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重新部署
作者:袖底風雪      更新:2020-02-29 05:15      字數:2645
  爺本嬌花最新章節

  “我果然不太喜歡咄咄逼人的姑娘。”魏朱笑看著眼前的金香,她將銀票甩在桌上,褪下/身上的狐裘披在一旁沉睡的孔最身上。

  “如你所見,我輸了。”

  金香還想再說,麵前的魏朱卻對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我不懂。”金香皺眉,“你今夜一直長贏,雖是最後一局,你也未必會輸。”

  “確實是這樣沒錯,”魏朱回到,“我可能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會贏,但即使那零點一分的輸,我也不想拿他冒險。”

  “他之重,抵之我命。”

  金香看著魏朱,過了半響又看向孔最,“你……你們,呸!一對死斷袖竟然來我這裏消遣我!”

  金香像是被惡心到了,“我說你們怎麽一個巍然不動一個正人君子,原來是這樣!”

  魏朱哭笑不得,“我倆真不是斷袖!”

  “屁的不是!”金香氣的髒話都出來了,“真當我白在這花樓待了這許多年,你剛才那番話,我也是在別人那裏聽過的好不好!”

  金香不知想到了什麽,臉色更難看了,“你別忘了那人心裏有人了,你也有了妻室。你們兩個就算能在一起,也不會有好下場的!”

  就像那人一樣。

  金香忿忿想到,“那人當年是名震京城的花魁,江仙兒之名隻要是個喘氣的誰不知道,可就是這樣的人,到最後也隻是淪為妾室銷聲匿跡。”

  金香勸慰道,“你既有妻室,就趕緊斷了這念想吧,等回去生十個八個孩子,不比龍陽斷袖的好!”

  看著苦口婆心的金香,魏朱神色怪異,“那江仙兒……很厲害?”

  “豈止是厲害,琴棋書畫舞,絲竹管弦樂,身姿出塵,宛若嫡仙,你就算在樓裏隨便拉個人問問,怕是也有人多年難忘那驚鴻一瞥的。”

  就連那時隻是個孩童的她,都這麽多年念念不忘。

  魏朱的手指落在胳膊上一下又一下,“那你覺得,若是江仙兒開這樣一個花樓,到時……”

  金香冷笑,“都不用開起來,江仙兒隻要來京,這滿城達官貴人家的夫人,怕是要個個都坐不住了!”

  魏朱捂著臉癡癡的笑起來,她還在這裏費盡心思的研究一座花樓是怎麽開起來的,卻忘了最大的寶藏就在自己身邊。

  金香看著捂臉而笑的男人,隻覺對方瘋了。

  “美人說的真好!”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魏朱誇讚不斷,金香更加確定對方瘋魔了。

  魏朱想趕緊跑回府去,跟老陳季歸年展開自己的規劃,可是看著桌上的孔最她又打消了念頭。

  “美人姐姐有信得過的人嗎,我想讓對方幫忙跑個腿。”

  “自然是有。”金香上下打量了下魏朱,“不過要收錢的。”

  魏朱哈哈而笑,“自然。”

  老陳和季歸年大半夜還沒睡醒,就被人給招到了花樓。

  老陳搓了搓手,“總覺得東家在害我,若是翠娘知道我進了這種地方,怕是搓衣板都要跪斷。”

  老陳對季歸年道,“到時候你可得給我作證,我人是去了花樓,可是啥都沒幹。”

  季歸年倒是知道一些魏朱來這種地方的原因,“進去吧。”

  夜已經深了,花樓裏的人並不多,一路上老陳那是眼觀鼻鼻觀心,眉毛都不敢亂動一下。

  “就是這裏了。”金香看著被拎來的兩個人,這一個個的君子端方也就罷了,怎麽這麽一個上了年紀的猥瑣男人(老陳),都一副心有戚戚的模樣?

  難道真是人以群分?

  金香沒忍住問季歸年,“你也家有悍妻?”

  季歸年一愣,“我尚未娶妻。”

  “雖然沒有娶妻,但是有一位比妻子還難纏的青梅竹馬。”老陳口直心快道,“姑娘不必在他身上費心了。”

  “那你哪!”金香沒好氣問道,“你也有青梅竹馬!”

  “不不不,”老陳憨笑,“我女兒都跟你一樣大了,雖然她平時不喜歡胭脂水粉,不過她長的可比姑娘你好看多了!”

  呸!這一個個糟心的!

  金香甩袖頭也不回的走了!

  等人都沒了,老陳才舒了口氣,就這一會簡直比談幾個大生意還要來的驚心動魄。

  “東家我進來了?”老陳壓著嗓子喊了一聲,還沒動手叩門,那門就自己開了。

  “進來吧。”魏朱將兩人讓進來,直接坐下開門見山,“老陳,圖紙修建的怎麽樣了?”

  “已經完成了九分,餘下的稍微一潤就好。”

  “我訂的東西哪?”

  “小部分已經到貨,餘下的近日也會運到,隻要東西一到,即刻開始裝潢,不會耽誤東家大事的。”

  魏朱點點頭,“你做事我一直都很放心。”她看向季歸年,“書溫的怎麽樣了?”

  學問這事不好回的,季歸年隻點頭,“應是能夠榜上有名。”

  魏朱知道季歸年是有真材實料的,他既然應承了,就必然能行。

  “回去,我給你押一押題,這狀元探花的也總要試一試才對。”

  季歸年雖然第一次考,但也知道狀元探花不是蘿卜白菜,但既然是魏朱說了,他自然是信的。

  “我會好好考的。”

  魏朱像收到肯定回答的家長,心中一片欣慰,“之前讓你去跟牙行接洽,讓她們按照我的要求培訓的新人怎麽樣了。”

  “前些日子傳信過來,說是已經能用了,具體的我會過去看過之後再給你答複。”

  魏朱點頭,這兩人簡直就是自己的左膀右臂,“雖然知道春試將近,你沒時間溫書,但是最近我會個老陳出去一趟,短則三五日,我就會回來,在這段時間裏你幫忙照看一下老陳手上的事。”

  在這種情況下離開?

  季歸年皺眉,“你要去哪?”

  “回陵陽。”魏朱借著把今日聽來的關於江仙兒的事一一說了,末了,她靜靜道,“我們這次能不能成功,或許就看她的了。”

  季歸年看著麵前的桌子,手指動了動,“如果是去接江伯母過來的話,那你不用去了。”

  季歸年道,“她現在就在京城。”

  魏朱先是一征,隨即反應過來,“你來京時帶來的?”

  季歸年搖頭,“她是隨著我的隊伍來的不錯,但她是自己一路跟來京城的。”

  餐風露宿,即使是成年男人都受不了,季歸年也不知道嬌嬌弱弱到問起魏朱就流淚的江仙兒,是怎麽忍下來的。

  季歸年隻想到為母則剛四個字。

  “我本來答應她不說的,隻是你回去陵陽也會知道,倒不如現在就把這事說出來,你若想見她,她現在就在印刷處幫忙。”

  魏朱也不知道拿這個便宜媽怎麽辦,你說她剛強吧,她似乎隻會依靠男人而過,你說她軟弱吧,她又能千裏迢迢一路進京,甚至還進了最苦最累的印刷處。

  “等過些日子吧。”

  魏朱深感無力,“等我從陵陽回來再去見她。”

  季歸年額首,看來魏朱前去陵陽並不單單是因為江仙兒。

  魏朱將剩下的事一一吩咐完,老陳正想告辭時卻聽季歸年問,“孔最哪?關於他你是怎麽打算的?”

  孔最驅逐出府的事滿城皆知,雖然他們平時不說,但是心裏卻還有計較的。

  “他啊……”魏朱望著垂落的帷幔彎了下嘴角,“我可是給孔府準備了份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