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0擔驚受怕
作者:袖底風雪      更新:2020-03-26 01:21      字數:2330
  爺本嬌花最新章節

  這真是一個糟糕透了的新婚之夜。

  魏朱眼下青黑,從床上坐起來時,隻覺得腰酸疼的像是楊柳枝,折斷的那種。

  今天是新婚第一天,按理說,她要去給孔最的父母敬茶。

  魏朱坐在那裏清醒了半響,才驀的想起,孔最父母都沒活著的事實。

  “娘子,早。”孔最的吻落在魏朱腰窩上,細膩肌膚觸之生溫,隻略略一碰,就泛起緋色,誘人的厲害。

  孔最還記得,昨晚扶著這腰肢……咳咳!

  “這大冷天的,娘子怎麽不注意些?”孔最連忙扯過一旁的寢衣給魏朱胡亂的蓋住。

  大概是身體不適,魏朱看著孔最的眼神怨念頗深,“咳嗽的是你,為什麽給我加衣服?”

  孔最臉紅的厲害,人卻一本正經,“當然是擔心娘子身體。”

  孔最眼珠子一轉,機智的扯開話題,“今天天冷,娘子怎麽不多睡一會兒?”

  “當然是有事才起這麽早。”魏朱踹了一腳明顯心猿意馬的某人,“你也趕緊起床,我們去給義父敬茶。”

  魏朱說著不理她,本想喊雙喜如意進來幫她梳妝的,想到孔最還在,就沒吭聲。

  沒了如意雙喜,雖然總不至於起不了床,但是這突如其來的改變,還是讓她覺得怪怪的。

  沒有下人伺候,安定候爺親自上陣,伺候魏朱穿衣起床,甚至還蹲在地上給她穿鞋。

  都說古代女尊男卑,魏朱卻看著低頭給他穿鞋的孔最悠悠一笑。

  “知道咱們兩個現在像什麽嗎?冷漠暴力的渣男夫君與受氣包可憐蛋小媳婦。”

  魏朱繡著花的緞麵鞋輕輕挑起了孔最的下巴,“小媳婦,你今天這麽勤快,是不是害怕為夫懲戒你?”

  孔最呆愣的看著,傻乎乎的樣子惹得魏朱哈哈大笑。

  她眼底像是落了漫天星辰,笑得彎起的時候,美得讓人挪不開眼。

  這嘲笑的後果,是魏朱被人撲倒在床再次被吃幹抹淨了無數次。

  魏朱去給魏雲敬茶的時候覺得自己走路都是飄的,路上遇見的奴婢對著她行禮,她不知道別人看見了沒有。

  但是人就是這樣,總覺得所有人眼裏看到的,被事無巨細放大一切的那個人是自己。

  始作俑者,一手扶著魏朱,另一隻手貼著魏朱的後腰,給她緩緩揉著。

  “今晨是我孟浪了,孔最一個勁的道歉,我保證絕對不會有下次了!”

  魏朱挑眉,一雙勾魂妙目,五分戲謔,五分向往。

  “聽你的意思,是打算讓我從今天起就準備守活寡?”

  孔最驚:“當然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說……”

  魏朱:“說謊。”

  魏朱淺笑,“剛成親就騙我,跟剛成親就讓我守活寡,你好好尋思幫我選一個吧。”

  孔最欲哭無淚,什麽叫挖坑給自己跳,這就是搬起石頭咂自己腳!

  可恨,他被砸了腳還得笑眯眯的拍手說上一句砸的好!

  免得,從今天開始,他守寡。

  魏朱越過後院那堵拆掉的院牆,進了齊王府後,卻被告知魏雲走了。

  “這大清早的,義父去了哪?”

  “回公主話。”園丁恭敬道,“聽說是曦月公主幾天前生了病,三爺出門是關家了。”

  魏照君生病了?

  怎麽會這麽巧?

  魏朱想了想,“我們昨天大婚,魏照君來了嗎?”

  孔最摸著下巴想了一會,“昨天來的人多,並沒有注意到魏照君有沒有過來,不過關於她生病一事,為夫倒是知道一點。”

  孔最貼近魏朱,他已經長的很高了,跟魏朱站在一起的時候,甚至要比魏朱高出一個頭。

  所以當他貼近魏朱的時候,從旁處看去,就像把魏朱緊緊攬在懷裏。

  遠處幾個正在清理花園的園丁,見此狀況,連忙垂頭退下。

  這一切,魏朱是不知道的。

  “說來聽聽,我總覺得這件事太巧了。”

  “確實巧合。”孔最直言不諱,“良子,還記得給嶽丈接風那天的事嗎?”孔最小聲道,“當天我們離開之後,曦月公主也帶著一家人回去,隻是曦月公主不知道是被皇上賜婚撫了麵子,還是真就心情不好,回去的時候,竟然沒跟關太衝一個馬車。”

  所以最終,魏照君是跟關太衝分開走的,甚至就連離開的方向也是關家相反的方向。

  咱們不說關太衝是如何的怒氣衝天,關憶深又是怎麽寬慰他的,咱們隻說這父親穩坐皇位,而她更是嫁了重臣的曦月公主。

  魏照君摔打著馬車裏一切能摔倒的東西。

  她不喜歡關憶深。

  更不喜歡關太衝。

  魏如煙嫁給誰都跟她沒關係,哪怕是她最終嫁不了,她也不會覺得有什麽。

  可是怪就怪外,魏朱竟然設計了所有人,讓所有人陪她演了一場戲。

  “真該死!”

  魏照君想到魏將行提點的話,他點名魏家大房沒有當家主母,甚至還催促讓魏長平續弦。

  魏長平都多少年沒有娶妻了,他的意思態度再明顯不過,可是皇上竟然催促了。

  如果魏長平有了新夫人,如果他有了……

  那自己是不是還要像曾經那樣,回到關太衝那裏。

  不,關太衝已經瘸了。

  她也不再需要他。

  她要的隻是一個合適的時機,然後讓這個她惡心了一輩子的男人徹底消失!

  不過在這之前,魏朱必須清理掉!

  她妃變數實在太大了,甚至多次打亂了她的計劃!

  魏照君這裏正尋思,卻突然察覺有東西被人從窗戶裏丟了進來。

  呱唧一下,血淋淋的砸在她的衣角上。

  魏照君嚇了一跳。

  尤其當她看清那個粘在繡裙上的,是一隻被剝了皮呲著牙的兔頭時,這種驚恐到達了頂峰!

  魏照君驚恐大喊大叫,駕車的車夫連忙掀開簾子往裏看。

  變故發生了。

  已經停下來的馬匹,拖著身後的馬車,發瘋似的往前奔去。

  說來也巧,或許是魏照君命大,這發瘋的馬車竟然撞見了某間米鋪的倉庫。

  魏照君就此昏了過去。

  等她醒來,卻發現自己正衣衫不整的跟駕車的那個馬夫十分曖昧的躺在車廂裏。

  車外是深夜長街,隔著老遠能聽見打更人,唱響時辰的聲音。

  魏照君慌了,她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馬車夫推下馬車,然後自己一人回了關家。

  或許是著了涼,或許是受了嚇,總之這次魏照君真的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