麽東西正在醒來。

  這種感覺很熟悉,在每次發病前,都會有這樣的感覺,他心中暗道不好。努力用內力去控製那種蠢蠢欲動的東西。

  “葉懸淵!走!”卿政蹙著眉著急的喊了一聲。

  ……

  葉懸淵與唐砂說的故事並沒有那麽完整,他隻是訴說了他知道的那一部分。

  沒想到葉懸淵與卿政卿諾的關係居然好到了這種程度,六年的相依相伴,六年的風雨同舟,六年的同床共枕。

  唐砂覺得他們之間的感情,甚至超越了一般的友誼,一般的是師兄弟。他們更像是一個人,對方就是自己,自己就是對方。這才是真正的手足。

  唐砂莫名的開始羨慕起了卿諾來,有這麽兩個哥哥,真是一個幸福的女孩子猶如當年有著眾多師兄的自己。

  她也沒想到,少年時候的葉懸淵如此活潑好動,廢話連篇,同她一樣,說著髒話,走著自己喜歡的路。

  從他的語氣中,唐砂能感受到他那種淡淡的懷念與幸福。可是說到後來,他的語氣卻變了,唐砂知道後來肯定發生了什麽令人不愉快的事情。

  “後來呢?”唐砂問道。

  唐砂問出來這句話之後,葉懸淵那種憂鬱的情緒眼見的縮回了他體內,就如同唐砂剛才感覺到的不過是一種錯覺。

  “後來……我帶著小諾走了,可奈何那群東西可怕至極,卿政一人抵不住,我們被那群東西追上,在我們打鬥期間,小諾不敵,死了。”葉懸淵說這句話的時候很平靜,仿佛死的人與自己毫無關係。

  唐砂有點反應不過來。死了?就這樣死了?難怪卿政會如此仇視葉懸淵,若不是因為葉懸淵要留下來再看一會,卿諾可能還會活著。若是葉懸淵不帶他們去終南山,現在他們或許還能開開心心的坐在一起說著胡話。

  但是就算是這樣,也不能全怪葉懸淵吧?卿政自己也有錯,卿諾的死他們都有責任。

  不過終南山是白俠嶺的管轄地,白俠嶺是卿家的,那群人如果是同卿政一樣的症狀,難道那些人身體裏也有失心蠱?

  唐砂想起大叔告訴他,當年他們走的時候並沒有親眼看見那些人全部死完。

  “當時你們看到了多少人?”唐砂有了一種猜想。

  “十來人。”

  果然,若是當初卿家沒有把人殺完,而是留著一些……也對,卿家怎麽可能把他們都殺完,不是實驗品嗎?

  子蠱有限,所以不可能是後來弄出來的。但是那群人為何深夜會出現在終南山?卿家這是在幹什麽?

  若卿家真的像想象中那麽強大,這群人根本就跑不出來,更不可能一起發瘋,那就是有人在搞事情?

  子蠱與子蠱不能交流,所以隻有在母蠱的命令下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可是卿政去的時候已經開始發瘋了呀?那就意味著這個事情和卿政無關。

  這是怎麽一回事?唐砂搞不明白。那五隻長生母蠱,一隻侯希聲用了,一隻在卿政身上。那還有三隻去哪裏了?

  但是現在葉懸淵知道了這件事,那他定是不會善罷甘休,卿諾的死和卿家本身就脫不了關係,他會不會因為這些去與卿政理論?

  而且……卿政自己……真的不知道這些事嗎?他現在是信樓的少主呀,那些信息他會察覺不到?

  這些大佬到底怎麽想的?

  唐砂發現事情忽然複雜了起來,既然這麽複雜,那關她啥事?不想也罷

  葉懸淵說了很久,等說完的時候,太陽已經到了天邊。

  “天色不早了,小明今夜就在這裏歇著吧。”葉懸淵語氣聽起來沒有征求意見的意思。

  “好。”唐砂也懶得回去,反正牢裏那幾位大哥一時間也出不來。

  ……

  葉懸淵答應了唐砂的事情,自然會做到。當天夜裏就寫了一封信給侯希聲。

  唐砂能想到的事情,葉懸淵自然也能想到,甚至他比唐砂想的更多,因為他知道得更多,這麽多年他默默的調查這件事,豈會沒有收獲?

  葉懸淵不知道未來自己會和卿政走到哪一步,無論如何,他都隻求自己不後悔,自己問心無愧。

  夜間。

  唐砂待在屋子裏,這裏是師不成他們處理文書的地方,也是軍營中唯一的閣樓。葉懸淵把她安排在這裏顯然是怕她住不慣那麽撿漏的營帳。

  寧歌知道唐砂沒走,晚間的時候也過來了一次。趙離幾人也鬼鬼祟祟的更在後麵小聲逼逼著什麽。

  師不成更是光明正大的觀察著唐砂。就比如現在,唐砂不太能睡得著,坐在書房裏看書。這裏沒有什麽機密,不然即使是葉懸淵也不會讓她輕易進入這裏。

  “誒,姐姐,你和我家將軍到底是什麽關係呀?”師不成自然而然的把自己當成和寧歌同輩的,喚了唐砂一聲姐姐。

  唐砂放下書,挑了挑眉:“你覺得我們是什麽關係?”

  師不成思索了片刻:“他們都說你是將軍院子裏的,但是我看著你和將軍也不像是那種關係,正是因為疑惑,所以才問姐姐呀,姐姐可願說與我聽聽?”

  “其實吧,也不是不能說,隻是說來話長。”唐砂故意吊了下師不成的胃口。

  “無礙,無礙,姐姐說便是,我聽著。”師不成一臉八卦像。

  唐砂曖昧的笑了笑:“事情是這樣的,我當初王爺因為寧歌從軍,我一個弱女子孤苦伶仃無依無靠,他確實讓我在王府後宅借住過。不過後來他那些小妾老想幹掉我,我就出來了。”

  “沒了?”

  “沒了。”唐砂聳聳肩。

  師不成:說好的說來話長呢?

  師不成仔細分析這唐砂這段話中的每一個點,到最後隻得出一個結論,她和將軍沒啥關係。

  沒有關係好呀!沒想到寧歌有個這麽漂亮的姐姐。

  唐砂上午來的時候跑了一上午,大汗淋漓的,又沒有帶歡喜的衣裳。軍營裏也有女人,一種是軍女支,一種是夥房的。最後他們拿了一套夥房大嬸的衣裳給她穿。這大嬸穿著是一種樣子,唐砂穿著又是另一種樣子了。

  “那姐姐現在可有心儀之人?”師不成上了頭,直接問了出來。

  唐砂上下打量了師不成幾眼,二十歲左右的樣子,長得斯斯文文,可眼裏閃著精光。這弟弟是想撩自己?

  “你問這個作甚?”唐砂好笑的問了問。

  師不成被唐砂盯著,有一種被看穿的錯覺,耳根情不自禁的紅了些。

  “我是想說,若是姐姐……”

  “咻!啪!”

  師不成話還沒說完,一支箭從門外射入,擦過他耳邊。師不成接下來的話一下子卡在了嘴邊,側臉和脖子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他咽了咽口水,看了看門外,隻見一玄衣男人立與月下,頭發披散,五官在月色的照耀下,顯得冷峻。

  此人不是葉懸淵還是誰。

  不過唐砂坐的位置看不到門外,她隻看見一支箭破空而入,心一下提了起來。

  不過隨即看師不成沒啥反應,看來事情不是很嚴重。外麵也沒有什麽響動。就意味著,這不是什麽刺客的闖入。不是外人,那麽就是自己人?

  唐砂站起身來,走到門口像門外望去。隻有皎潔月色和萬籟俱寂。

  “剛才那是誰?”唐砂指了指外麵,問師不成道。

  師不成咽了咽口水,下一刻劇烈的咳嗽起來,一看就是被自己的口水嗆著了。

  “沒誰。”師不成緩過來搖了搖頭答道。

  沒誰那就是葉懸淵咯。唐砂嘖嘖了兩聲,大晚上的不睡覺,跑來這裏練習箭法。

  “哦,對了,你剛才說啥,接著說。”唐砂又坐了回去,拿起了書。

  “沒什麽沒什麽。”師不成像是聽到了什麽要命的問題,連忙擺手。

  看得唐砂是莫名其妙,有必要嗎?葉懸淵這麽嚇人?

  “斯~你同我說說你們為何這麽怕你們將軍。”唐砂不解問。

  師不成現在哪敢說話,連看都不敢看唐砂一眼。

  “是不是因為你們將軍老喜歡罰你們?”唐砂自問自答道。

  師不成看了看門外,確定沒有人影了,才微微點了點頭。

  唐砂見師不成如此懼怕,也不好再多問這個話題。而是換了一個話題。

  “你們將軍是個什麽樣的的人?”

  “英明神武,高大威武,智勇雙全,儀表堂堂,神仙之姿,眼光毒辣,善待下屬,正義忠誠……”

  唐砂:……

  問也問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好了,我知道了。”唐砂打斷了師不成的讚美之詞。

  “咳咳,姐姐,我來為你算一卦吧。”師不成忽然想到了自己的看家本領。

  “哦?你還會卜卦?”唐砂想當初在皇城的時候,也專門研究過這種神棍之術。

  “那是自然。”師不成說完從自己的案桌下麵抽出了一個箱子。

  他打開箱子後,唐砂看到裏麵裝了一些銅板,符紙,道袍,還有鼎爐。

  “家夥停齊全的嘛!”唐砂讚歎道,比自己當初那些裝備好多了。

  “吃飯的東西。”師不成笑了笑。

  師不成問了唐砂的生辰八字。若換做一般的姑娘,肯定不會這麽輕易的把生辰八字告訴別人。但是唐砂完全不在意,因為她說的是寧小明的,至於她自己的,自己也不知道。

  換上道袍,點上香,很有儀式感的拜了拜。然後手中拿著三個銅板,口中念念有詞,看上去像模像樣。

  師不成把銅板扔在桌上,連續扔了好幾次。唐砂知道,這是要算出一個卦來,有陰陽之分。

  在大概過了一刻鍾之後,師不成總算弄完了。不過此時的師不成麵色凝重的看著自己卜出來的卦。

  “如何?”唐砂湊上去好奇的問道。

  “不對不對,肯定是我算錯了,再來一次再來一次。”師不成接下來又把剛才的行為又重複了一遍。

  當他再次停下來的時候,唐砂又問:“如何?”

  “不對不對,重來!”師不成沒有理會唐砂,他身為卿家星天師的弟子,從前為不少人卜過卦,多多少少對自己有點信心,但是這次怎麽補出來的卦象這麽奇特呢?

  唐砂就看著師不成反反複複的折騰,也不知道在折騰個什麽勁。她不相信命這種東西,所以更加不相信算命。她信因果,因為換一句話來說,因果就是聯係觀的一種表現形式,堅信馬克思主義科學。

  就這樣過了大概半個時辰,師不成才停了下來。他臉上滿滿的都是挫敗。

  他快速的收起家夥,重新塞到桌下,坐了下來,開始自閉。為什麽,不應該這樣的,不應該呀?難不成是因為自己離開了師門功力退不了?

  唐砂敲了敲師不成麵前的桌子。師不成這才看向唐砂,眼裏充滿著探究。

  唐砂被這樣的眼神看得心中一顫。“你這樣看著我作甚?不會是算出我命不久矣吧?”唐砂開玩笑似的說著。

  師不成看了一會了,才低聲道:“沒什麽,我可能算錯了。”

  師不成不願說,唐砂最後隻得放棄。時間也不早了,唐砂放下書與師不成說了一聲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唐砂躺在床上,開始把今日發生的事情從頭想到尾。葉懸淵與卿政的感情很深,現在葉懸淵知道了這些事情,那他會不會做一些事?與卿家那麽瘋狂的家族作對,真的能有好結果嗎?唐砂不禁蹙起了眉頭。

  而且連長生,狐妖這種東西都出現了,那麽師不成真的就什麽都沒算到嗎?還是說他算到了,隻是他沒說?

  唐砂搖了搖頭,在心中默默的念叨馬克思主義科學,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等,終於靜下心來,慢慢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