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堵人
作者:
袖底風雪 更新:2020-02-29 05:14 字數:2266
爺本嬌花最新章節
官道上一匹快馬蹄下生風踏著月色而過。
眼前的官道分成兩條,一條往左一條往右,孔最勒停踏雪,“那邊是五裏莊?”
“我怎麽知道。”魏朱孔最大眼瞪小眼。
魏朱弱了下來,“我看你那麽積極的說要跟著出來,還以為你知道。”
孔最氣的牙癢癢,“你是不是忘了,我剛來陵陽,整個魏府都還沒逛遍。”
“我一個嬌滴滴的閨閣小姐,正兒八經的大家閨秀,你以為我出去過?”
孔最挑眉,嬌滴滴?大家閨秀?這人是忘了自己,翻牆的時候有多利索,打人的時候有多野蠻嗎?
孔最已經放棄了跟魏朱講道理,他無奈道,“如果今天我不在,你打算怎麽去?”
“你真想聽?”
“……”還是算了
吧。
孔最指著前麵兩條路,“猜一個吧,往哪走?”
“那邊。”
魏朱選出一個方向,“今天出門時我看過黃曆了,宜南方。”
孔最把指路的手拍掉,“那是西!”
“你確定要往那裏走?”
“放心吧,”魏朱拉低兜帽,“我雖然不知道五裏莊的方向在哪,但我卻知道魏紫呆著的庵堂方向。”
既然找不到,那就守株待兔靜候上門。
馬車搖搖晃晃,走過顛簸的山路,天邊已經泛起魚肚白,趕車的馬夫,困倦的打個哈欠。
“老馬,咱們要不要停停車先休息一會兒,都趕了一路了,我這眼皮子都快粘上了。”
老馬眼睛熬的通紅,卻硬撐著搓把臉,“趕緊著吧,咱們都走了兩天了,還沒把人送到,夫人那裏若是怪罪下來,有你我好果子吃!”
“那你出來趕車吧!換我進去看著那女人。”
馬夫搓搓凍僵的手指,他把隨身帶著的樸刀放在一邊,握著韁繩喝停了馬車。
他撩開車簾子進去,馬車裏我那守著的老馬,角落裏還蜷縮著一個手腳被捆住的婦人。
她麵上雖然已經染上風霜之色,卻依稀能從眉眼看出歲月帶不走的風情萬種,身段被破舊的粗布棉襖遮擋著,卻隱隱能夠窺探到起伏的弧線。
除了那一雙粗礫如樹皮,開裂幹燥的手指,眼前這人不知比多少世家夫人還要美出幾分去。
正所謂徐娘半老,風韻猶存。
“真不愧是以前京城赫赫有名的第一歌妓。”
馬夫看的暗暗咋舌,“這十多年過去了,這模樣依舊不減當年啊。”
馬夫心癢的搓搓手,眼神漸漸變得下/流起來,“要不趁著這會沒人,這人也被我們綁著,咱們哥倆先樂嗬樂嗬?”
馬夫越說越猥瑣,“畢竟以前也是姨娘,咱們也嚐嚐官老爺女人的滋味。”
馬夫說著就要上去,卻被老馬攔了下來,“畢竟是夫人點名要的人,別太放肆。”
馬夫不大高興,“裝什麽正人君子,這裏又沒有外人,你不說我不說哪個知道?
再說了,這人隻是棄婦,這次被送到庵裏,聽說也是為了伺候人,莊上清苦,庵堂裏更是連個公蒼蠅都沒有,咱們哥倆樂意下手,沒準她還感激咱們呢。”
“不行!”
老馬顯然想的比馬夫深遠,“這會兒她是不得寵,但是她若有一天翻身成主,到時候對付起我們來,就像踩死螞蟻一樣簡單。”
“那不更好。”
馬夫已經精/蟲上腦,這會哪裏還能管得上那些,“若是有天她真能青雲得誌,咱們握在今天的把柄,她還不是照樣讓我們為所欲為,以後她白天是老爺的姨娘,晚上是我們的婆娘,嘿嘿……”
馬夫說著已經開始去解腰帶,“你要是看不過就去車外守著,我凍了這半天了,正好暖和暖。”
老馬本來還想阻止,但卻也知道這會說什麽都是白搭,“你可想好了,若是以後真出了什麽事,你……”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就是今個死了,隻要能睡一下這京城第一歌姬也不枉費活這一遭。”
老馬抱著自己隨身帶著的樸刀掀開簾子準備下車,“隨你怎麽折騰,但是綁住她手腳的繩子可不能解開,若是出了什麽事,不說主子饒不了你,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馬夫隨意的擺擺手,他才不把這話放在眼裏,還捆住手腳,捆住手腳怎麽玩的盡興,他堂堂七尺男兒,難道還能著了一個小娘們兒的道。
老馬把樸刀放到腳邊,坐在滿是枯草的山坡上點了一袋煙,天邊已經亮起微光,他估算著等會到達庵堂的時間,隻希望這一路別出什麽岔子,讓他們天亮時能夠平安交差。
遠處幾隻山鳥輕輕啼叫而過,老馬抬眼去看那些山鳥落腳的樹林,沒注意到身後已經有黑影悄無聲息的接近馬車。
馬夫猴急的扯著對方的衣裳,每解開一層他眼中的光亮就灼熱上三分,冰涼的大手迫不及待的伸進對方貼身衣物裏,一碰到那細膩皮肉整個人都興奮的顫栗起來。
躺在馬車裏的人似乎被這涼意驚動,皺著眉微微動了動,馬夫心慌意亂的收手,卻見對方隻是換個姿勢,並沒有醒來的意思。
馬夫心裏一喜,他彎腰去解對方腳上綁著的繩子,這繩節還沒解開,他就覺得脖上一涼。
“老馬,你別跟我胡鬧哈。”
馬夫頭也沒抬,隻當老馬跟他鬧著玩,“你別著急,等我忙完就輪著你了。”
“可是我還真有點急。”
幽冷的聲音在馬夫耳邊炸起,驚的他打了個哆嗦。
他哆哆嗦嗦的轉頭,還沒看清身後那人的樣子,就覺得脖子上的樸刀離他腦袋更近了一步。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我也是個上有老下有小的老實人,這隻是一時想不開才做錯了事,好漢若是喜歡這女人盡管拿去享用就是。”
“哦,原來老實人都長你這副樣子?”
兜帽遮住了魏朱陰沉的臉色,她的手握住樸刀又往下壓了壓,黑沉的眼睛看著的卻是地上衣衫散亂的婦人。
如果她再來晚五分鍾,後果不堪設想。
“我是一個十分討厭暴力解決問題的人,除非很有必要,我不願意讓別人的血髒了我的手,你應該慶幸,對於我來說,你是個例外。”
魏朱右手一橫,樸刀劃過,驚起漫天鮮血飛濺到馬車壁上,滾燙而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