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卿子廉,別來無恙
作者:粗寒      更新:2020-04-21 01:04      字數:2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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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懸淵見鐵柱一臉吃癟的模樣,滿臉笑意的進了雅間。

  鐵柱沒有進去,站在了門口。

  約的人還未到,這也在葉懸淵的意料之中。對方從來都是不會遲到一刻,也不會早到一刻。

  坐下後,自顧沏了一杯茶。樊樓作為皇城最大的酒樓,連茶都是貢茶。

  一般人或許不知這樊樓東家是何人,但朝廷的高官們都是知曉的。

  此人與葉懸淵一樣,同為天下四公子之一——柯易寒。

  說起這天下四公子,除了天下第一將葉懸淵和天下第一謀士柯凜——柯易寒以外,另外兩人一是第一富程立雪,二是天下第一劍客血衣奪命。

  這葉懸淵眾人皆知,九王也,戰王,兵馬大元帥。

  這柯易寒也知,是大將軍李雲的幕僚。陳國之所以邊塞安定,北靠李雲,南靠戰王。

  李雲現在的一切成就,都離不開背後的柯易寒。

  程立雪手下的商會遍布各國各個行業,雖然與祖上脫不了關係,但自身也是一個極富商業頭腦的人。

  至於說血衣奪命,是一個江湖人士,年少成名。每次出現都身著紅衣,一出現必有人喪命。武功極高,曾在武林大會打傷武林盟主後毫發無傷的離開。

  血衣奪命是在十多年前突然出現在江湖中,一出現便吸引了江湖各個勢力的注意。他不止劍術了得,更重要的是他還是一個少年,未來可期。

  追殺的,拉攏的都不在少數。

  其實當時與他一起的還有兩人,一男一女,同他一般大小。另一個少年的武功甚至在他之上,但出現人前都戴著鬼麵具,人稱玉人鬼麵,隻是不知何時開始,再也沒見到過三人同行。

  每次出現都隻有血衣奪命一人,其它二人不知所蹤,各大勢力為之惋惜。

  沒人知道他們是何人,包括血衣奪命。

  四公子都有自己的獨到才華,當然能列為四公子長相也是極為出眾的。

  葉懸淵由於影響力最大,也被列為四公子之首。

  別人不知這血衣奪命是誰,但葉懸淵可是熟悉得很。

  他師出同門的師弟,也就是今天約的這個人,卿政,卿子廉。

  葉懸淵與葉辰和葉羽並非一母所生。葉懸淵的母親張貴妃在他出生的時候難產逝世。那時候的武帝葉嵐傷心欲絕,張貴妃一個宮殿的人都給她陪了葬。

  武帝與張貴妃的故事,感動了不知多少有情男女。本以為張貴妃死後,武帝會把對張貴妃的寵愛轉移到九皇子身上。

  事實卻並非如此,武帝自九皇子出生後就對他不聞不問。九皇子因為失寵,受了不少冷眼與欺淩。

  關係比較好的就是太子葉辰,與小公主葉羽。

  武帝在位三十年,一共有十三個皇子。最大的太子現年三十,最小的十三皇子也隻有十歲。

  葉懸淵作為九皇子,地位很是尷尬。好在自身天賦異稟,勤奮好學。兩歲識字,五歲作詩,整個朝堂內外都為之感歎。

  這下武帝該重視他了吧?不然,武帝依然放任其自流。

  在眾人眼中,九皇子是少年老成,性子穩重,行為舉止得體。

  直到十歲的時候,九皇子直接被武帝送離出宮。沒人知道去向。

  六年後,九皇子歸來,少了分老沉與拘束,多了分鋒芒與肆意。剛回京就被遣派南疆。不負眾望,九皇子不僅才能沒有被泯滅,反而得到了全麵的發揮。

  一場大戰,以少勝多,名震天下。

  邊塞四年,武帝蹦,太子辰帝即位。封戰王,兵馬大元帥。此後六年,一直鎮守邊塞。

  很多人都好奇九王離開的那六年,究竟去了何處。知道這個問題的,就隻有他自己再加上師父天道子,和師弟——卿政。

  其實還有兩個知情人,一個是武帝,另一個人,是他一輩子的遺憾與愧疚。

  自從那件事以後,他們就再也沒見過麵。偶爾對方也會給自己找點麻煩。散布一些不良言論。他也從不去辯解,一是覺得沒有必要,二是不想和他的關係變得更惡劣。

  這次恰好有這麽一個契機,也許這隻是一個借口罷了。兩個驕傲的人,總有一方要先學會低頭。

  茶幾上燃著檀香,一縷輕煙筆直向上,然後緩緩散去。和著茶香,聞之頭腦清醒,心情愉悅。

  突然,一股涼意襲來,輕煙斜散,窗戶被人推開。

  葉懸淵抬眼望去,隻見一紅衣男子抱著手,靠在窗沿上,直直的盯著他。

  那一瞬間二人眼中包含的東西可能連他們自己也道不清。

  “衣品還是那麽差。”葉懸淵收回目光,嘲諷道。

  卿政直起身子,走到茶幾前盤腿坐下。對麵的人給他遞了一杯茶。他毫不見外的接過,送入唇間。

  放下茶杯,伸出舌尖,拭去嘴角的水漬。無意間露出絕世風流。

  “我們很熟嗎?我絕對不認識你這麽醜的人。”卿政冷笑道。

  沒錯,他們隻道葉懸淵說話傷人,常常讓人無言以對。其實在很大程度上是受了卿政的影響。

  葉懸淵沒有再反駁。兩人就這樣靜靜的坐著。喝著茶,兩個人像是兩個世界。

  葉懸淵拿起茶壺,可許久也不見流出一滴茶水。這才發現,他們竟然生生喝完了一壺茶。

  從別後,再相見,不知從何說起,千言萬語,滿腸思緒。

  “好了葉邁之,你什麽時候變得這般婆婆媽媽了。有什麽鬼胎直說。”卿政放下手中的茶杯,對葉懸淵道。

  葉懸淵放下一點都不懂事的茶壺。

  笑了笑,笑的時候,眼睛微彎:“卿子廉,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是呀,我以為你一輩子都不敢見再我和師父了,沒想到臉皮還挺厚,是吧王爺大人。”

  葉懸淵嘴角的笑意凝固了一瞬,隨即又放鬆開來:“是呀,年紀大了,不那麽看中這些無用的東西了。”

  “對你來說不重要,可有些事,師弟我可是一輩子都忘不了。”卿政好不留情的撕開他們現在偽裝的和平。

  “葉邁之,你說你還有什麽臉活在這個世界上?我知道你今日找我來所謂何事,不過我告訴你,我看上的人,誰都不會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