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四章
作者:星期五的五      更新:2020-04-27 21:21      字數:2118
  隱婚影帝有點甜最新章節

  你的學生:夏辰”

  以前夏辰的存在感是通過朋友聊天獲得的。朋友們越來越忙,夏辰隻能被迫開啟新的“事業”。因為夏辰學會的東西和課堂當前的要求完全脫節,所以夏辰不喜歡上課。一下課打開手機,夏辰看到了一堆新的應用消息。分別來自她的三個遊戲賬號,兩個寫文賬號,一個電台和一個公眾號。遊戲賬號裏有一個非常不爭氣的徒弟,幸好夏辰也沒想過依靠他獲得資源,一路帶著徒弟披荊斬棘,好不容易才把他扶到今天的位置。結果因為升級太難,耗費時間太多,夏辰隻能決定退坑。她忍痛把自己的賬號全托付給了徒弟,想也不用想,不出一個月,夏辰在裏麵的積蓄都要被造光。夏辰現在的重心在寫作上,為了收集寫作素材,兼職當個夜班電台dj。她的電台叫“月明光”。做一個情感調頻的dj並沒有她想的那麽簡單。“我是乘星,歡迎大家收聽月明光,希望你的心房能夠徹夜燈火通明。下麵我們開始讀讀者來信。”

  “我相信星座,可是星座書上說是我們不合適,我該怎麽辦。”好辦,一百本星座運勢書有一百種說法,相信星座就找一本有自己喜歡的運勢書看。下一個。“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歡我。我覺得他可能喜歡我。但是不好意思說。”哦,那就不要為難想象力了。安心等著吧。“我每天和他說晚安,他從來都沒有回過我。”那就要問你自己,你的晚安是單純問候的晚安,還是變了形式的我愛你?夏辰做電台有半年了,收到的來信裏百分之十都是她曾經問過自己的問題。她總是想不通透。有一天她收到了一個奇怪的問題。“我說了我可以做出任何改變,可是還是結束了。”夏辰看到這個問題,笑出了聲。

  如果一個人有共情的能力,他推己及人,認為別人也有這樣的能力。事實上,人是複雜而多變的,對待不同的人要用不同的眼光,不同的標準。諸如心理學、法律、邏輯裏適用於普遍狀況的規律和準則,不能直接拿來解決實際問題。這種情況下講實事求是,具體問題具體分析再合適不過了。父母和子女是世界上最親近的血緣關係。但是從另一個角度上看,他們也都是足夠獨立的個體。夏辰每次想到,父母和自己之間存在一種天然的履行義務和行使權利的關係,就覺得很不可思議。夏辰一向很懷疑他們的教育方式的正確性。和從其他渠道得知的方式相比,又有一種奇怪的合理性。

  在父母心中,仿佛夏辰的心理性別是模糊的。他們沒有刻意區分男性或者是女性應該具有什麽樣的性質,任何性別的優秀品質都是夏辰發展的標準。蘇如是符合世俗定義的美人,但是蘇如禁止夏辰關注自己的相貌。從大眾的審判標準來看,夏辰長的也真的是一般。在夏辰沉迷於向蘇如提問“媽媽我好不好看”的年齡裏,蘇如總是能恰當的轉移話題,夏辰沒有得到過來自母親的關於自己相貌的任何一個評價,後來夏辰看別人的時候沒有使用過相貌至上論。雖然從心靈深處,夏辰還是十分渴望能擁有與母親相似的美貌。夏無就更奇怪了。夏辰一半時間是夏無帶大的。夏無鼓勵夏辰熬夜,因為熬夜的時候夏無會帶著夏辰看世界杯,看考古探秘,看法醫解剖。長大了的夏辰突然明白,這種鼓勵未必不是一種變相的抑製,因為這些並不是那個年齡的孩子會喜歡的東西。夏辰對世界的探索興致,在那個時候,被全然開啟。應該得到生理教育的時候,夏無選擇從醫學角度給夏辰講解。夏無要求夏辰通過閱讀內科醫書裏關於人的身體結構的部分。了解自己的身體結構。夏無不厭其煩地向夏辰講解女性可能會出現的各種生理現象,並向夏辰解釋對於醫生來說患者沒有性別之分,要自然而坦誠地接受不同性別的醫生的檢查,同時也要合理判斷檢查行為是否準確恰當沒有越界。保護自己的前提下,尊重和信任醫生的行為。夏辰選擇不按父母的期待成長,其實也是在夏無的默許下實現的。

  夏辰不知道,怎麽解釋奇怪的夏無。因為夏無不是一個傳統的父親。他有足夠鮮明的個性。

  同齡人習慣於重男輕女的時候,夏無說婦女能頂半邊天。在所有人都認為成績無比重要的時候,夏無連夏辰的成績單都沒有看過一眼。“健康比成績更重要。重要的多。不要因小失大。”這句話夏辰從小聽到大,聽到耳朵磨出了厚厚的繭子。但是夏辰認為,這都是夏無在學業上足夠失敗的借口,而因為夏無在這個方麵足夠失敗,所以夏辰認為自己可以在這個點上超越夏無。從何澤口裏得知夏無其實是不知名地區高考數學滿分的時候,夏辰覺得,天塌了。

  夏辰喜歡讀書。但是並不會係統地讀書。沒有人強迫她修正品味,她的眼光自然而然也隻落在情節起伏,人設奇異的書上。如果讓她談談讀過的名著,讀過也隻是讀過,沒有一本書的詳細內容真的能留在她的腦海裏。就連曾經無比熟悉的曆史地形,公式定律,都被她完完全全地還給了老師。何澤說過,讀書是一生的事業。但是夏辰也確實不知道怎麽去做這份事業,她隻感覺這件事讓她越做越砸。尹風從小就愛好詩詞歌賦,名家作品。她可以對看過的書發表議論,可以自如的運用詞句章賦。從某種意義上講,除了夏辰,似乎周圍人都是這樣的發展模式。夏辰感覺他們可以自然地和文學相親相愛,自己努力了許久,依然不能融入到那樣的環境裏。她坦誠地和老師講過,自己可能不適合文學,雖然她傾盡全力去靠近文學,但是文學比她更努力,它努力地遮住了她的眼睛。她能看著作者寫書的思路和風格複製出相似的文章,一提到自己真實的感受,她隻能說,完全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