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命，對不起，我不該聽信於電視的虛假廣告，否則我也不會有現在下場，我不知道天鳴已經將你救治好，我不知道我的未來會是這個結果，我承認我活下來的原因是有人讓我幫你得到死亡的極致，所以別傷心，我本來就該死了。”

  最後的話語消散了。至此之後，所有的世界都已經是沒有了莫鋒任何的蹤跡了。

  顧惜命該恨嗎？

  從地球出來，讓本來已經該死的莫鋒多活了不知多少年，從這一點上，顧惜命不該恨，更是該感激那暗中的人。

  可是，從另一方麵講，莫鋒本應該是平靜地離開，但是此時又是被折磨這麽長時間，雖然是為了顧惜命，但是顧惜命卻覺得應該恨暗中的人。

  “亂世邪源以及地府幽冥所屬。”

  “屬下在！”

  異口同聲的震撼，讓周圍暗中觀察的源所震撼。

  “放下彼此的對手，握手言和吧。”

  放下心中的仇恨。

  不對，他們沒有仇恨，他們隻是為了戰爭而戰爭的存在，就像自然之源的行為，自然之源不斷膨脹，隻是一種本能，容納更多生靈的本能。

  各自打過招呼後，各自分陣列隊，等待著顧惜命的命令。

  畢竟顧惜命已經擁有了地府幽冥，好吧，是被動擁有的，起碼也是有的，對不對？

  “好了，這一次想必受傷的人都挺嚴重的，先行回各自的源去修整一下吧，然後各自派出幾人到我王殿裏討論下一個征伐源的目標。”顧惜命的聲音很大，刻意說給其他源聽。

  這麽大聲，不怕他們暫時合作嗎？

  不怕。原因無他，隻是想快點結束這布局深遠的源的戰鬥，但是虎頭蛇尾，很是令人不悅。

  是，的確很強。

  強的結果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再進一步的強者不需要花裏胡哨的東西，也就是帝級強者以上就對源雞肋了。

  知道這個事情的顧惜命僅僅是對源比之雞肋多了一點肉的想法。

  相當於是帝級強者吃的是白水煮的雞肋，而且隻有一個。

  而顧惜命則是穿上串的雞肋再在火上烤，在撒上孜然麵兒，辣椒麵兒，胡椒麵兒後的雞肋。

  能吃想吃，可以吃得爽快，但又不是米飯的必須品。

  隻不過，對將來的顧惜命有用。

  “王。”雪雨柔按照顧惜命的指示已經是安排好了一切。

  “雪雨柔。”

  顧惜命微閉著雙眼攤在王座上。

  “怎麽了王？”

  “你說我做的對嗎？”

  顧惜命微閉的雙眼，不知詢問著什麽。

  “這屬下聽從王的命令不會多想，屬下不會如同血宰那樣為戰局思考有著絕好的局勢判斷能力嗎，隻會執行王下達的任何命令。”

  雪雨柔緩緩道。

  “

  好，那我說你現在脫掉身上所有衣物，你會照做嗎？”顧惜命微微睜開雙眼。

  其實他現在的精神狀態很差，許許多多的沒頭沒尾的事情混雜在一起形成了各種矛盾。

  稍微有一點不注意的地方就會崩毀。

  雪雨柔根本就沒想，直接是開始褪去身上的衣物。

  “好了，我知道你對忠心了。穿上吧。我去你床上睡一會兒，若是有人攻打過來，非必須我出麵者，各自為戰，獲得的源封印好，我自有獎賞。”揮了揮手，顧惜命消失在王座上。

  雪雨柔分出一點靈光通知亂世邪源和地府幽冥的各脈。

  隨即安靜的來到自己的臥室靜靜地坐在顧惜命所在的自己的床邊。

  好像自己對眼前的王的感覺變化了很多。

  從遵守王的一切，到後來對王的溫柔的深陷，現在則是感覺眼前的男人是身上不該有那麽多壓力，蜷縮睡覺的身軀宛若一個失去一切的孩子，孤獨又可憐。

  失去一切倒是算不上，畢竟為了這些危險的事情，他已經把一切都能夠送走的親人盡數送走了。

  講真身邊除了後來遇見的趙書涵外，已經沒有什麽可以在乎的了。

  他知道邪源的事情比之血宰所說的更多，比如邪源所屬的生靈死亡後的歸宿。

  並非說死亡後無所歸處，而是回歸本源中，由掌控者決定是否是帶著記憶重生。

  亂世邪源唯一滿足要求的唯有死溟一脈。

  “噓”

  當趙書涵恢複好力量準備來見顧惜命討論一下接下去的事宜，見到的卻是毫無防備的顧惜命如同嬰兒一般顧惜命躺在一個女人的床上，要知道顧惜命可不是在這種人。

  而見到趙書涵的雪雨柔噓聲讓趙書涵噤聲不要打擾到顧惜命。

  趙書涵用扇子輕拍腦袋，然後緩緩退出。

  從他觀察中，雪雨柔還是完璧之身。

  “看來，惜命那小子依舊秉持著他的信念啊。”趙書涵微微一笑。

  他之前凡塵裏被傷害的不輕，導致了他不相信這種愛情的事情了。

  一個月的時間裏，顧惜命一直在沉睡，而雪雨柔則是一直在旁邊看護著。

  趙書涵坐在偏廳喝茶，不知喝了多少。

  終於，顧惜命醒來了。

  精神恢複了不少。

  “謝謝你，雪雨柔，這段時間能夠睡得安穩都是你的功勞。”

  顧惜命打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

  雪雨柔不知哪來的勇氣，她緩緩靠近顧惜命，然後從身後幫助顧惜命整理衣著。

  初始緊張加上未曾替別人整理衣物的初次。

  導致了顧惜命身上的衣物也是歪歪扭扭的，根本不像是正常的穿著。

  “雪雨柔。”

  “啊，屬下在。”

  “一個人的成長是可以自力更生，所

  以以後不要為我梳妝打扮。知道了嗎？”顧惜命淡淡的道。

  其實還是他太年輕了，或者說，在男女之間的感情上比小孩還小孩，畢竟自己的老婆還是被分配來的。

  雖然感覺不對勁，他所想的也僅僅是雪雨柔因為作為一個女性的屬下所以才會做這些事。

  他甚至連之前怎麽跟趙書涵講故事的事都拋棄在腦後。

  “屬下，屬下明白了。”成熟的女子，如同小孩子般失落的語氣。

  “好了，我去見趙書涵，你現在是我的貼身秘書，就幫我隨意打點一下，收集一下我昏睡時間的戰鬥情況。”

  顧惜命繼續道，“另外，想吃點你親手做的，可以嗎？”

  沒來由的一句，這一句像是顧惜命在挽回什麽。

  “好的，屬下這就去辦。”

  雪雨柔飛也似的離開。

  顧惜命重新將身上的衣物整理地一條皺紋都沒有。

  然後取著一壺開水和一小碟茶葉往偏廳去。

  “抱歉，書涵，讓你久等了。”

  顧惜命親自為趙書涵斟茶。

  清新寡淡的茶水彌漫著不屬於亂世邪源的清香。

  “無礙，反正我除了修煉已經沒事可做了，況且我發現，真感情也唯有你了。連當初我的護道老爺爺啊，都因為我脫離趙家而離開了。”趙書涵臉色不變地道。

  “哈哈，隻能說你過去運氣不好，著眼未來，真感情總歸是有的。”

  顧惜命輕呡一口茶水。

  “不期待了。”

  趙書涵做著同樣的動作。

  “你對源的戰爭考慮得怎樣？”

  “不怎樣。”趙書涵隨意道，“於我而言是雞肋，反正你參加了，我幫你打架，然後你贏了我拿到點好處，你輸了，我全身而退，著實沒什麽。”

  “不過”

  趙書涵好似想到了什麽。

  “怎麽？”

  “你還記得道始靈初嗎？”

  “記得啊。”

  “我所知道的傳聞是道源和靈源都是存在的，我們修煉的基礎基本都是從靈源那裏學習來的。”趙書涵努力回憶著過去，“但是道始靈初的話···惜命，難道你就不覺得不對勁嗎？”

  的確如此。

  顧惜命之前不知道還有這兩個源。現在知道了，又有道始靈初的再一次冒出來。

  自己的道和通常的靈，又是怎樣的關係。

  道源，若是到手，自己的道之卷是否可以學習模仿？

  又多了許多可以考慮的點。

  茶杯抵在嘴唇上，思索的腦子停止了手中的動作，任由清香的水霧被鼻腔吸入又吐出。

  最後。

  一口飲盡早已經涼透的茶水。

  “書涵，想玩一個遊戲嗎？”笑得猥瑣。

  趙書涵看到顧惜命的笑容後，臉上的表情也瞬間變得猥瑣萬分。

  “惜命，趕緊說說你又想到什麽餿主意。”

  “雖然源的戰爭如同《圍城》外麵的人拚命想進來，而裏麵的人拚命想出去，所以，我們可以利用這一點，找到···”

  “哦真有你的···我突然感覺興趣大增啊。”

  兩個大男人，猥瑣地相互對視猥瑣地笑。

  果然在搞事情的這方麵沒有一個男人會拒絕。

  “這第一步必須我來，給我一個月的時間。”飲盡杯中的茶，趙書涵這一動作意味著自己已經將這件事定下來了，誰都勸不動。

  “沒問題。”顧惜命笑容收斂了幾分。

  他又是想到。

  “對了，書涵，一個月時間應該夠用，所以你還可以忙活另外一件事。耳朵湊過來。”

  趙書涵摒住呼吸靠了過去。

  顧惜命簡短的話語說完後。

  趙書涵更加驚訝了。

  “真不愧是你。那我離開一個月，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不需要你這麽保證，總之後麵的能成百分之一就已經算是賺了，如果到了森帕森頭你都可以坐我的位置了。”

  “才不要動腦子了，你是你，我是我，都不是同一的存在。”

  趙書涵最後嘟囔了這麽一句。

  顧惜命猥瑣起來啊，真的無藥可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