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4看清事實
作者:袖底風雪      更新:2020-02-29 05:16      字數:2323
  爺本嬌花最新章節

  雙喜聽著這話下意識的去看魏朱,魏朱唇抿成銳利的弧度,眼中似有憧憬轟然坍塌。

  魏朱抱著桂花糕轉身,孔最在後麵張著手問她要。

  “我隻是說了放過它,沒有說會把它給你,”魏朱摸著桂花糕的下巴,“想要它也可以,十天後我會再過來,如果這兩位夫子教你的你可以記住,那我可以考慮把它還給你,如果你學不會……”

  魏朱意味深長的冷笑一聲,轉身走了。

  已經修建出巍峨城池一角的街上,魏朱抱著桂花糕貼著臉坐著。

  桂花糕不安分的在魏朱臉頰旁動來動去,魏朱無知無覺,隻一直坐著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麽。

  幾個拿著簸箕掃帚的孩子一邊撿拾地上的垃圾和石頭,一邊跑來跑去,追逐打鬧,黃昏日落時,農人扛著鋤頭從田裏回來,一邊說著家長裏短,一邊討論今年會有怎樣的收成。

  魏朱一直坐著,直到暮色四合。

  遠處有人挑了燈過來,由遠而近慢慢的走來,本以為是路過,那人卻停在她麵前。

  青色的衣擺,墨竹蒼翠欲滴在上麵顯露著自己的風骨,夜風起了,那人解下外衫披在魏朱身上。

  至此,魏朱才被突如其來的暖意,喚回神。

  “季歸年?”

  魏朱還以為看錯了,“你怎麽來這了?”

  “老陳在京城舉辦了一場聲勢浩大的慈善募捐,整個京城的達官顯貴全都到了,就連太後皇上都被請客過來,並且帶頭捐款。”季歸年蹲下來瞧著魏朱笑的風光霽月,“我一猜就是你的主意。”

  魏朱心情難得輕鬆了一下,“我還以為老陳會提前通知你一聲,沒想到他保密工作做的這麽好。”

  “怨不得他,因為你之前弄出來的事,太後如今明麵上已經交權,現在是周遺當政,而周遺當政的頭一件事,就是核查官員派係,別說老陳不能聯係我,我就是不夜城都不敢過去了。”

  魏朱嗤笑,“這倒是為他做嫁衣了。”

  “對了,你這次怎麽過來了,是不是京城出了什麽大事?”

  “天災剛定,將平,現在京城那敢有什麽大事發生。還不是這次募捐數額太大,朝廷不放心嶺南是不是真的缺少這麽多銀兩,這才派我過來核實。”

  季歸年說的簡單,可是核實災區這種事,一般隻有帝王心腹大臣才能放心,季歸年為了過來,應當是費了不少心思。

  不過比起這個來,魏朱更在意募捐銀兩數字,能讓朝堂逗忌憚的銀兩,得是有多少。

  季歸年對著她比了個數,魏朱倒吸一口涼氣,“這麽多?”

  季歸年笑著點點頭,“所以這麽一大筆錢,你打算做什麽哪?”

  魏朱搓了搓手,“我來這裏之前就看過嶺南的地圖,這裏疆域遼闊,多山多水,多山珍野味,最重要的是地理位置極好,靠近多個附屬小國,不論是貿易往來還是修建幾座新的不夜城都很劃算,可是這次竟然來了這麽多錢……”

  魏朱眸眼燁燁生輝,“夠來場大的了。”

  季歸年最喜歡的,就是魏朱這種讓人信服的自信,那眼中的光亮,比天上的星光還讓人覺得難得。

  “我就知道你可以的。”季歸年道,“這裏是孔最的封地,無論以後如何變化,都是他的領土,那怕京中帝王覬覦也沒法得到,說起來這裏比京城更好。”

  說起孔最,魏朱臉上的笑淡了淡。

  “我把這事忘了,如果真像你說的這樣,這嶺南怕是不適合不夜城生存。”

  魏朱頓了頓,“錢先放著吧,等我仔細研究過地圖後,再進行下一步。”

  近乎本能的,季歸年察覺到了不對勁,“孔最出事了?”

  他皺了皺眉,“你從京城離開時,他不是已經回來了嗎,如今他被封安平候,該是你與他成親的時候才對,怎麽……發生什麽事了?”

  魏朱突然覺得腦袋疼,“三言兩語的也說不清,你回去看看就是。”

  魏朱指著前麵的院落,“那裏就是了,我在這裏等你,你去吧。”

  季歸年疑心更甚,“你不一起進去?”

  “跟他打了個小賭,十天之內不見他,他今天剛能說話,我就不進去了。”

  魏朱說著把桂花糕塞進季歸年手裏,“抱著桂花糕,你們的見麵應該不會太不愉快。”

  季歸年跟懷裏的桂花糕麵麵相覷,到底發生什麽了。

  季歸年抱著桂花糕忐忑的進了門,剛見著孔最想跟他打招呼,對麵的人卻直撲過來搶走了他手裏的桂花糕,然後旁若無人的抱著它縮進了薄被底下。

  季歸年手足無措的站著,“孔兄,你還記得我嗎,我是季歸年。”

  薄被人偷偷掀起一個邊角,孔最戒備的眼神在後麵出現,他隻看了季歸年一眼,就又幹淨利落的拉緊了被子。

  季歸年站在那裏,張目四望,然後看見了正在苦笑的魏朱,“就是你看到的這個樣子,他不記得以前了。”

  聽到魏朱的聲音,被子被人掀起,孔最惡狠狠的看著她,“我求你了,你不出現,十天!”

  魏朱不耐的踢了下腳邊的凳子,“我可以不過去,但是桂花糕你必須交給我!”

  孔最猶豫著,對於桂花糕他實在舍不得。

  “別逼我來第二次,”魏朱冷漠挑眉,“快點撒手!”

  孔最心不甘情不願的鬆了手,桂花糕癲癲的跑了過來,圍著魏朱打圈圈。

  魏朱也不抱,她對著季歸年打個手勢,兩人出了屋。

  “他……怎麽會這樣?”

  “白釉說刺激過大,身體機能本能的選擇忘卻,所以孔最還活著,卻也死了,現在的他,可以算是另外一人。”

  “那你們的親事……”

  “親什麽事。”魏朱無所謂的擺手,“今天我要是不醒的早,估計脖子已經被他掐斷了。”

  “我魏朱防了一輩子人,到頭來連枕邊人都得防著,也是可笑。”

  季歸年笑不出來,“他若一直這樣,你要怎麽辦。”

  “應該會好的吧。”魏朱道,“前幾天能夠出來麵對日光,今天也已經能夠張口,他……總歸會越來越好的。”

  季歸年“……”

  “你應該用了很激進的方法吧,我剛才看見他看你的眼神了,他分明把你當做一個想要超越的對手。”

  季歸年冷靜非常,“這裏是他的封地,不論你將這裏建造的如何好,若是他有天足夠強大了,殺你,隻是一句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