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8桂花糕觀畫
作者:袖底風雪      更新:2020-02-29 05:15      字數:2268
  爺本嬌花最新章節

  攀在牆頭的迎春顫巍巍的開了幾朵零星小花,孔最原本正在翻書,看著那花卻晃了神。

  “這是誰家小娘子,生的這樣好看。”

  眼睛被人蒙住,嬉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有人抬起他的下巴在上麵咬了一口。

  孔最動動暈紅的耳朵,剛把那手拉下來,就見一張生無可戀的醜萌毛臉近在咫尺。

  剛才親我的不是這玩意吧!

  一人一桂花糕,瞪著眼睛麵麵相覷。

  最後落了下風,,細細的小尾巴在身後夾的溜緊,小腿哼吃哼吃的蹬嘰了兩下,想逃。

  “你覺不覺得桂花糕這兩天長大了很多。”魏朱還在那裏獻寶一樣給孔最看,“我原來還瞧著像隻貓,現在一瞅怎麽覺得它越來越像隻狗。”

  瞪著小眼,豎著耳朵的桂花糕某一瞬傳來了鄙視的模樣。

  廢了話了,我就是狗!

  孔最繼續翻書,隻在垂落的鬢發裏挑起一絲眉眼,“吆,這不是貓中貴族,冷豔高貴的中華田園貓嗎,怎麽可能是隻狗。”

  魏朱幹笑幾聲,這算不算是打臉。

  “其實有種狗也叫中華田園犬,源遠流長,其祖宗甚至可以追溯到上古時期,這才是犬中名品,飼養首選。”

  魏朱抱著源遠流長的中華田園犬,笑著對孔最劃拉著小爪子,“瞧瞧,多萌。”

  孔最靠著桌子舉著書卷,書生氣濃鬱的眉卻讓那勾起的紅唇,挑起的鳳眼衝淡,憑多三分肆意五分疏狂,盡管那衣裳穿的板板正正,卻總讓人有種在勾搭自己的錯覺。

  魏朱掩唇幹咳了兩聲。

  還沒張口,就見對麵的人變了臉色,“著涼了?”

  孔最關了窗戶,抬手貼了貼魏朱額頭,“有些燙,可是起燒了。”

  “你緊張什麽。”魏朱失笑,“我是有些熱,不過不是腦袋,是這裏。”

  魏朱握著那手放在心口上,湊近些咬耳朵,“你剛才實在太性感了,差點沒讓我把你按桌子上……”

  孔最心跳如鼓,臊的想捂臉,他揉著耳朵跳開,“你這人腦子裏一天到晚想什麽哪!”

  “你!”

  魏朱終於放了桂花糕,緊貼著退後的孔最,露骨的盯著他看,“我得趁現在好好看看你,要不然你明天就要春試,可是有好幾天都看不到你。”

  魏朱沒談過戀愛,她不知道其他小情侶是不是也是這樣的,隻要見到就像靠著貼著抱著,恨不得天天粘在一起似的。

  她這幾十年才開的一朵小桃花,她真是喜歡的緊。

  魏朱在那臉上吧唧了一口,“孔最要是有相機就好了,我可以多拍你幾張照片,沒事就拿出來翻一翻。”

  相機?

  照片?

  什麽鬼?

  已經習慣了魏朱是不是蹦出各種詞的孔最。“是畫像一樣的東西嗎?”

  “差不多吧。”

  他猶豫了下,“若隻是畫像……我可以。”

  魏朱眨巴眨巴眼,“真的?”

  孔最點頭,“雖比不上宮廷畫師,但是想來也不差的。”

  孔最怕魏朱懷疑似的補充到,“祖……孔家祖父也說畫的極好的。”

  “那一定是極好的。”魏朱按著那個謙虛的人狠親了一通,“我的孔最真厲害,什麽都會。”

  畫紙筆墨都是現成的,可是孔最卻還盯著那多出來鏡子愣了神,“不是畫畫,怎麽還拿了鏡子。”

  “你管這麽多幹什麽,”魏朱拖著鏡子來回的挪,催著孔最快畫。

  “那你總要找個地方坐下,你這樣晃來晃去的,我怎麽畫。”

  “動來動去就不會了?”魏朱轉到書桌後,從身後抱住了孔最緊實的腰。

  孔最想說別鬧正畫畫哪,轉頭就見那諾大的鏡麵將兩人的身影全圈在裏裏。

  裏麵的人像他又不像,他覺得自己應該是凶著的,不滿的,可是鏡子裏的他卻柔著眉眼,寵溺的望著那個作怪的人。

  而始作俑者卻不滿的敲著桌子,“孔畫家,專心點。”

  孔最連忙低下了頭,他挑了筆沾了墨,抬手畫了一個輪廓。

  長發散落的身形被漸漸勾勒,她的手綿軟而修長,握刀時卻是以外的沉穩。

  她臉該是柔美而又帶著桀驁不馴的倔強,最讓他難以忘卻的是那一雙眼睛,燦若星辰,仿佛能在滿天星辰裏倒映出他的光亮。

  至於她的唇。

  孔最停筆,瞧著那個因為隻畫了她而不滿的某人,他低頭在那唇上反複廝1磨,細細描繪唇形,將那沾了水珠一樣的胭脂紅,層層暈染在畫上。

  看著畫完的畫,魏朱簡直不滿到了極點。

  “我讓你畫你自己,你為什麽隻畫了我。”

  “我不是也在上麵嗎?”孔最指著那畫對魏朱看,似乎被圈在懷裏的女人半是不滿半是撒嬌一樣的抬頭看著身後某處空白。

  她笑的眉眼彎彎,微張著的唇透著旖旎的胭脂色。

  任誰都能一眼看出這是魏朱。

  任誰都能看出這畫上還有一人。

  甚至魏朱還能想到對方剛才親她時的樣子,隻是這畫上原本有他的地方卻空白一片。

  “我的樣子還不能跟你出現在同一張畫像上。”孔最用鼻尖安撫似的碰了碰對方的額頭。

  “再等一等。”

  他也不知道這話是對魏朱說的,還是對著他自己。

  總有一天他將和魏朱出現在同一張畫上,或許被掛在臥房裏觀望,或許被掛在祠堂裏叩拜。

  生同寢死同穴。

  魏朱心塞,心道:你以為你說的這些我會不知道嗎?所以我從一開始就是讓你畫你自己啊。白瞎了自己特意從鬥金坊借來的鏡子。

  隨即她又笑起,“你不畫我也沒辦法,但是我就想啊,這鏡子總要派上點別的用場的。”

  魏朱扯了他的發冠,散了他的衣裳,拽著那微微一動就要落下的衣領,將他壓在那書桌上。

  “你做什麽。”

  孔最手忙腳亂的舉著那張剛畫完的畫,冰涼的桌子貼著後背激起了一層顫栗。

  “畫畫啊。”

  魏朱捏著他的下巴,讓他轉看鏡子的方向,隻一眼,孔最就捂住了眼。

  那羞顫如水的人一定不是自己。

  桂花糕原本正叨著一塊桂花糕,聽到動靜回頭看了一眼。

  瞪著的狗眼呆滯了刹那,隨即轉頭沒事狗一樣的叨著它的桂花糕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