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二章 金牌的意思
作者:青雲郡主      更新:2021-06-16 20:46      字數:21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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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重月!蕭重月!你什麽意思!你說清楚!”豫王目眥欲裂地看著離去的那個背影,可那人卻沒有給出半分回應……

  緊接著等待他的,就是無邊的寂靜與黑暗。

  ……

  翌日,清晨。

  墨雲州幾人在豫王府住下,順帶著就把豫王府裏裏外外都清查了一遍,果真就找出了許多豫王從前與各級官員和商人們廝混的證據。

  無論是賬目還是請柬,上麵都白紙黑字寫著豫王和他們的罪證,順帶就把這些人也都查了個底朝天,可謂是一串葡萄從頭擼到尾,一個不剩。

  墨雲州清早起來沒有去牢房,而是先在府裏檢查之前整理出來的豫王府賬本,上麵的每一條賄賂都寫的明明白白,款目款數,還有人名,給他們減少了不少工作壓力。

  而就在他正埋頭審閱的時候,外頭又進來了一個人。

  墨雲州抬頭,就看見了一臉青黑打著哈欠從外麵進來的柳大人。

  “柳大人,昨晚您就睡得晚,怎麽今日又起這麽早?”

  柳大人慢慢悠悠地在墨雲帆對麵坐下,道:“該抓的人先抓幹淨了再審,如今皇上催得緊,我們也隻好加班加點地趕工了!”

  墨雲州點了點頭:“柳大人辛苦。”

  柳大人慌忙拱手道:“哪裏哪裏,七殿下才是要保重身子啊,殿下皇子之身,卻與微臣一同費心費力,若是在嶺南染了病,微臣可就罪該萬死了!”

  這麽些天,柳士梅算是看出來了,一道來的幾個皇子裏麵,就七殿下最負責認真,像旁的四殿下和五殿下,一到嶺南就早早地包下了個客棧,不知到哪雲遊去了,對此事完全不過問。

  而八殿下稍稍好些,一直呆在府裏陪著,卻也幫不了什麽忙,頂多就是分發一下命令,或是管管下人們。

  唯有七殿下,從到嶺南的第一日起,便日日如此,早上天還未亮便在這兒審理案子,晚上月上柳梢了還在這兒點著燈,而且對其中一些細節可謂看得十分通透,提出來的審理方案也十分絕妙,就連他這樣的刑部老人在七殿下麵前,都自愧不如。

  不愧是最聰明的一個皇子,如此才智……隻可惜……

  柳士梅心中想到了七殿下沒有靈力,不禁有些惋惜。

  太可惜了……

  若是七殿下能夠修煉,那皇子中還能有誰與他爭輝?怕是另外那幾個連蹦躂的機會都沒有!

  墨雲州笑了笑,道:“我沒那麽虛弱,柳大人不必擔心。”

  柳士梅當即也笑了笑,生怕自己說錯什麽話刺傷了七殿下,可他卻隻是雲淡風輕地笑著,似乎這一切對他而言毫無意義,他對靈力和皇位似乎都沒有什麽想法。

  突然,外麵又傳來了一陣匆匆的腳步聲,砰的一下,門就被粗暴地打開了。

  墨雲州和柳士梅一同抬頭看過去,就看見了一臉焦急的墨雲帆:

  “七哥,柳大人,京城今兒一早傳來的急報,你們快看看!”

  墨雲州皺了皺眉,接過那張小小的紙看了看,隨即眼神便冷凝了下來。

  而一旁,柳士梅看見他這個表情,心中也升騰起了一絲好奇。

  墨雲州看完,便遞給了柳士梅,冷笑道:“這位豫王叔,怕是就算我們想留,如今也留不得了……”

  “嘶……”柳士梅一目十行地掃過簡報,也急急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擅自任免朝廷官員,還是洛水城城主,這本就是越權,是該殺頭的重罪,最要命的是豫王還鳩占鵲巢在洛水城統領了這麽久……

  他們這位皇帝本就疑心重,前朝的幾個皇子都被他給一一除盡,就剩下眼前這位,當初皇帝已經登基,念在往日舊情,還有豫王的與世無爭,便放了他一馬,沒有想到這竟是他自己往刀口上撞啊!

  “這……”柳士梅問道,“這該怎麽辦?”

  墨雲帆又掏出了一個小玉盒,遞給墨雲帆,道:“這是一道被送來的,不知是什麽。”

  墨雲州修長的手指捏住沉重的玉盒,俊秀的劍眉微微蹙起,心頭湧起了一股奇異的感覺……

  “這是……父皇的令牌……”

  墨雲州有些不敢置信地打開了玉盒,果然就看見了裏麵靜靜躺著的一塊金牌,上麵雕刻著栩栩如生的龍,與他們每一位皇子都有特殊的感應……

  “果真是。那父皇這意思……怕是真的要……”墨雲帆有些不確定地看向他,道:“難道……”

  在墨雲帆狐疑的眼神中,墨雲州重重地點了點頭,道:“是。”

  墨雲州帆瞳孔收縮,微微吸了一口冷氣。

  孝武帝的令牌在此,就說明他們如今可以行使對皇室成員的生殺大權,可以調動開元境內的任何一支軍隊……

  看樣子,父皇是對豫王叔起了絕殺之心了……

  “這件事,要怪,就隻能怪豫王叔自己,太過招搖,踩了父皇的底線。你我要做的,就是完完全全把父皇的意思做到。”墨雲州砰的一聲重重合上了玉盒,沉聲道。

  “柳大人,雲州,你們聽我說,午後召集大家來把此事通報,之後將豫王的所有罪行整合,最遲兩日後,便將罪行整合完畢,開始審訊,審訊的結果不重要,無非就是走個過場,而審訊完畢之後,立刻行刑!

  主犯豫王,定是要剝奪封號,貶為庶民,廢除宗室玉牒,至於旁的官員和商販,則依法理慢慢處置。”

  “嘶……七哥,這會不會太……”

  “你以為,你在這裏執行的是誰的命令?是你自己的嗎?”墨雲州沉聲道:“是父皇的!更何況,光憑豫王做下的這些欺壓百姓、暴力奪權、強行奪取百姓用地占山為王的罪行,這個判法,也足夠平民憤了!”

  墨雲帆聞言,重重地點了點頭,道:“我這就去安排!”

  墨雲帆走後,墨雲州身上那股奇異的氣勢才緩緩消減下來,隨即又沉沉地歎了口氣。

  “七殿下,可是還有什麽擔心的地方?”

  墨雲州搖了搖頭,“倒不是擔心,隻是覺得這一切都發展得過於巧合了,像是正順應著誰的心思在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