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一章 意外的重逢
作者:青雲郡主      更新:2020-05-07 22:17      字數:2188
  雲起天歌最新章節

  沈霖無奈接過折子後,就見這小太監屁顛屁顛地朝後宮跑去了。而他也就被這麽大喇喇地扔在了禦書房……

  他還從未被這樣對待過,問題是這兒可是禦書房!禦書房啊!就讓他這麽一個“草民”這麽待著,合適嗎?

  可就是能多待,沈霖也一刻都不想再待下去了。匆匆就朝著來時的路朝宮門走去。一路問,問到了刑部所在,準備“上崗”。

  而與此同時,嶺南。

  “主子,趙邯來信兒說,沈霖已經成功進入京城了。”青梔扶著宮天歌走出客棧,趁著清晨的和煦秋風,到外麵去散散步。

  宮天歌點了點頭:“怕是不出一日,就會有新人來嶺南了。”

  “怕是現在,豫王還在牢裏期待著轉機呢。”青梔笑道,“他估計還不知道自己以前做過的那些事也全都被挖出來了。”

  宮天歌挑了挑眉毛,笑道:“總得讓他在最後的這個時候喘口氣啊,若是作困獸之鬥,怕是我們還要費些心思對付,如今他還能抱著希望,怕是一時半會兒也不至於到魚死網破。而等到那些人到了之後,他就是想要鬥,怕是也已經氣數已盡了。”

  青梔也笑著點了點頭,扶著宮天歌接著往前走。

  清晨的嶺南,還沒到冷的時候,隻是這小風一吹,宮天歌這般身子就已經開始微微戰栗了。

  突然,宮天歌身後傳來了一陣馬蹄的聲音,馬蹄聲急而猛,青梔迅速將她拉到了路邊,緊接著,一陣疾風便從二人跟前飛速劃了過去。

  宮天歌抬頭看向騎馬之人,卻沒有來得及看清正臉,隻看見了一道絕塵而去的修長身影,馬背上的男人一襲白衣,清俊朗然,墨發隨風舞動,更顯得飄逸。

  “那人是誰啊?竟如此囂張,都這個時候了還敢縱馬?”青梔半是好奇,半是氣憤地道。

  宮天歌沉沉地看了那身影一眼,半晌才道:“敢在這個時候縱馬嶺南,還有如此身段的,還能有誰?”

  也就隻有他了……

  七皇子……墨雲帆!

  幾年不見,沒有想到再遇到他時,會是如此景象……

  宮天歌眸光微閃,道:“我有些累了,先回去吧。”

  青梔不疑有他,扶著宮天歌便朝客棧走了回去。

  而不遠處,一直飛速奔馳的駿馬突然發出一陣嘶鳴,隨即前蹄猛地高高揚起,是騎馬之人勒住了韁繩,將馬給狠狠拴住了。

  馬背之上,墨雲帆回頭朝後望去,眸光中是濃濃的期冀和焦急,可卻隻看見了空空蕩蕩的街道,還有幾片背風刮落的黃葉……

  剛剛他騎馬過來的時候,明明就看見了那一抹身影……

  與記憶中那個消失已久的人別無二致,幾乎就要與回憶中的模樣重疊在了一起……

  難道是他看錯了?

  墨雲帆完美得宛若神鑄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期望落空時的失望,手上微微用力,便騎著馬再次朝目的地飛速奔馳而去。

  今天是豫王鋃鐺入獄的第四天。

  豫王爺從那天晚上的高高在上,淪為狼狽的階下囚,也就花了一瞬的時間。以至於他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才會讓他落入如此境地。

  可這麽些天過去,他總算是想明白了。

  豫王微微抬起頭,冷冷地看著麵前的男人。唇角扯出了一抹諷刺的笑意:“蕭重月……我果真沒有看錯你,如此手段,我……甘拜下風!”

  蕭重月冷冷地俯視著他,宛若在看一隻螻蟻:“豫王爺謬讚了,您有今日,可不是我的功勞。”

  豫王冷笑了一聲:“是啊,你不過是設了個套,把我做過的事全都扯出來了而已,歸根究底,還不就是我自己給自己使得絆子?”

  蕭重月本想解釋並非他設的套,但最後還是沒有說。宮天歌做的和他做的,又有什麽分別呢?若是他拿到了這些把柄,怕是隻會做的比她更狠。

  “豫王爺,您還是少費這些無謂的口舌,好好配合我們把自己做過的事都交代了吧。”蕭重月在豫王麵前的椅子上坐下,看著麵前雙手被束縛在背後,無比憋屈地跪在自己身前的人。

  豫王冷笑了一聲,道:“蕭重月啊蕭重月……你不會以為,就這麽一件事,就能把我給扳倒吧?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了,不過是死了幾個人,皇兄不會拿我開刀的,無非就是責罰幾下;

  可把我置於死地的你們,是不是現在要小心些,好好考慮考慮現在應該怎麽對我呢?萬一我哪天出去了,你們晚上還能安安穩穩地睡著覺嗎?”

  蕭重月聞言,也輕笑了一下,隻是俊美的臉上,笑意毫無溫度:“哦?豫王殿下這是在威脅我?”

  “你覺得呢?”豫王毫不示弱地看向他。

  蕭重月修長的手指輕輕叩擊著一旁的扶手,突然探身向前,問道:“如今豫王如此自信淡定,怕是已經篤定了皇上不會拿這件事做文章吧?

  可若是我有把握讓你一直在這暗無天日的牢房裏待下去呢?若是你這輩子都隻能這裏,與蛇蟲鼠蟻為伍,終日不見陽光,隻能在這兒枯坐直到老死呢?”

  豫王臉上的表情頓時僵硬住了,眼底是不敢置信的神色,就連身子都顫抖了起來……

  莫名地,在見識到了蕭重月如今的手段之後,他對蕭重月嘴裏說出來的話都多了幾分相信,幾乎都已經能看見自己花白了頭發,卻仍舊戴著沉重的鐐銬在牢房裏坐著,終日隻有發臭發餿的泔水,還有比自己還胖的老鼠……

  豫王猛地甩了甩頭,想要把這恐怖的一幕從腦海中揮出去。

  “不可能!你哪來的這本事?我承認你有些厲害,可你的勢力遠在西北,怎麽可能動搖了遠在京城的人的意誌?”

  蕭重月懶得與他多作廢話,站起身理了理衣角:“看樣子豫王殿下今日也不想說。我說的是不是真的,過幾日您自己看著就好了。隻是我這個人,說出去的話從未有做不到的,豫王殿下,您好自為之吧。”

  說著,蕭重月輕聲笑了笑,便從暗牢中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