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抓凶手
作者:第一隻恐龍      更新:2020-04-20 20:22      字數:3266
  李仁義被他哽住,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好,自己剛才還說自己不是專業人士,哪能調查出真相。

  如今就被這位白公子揶揄,讓他心中不快。

  李仁義離開房間,回到自己的房間去了。

  “殺人者必在船上,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瞞得過係統!”

  天色悠悠轉暗,已經到了晚飯時間。

  船上這些人本就是臨時拚湊起來的,誰也不認識誰,他們相互提防著,根本不敢在飯廳裏麵用餐,隻將飯菜端進自己的房間吃。

  李仁義來到飯廳的時候,這裏隻有王三一家,還有那個白公子正在用餐。

  “李公子來了,請坐吧。”

  “多謝。”李仁義坐好,身前已經擺了飯菜。

  白仲見到李仁義,立刻問道:“李公子將自己關在房間裏一整天,可是調查出來什麽了?”

  李仁義不願意與他爭執,隻說道:“沒有,不過今夜必有結果,明天我就能揪出凶手。”

  “還要等待明天?焉知凶手今夜不會殺人?”白仲反問他。

  見他們兩個要吵起來,王三連忙阻止道:“兩位公子,何必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屍體爭吵?這未免有些傷和氣吧,咱們在船上還要度過七天時間,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何必鬧翻?”

  李仁義開始吃飯,不再說話。

  可是他還沒有吃兩口,就聽見飯廳頂棚傳來砰的一聲。

  王三還說道:“誰的房間在樓上啊?難不成是睡迷糊了,從床上掉下來了?”

  李仁義問道:“這上麵是客房?”

  “沒錯啊。”

  “不好!”李仁義剛剛反應過來,就看見白仲已經衝了出去。

  他也緊隨其後,跟在白仲後麵,差不多前後腳進了客房。

  “又死一個。”白仲抱著佩劍,看著地上的屍體與看著一堆豬肉沒有太大的區別。

  李仁義上前查看,死狀一樣,同樣是心髒消失不見。

  “船上十名乘客,再加上王三一家四口,總共十四個人,如今死了兩個,還剩十二個。”

  李仁義插嘴道:“此人死亡的時候,我們兩個,再加上王三四口人,都在飯廳,可是暫時排除嫌疑。”

  “那凶手就在剩下的六口人中間。”白仲眯著眼睛說道。

  兩人從房間裏麵離開,卻聽見腳下傳來尖叫聲。

  他們再度下樓,卻見飯廳裏麵已經亂成一團。

  王三捂著胸口,他的家人早已慌亂無比。

  李仁義連忙跑過去,見王三胸口噴血,連忙在他的穴道上點了兩下。

  “心髒還在,死不了。”他用靈力為王三療傷,累的滿頭大汗,終於將王三從鬼門關上帶回來。

  白仲抱劍立在一旁,不解道:“你拿自己的靈力救一個凡人?這值得嗎?”

  李仁義滿身大汗,累的氣喘,說道:“你修煉是為什麽?不是為了救人?”

  白仲搖頭:“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修煉,反正總不會是為了救人,更何況是一個凡人。”

  “李公子,洗洗手吧。”

  李仁義將手洗幹淨,這才問道:“怎麽回事?”

  王三的兒子說道:“剛才兩位公子上樓之後,我父親也放心,想要跟著上去看看,誰知他剛剛出門,還沒有幾個數的功夫,就倉惶跑回來,心口噗噗往外冒血,可把我們嚇死了。”

  “你們誰看見凶手的模樣了?”

  “沒有。”王家剩下三口人全都搖頭,恐怕唯一見識過凶手模樣的人,就是王三本人。

  李仁義問道:“你們一家四口人今夜就住在一起吧,夜裏緊鎖房門,不要開門。”

  說罷,李仁義離開飯廳,回到自己房間。

  白仲嘟囔著:“我還以為他有什麽能耐,原來也是準備撒手不管啊。”

  等回到了住處,李仁義這才吐出一口氣,他連忙將房門鎖上,開始啟動係統,將船上所有人抓進教室,開始盤問。

  教室裏麵,李仁義手持戒尺,麵若冰霜,學生門魚貫而入,這次人少,隻有十二人。

  李仁義將六位可疑人士單獨挑出來,讓他們坐在一旁,手持戒尺,往他們這一邊去了。

  “我問你們,是誰一天之內,連殺兩人,又傷王三的?”

  那些人皆低眉順眼,不肯說話,仿佛李仁義問的不是他們一般。

  李仁義說道:“看來你們一個個都嘴硬的很啊。”

  他拿出戒尺,要第一個人站起來,問道:“我問你,今天白天死人的時候,還有夜裏死人的時候,你都在哪兒?誰能給你作證?”

  “我在房間裏,沒人能夠作證。”

  李仁義連問了六個人同樣的問題,可是每個人的答案都是一樣的。

  “這可怎麽辦?”

  要知道李仁義手中拿著戒尺,可以增加他的三點權威值,這意味著李仁義一點權威值也不用消耗,就能有三點權威值的效果。

  可即便如此,每個人的回答都是一樣的,他們仿佛對了口供,根本不會說實話。

  不得已之下,李仁義隻能轉變問問題的方式,既然作案時間問不出來,就問作案動機好了。

  李仁義又問道:“你們誰和王三有仇有怨?”

  其中一人舉手,讓李仁義大喜。

  “什麽仇什麽怨?”

  “王三曾經坑害過我整整一百兩銀子,這些錢可是我妻子的救命錢,就是他害了我的妻子,讓她早早離世,我恨不得將王三殺了!”

  李仁義心中高興,唯一有動機的就是此人,隻要明天將他指認出來,就可以萬事大吉,替死難者報仇了。

  退出係統,李仁義又檢查了一遍門窗,這才安心睡下。

  第二天一早,船家將所有人集中在甲板,人們非常驚慌,顯然兩條人命讓他們不敢繼續停留在船上,已經有人要求船隻盡快靠岸,他們必須離開。

  李仁義卻說道:“殺人凶手就在船上,你們不能離開!”

  白仲問道:“昨天也見你早早熄燈睡下,你是如何調查的?”

  李仁義說道:“凶手就是你,李四奎!”

  人群轟然散開,誰也不敢再和李四奎站在一起。

  隻見李四奎嘿嘿一笑,問道:“你有什麽證據?”

  李仁義說道:“你和王三有仇!王三曾經害你少了一百兩銀子,這筆錢是你妻子的救命錢。王三間接地害死了你的妻子,所以你才想要報仇!”

  “這……這可是我和王三的秘密,你是如何知道的!”李四奎沒有否認。

  “這你就管不著了,我問你,你是不是想要趁著昨天夜裏的混亂時刻,殺了王三?”

  李四奎向後退了兩步,跌坐在地上。

  他哭著說道:“我妻子死的太慘了,要是有這一百兩銀子,她就肯定能活過來。”

  聽了他的哭訴,王家人立刻不樂意了,他們怒道:“你還怨我們?我們兩家集資買船,船沉了,你損失一百兩銀子,我們家還有兩百兩銀子也打了水漂!我們和誰說理去?”

  李四奎或許也知道自己做的錯了,他不該一時起了貪念,拿給妻子治病的錢,去集資買船。船沉沒之後,本錢也就沒有了。

  他或許已經想明白,他才是害死自己妻子的那個人。隻不過這些年一直不敢麵對,隻能將仇恨轉嫁在王三身上,試圖逃避罷了。

  李仁義問道:“你是怎麽動手的?”

  李四奎啞著嗓子,說道:“上午的時候,我看見那人死了,他的心髒沒有了,而我的妻子也死於心髒疾病。我越想越生氣,實在想要報仇,手裏揣著刀,要找王三拚命去。可是上樓的功夫,卻見王三也在上樓,那一層正是飯廳,我猜測沒人吃飯,就一刀捅進他的胸口,本想將他的心髒剖出來,模仿上午的人作案,誰知臨事卻不敢了,隻好趕緊跑掉。”

  李仁義攔住他:“等等!你是說上午那人,還有晚上那人,根本不是你殺的?”

  李四奎反問道:“我一凡人,殺人哪有那麽簡單?況且我都不認識他們,我殺他們幹什麽?”

  白仲在一旁輕輕一笑,對李仁義說道:“本想抓一隻大魚,誰知卻是一隻小蝦米。”

  “咳咳!”李仁義說道:“無論如何,此人傷了王三,將他綁縛嚴實,關在客艙中,任何人不準接近。等我們到了江陵之後,再將他送官。”

  白仲問道:“可是凶手還沒有找出來啊,他要是再殺人,你準備怎麽辦?”

  李仁義看了一眼剩下的人,對白仲說道:“不如你我輪值守夜,不停地在客艙內巡邏,這樣當能阻止那凶手。”

  “你讓我為他們巡邏?我又不是下人,不是奴仆,讓我為他們巡邏?”白仲一副你在開什麽天大的玩笑的表情。

  “我白仲是什麽人!無論是白城,還是江陵,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你讓我給這幫凡人巡邏,甚至守夜?做夢吧!”

  李仁義也不知道哪裏惹到了白仲的痛處,他見白仲怒不可遏,離開甲板,不肯答應他的計劃,隻能自己巡邏起來。

  他囑咐其他人,要安靜地守在房間裏,非必要情況不要出門,更不要給別人開門,距離江陵還有幾天的路程,忍一忍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