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圈的爭端，田陌雲沒有再參與。

  他在挑撥完雙方後，就不再吭聲了，一副與自己毫無關係的樣子。

  《去月球》這款遊戲，因為質量很高，而且還是明星設計師田陌雲的手筆，自然而然的就吸引了很多網友。

  在上架的第二天，《去月球》就直接登上了24小時暢銷榜第一，毫無爭議，理所應當。

  這款遊戲也算是出圈了，自帶流量+口碑效應，使得更多人開始關注。

  對於這18元的售價，網友們也是各有各的看法。

  有人覺得不太值，因為遊戲流程很短，隻有三個半小時左右，而且也沒有什麽絢爛的特效加成。

  但也有人覺得，18元能玩到這樣的遊戲還是很超值的一件事，真要論時長的話，不比看電影更劃算嗎？

  有很多種聲音，不過在遊戲圈業內人士的一致鼓吹下，讚譽還是遠勝過吐槽的。

  上架24小時的銷量已經突破20萬，評分略有下降，但依舊維持在92-93分，縱觀整個小遊戲平台，都算是獨一份。

  ……

  田陌雲沒有再關注《去月球》。

  有心想發布《如果可以早一點回家》，但想想還是決定留到4月中旬再說，避免衝擊到《去月球》的熱度。

  兩款遊戲都是情感向RPG，《回家》的主題，大概可以用一句話來說明：如果可以的話，多陪在家人身邊吧。

  如果這時候發布《回家》的話，必然會衝淡《去月球》的潛在價值，讓休閑玩家們產生一種二選一的想法。

  想了想，還是多給玩家們留一些感動，等他們都感動的差不多了再上新遊戲，繼續感動……唔，就很香。

  ……

  4月到來。

  田陌雲最關注的事兒，莫過於4月初的演唱會了。

  星空購票網采用的是傳統票販模式，並沒有實名製之類的，隻是規定單賬號最多購買10張，給大家留一些便利。

  這種票販模式也方便了二次交易。

  蘇瓊作為歡樂少女熱門粉絲群的群主，掌握著很多重要信息。

  所以她告訴田陌雲，歡樂少女的門票，在黃牛黨的手裏已經賣到了600元的“高價”，這還隻是原價280元的門票，直接翻了倍。

  看的出來，兩位少女確實是蠻受歡迎的。

  “希望她們的首場演唱會順利一點，別一上台突然緊張的忘詞了。”

  田陌雲懶洋洋的說道：“她要是上台忘詞了的話，我絕對給她多弄幾個熱搜慶祝慶祝。”

  “你可當個人吧。”

  蘇瓊不想跟他說話，這對兄妹一個比一個狗，她感覺自己都要被帶壞了。

  兩人坐在帝都音樂廳對麵的奶茶店裏，抬頭朝著對麵看去，就瞧見不少學生模樣的人都組團入場了，別的也都是年輕人居多，他們在帝都生活，正巧演唱會時間是周六，所以時間方麵非常充沛。

  “我們該進去了。”

  蘇瓊看了看手表，發現還有10分鍾就要截止入場，於是就拽著悠閑的田某人走出奶茶店。

  兩人戴著口罩和帽子，這幅打扮在眼下這種場合很是常見，他們進入音樂廳後，掃了一眼周圍的人山人海，然後去找自己的VIP坐席。

  “VIP坐席的黃牛價好像都2000了，也不知道有沒有2000入場的粉絲？”

  田陌雲看了眼周圍的位置，小聲說道：“我覺得有點不值。”

  “你可閉嘴吧。”

  蘇瓊也很小聲：“這要是讓雯雯知道了，絕對跟你急。”

  ……

  在截止入場的時候，會場裏坐滿了人。

  田陌雲扭頭看去，竟然發現後麵還有在準備燈牌的，看上去好像很正規的樣子。

  “這是你安排的？”

  他小聲問道。

  據他所知，好像也隻有蘇瓊管理的一個粉絲群比較有凝聚力，別的粉絲團體都還隻是一團散沙。

  “嗯啊。”

  蘇瓊點點頭：“我想她應該會很感動的。”

  “……”

  田陌雲覺得自己還蠻關心那倆姑娘的，但看蘇瓊明顯要比自己細心多了。

  ……

  滴滴答答，時光在分秒間流淌。

  很快就到了出場時間。

  唔……演唱會這個東西吧，田陌雲不太會形容，反正看著覺得還挺有意思的。

  田雯雯和黃小穀今天的打扮比較校園少女風，明顯是走清純路線的，舞台布置的也恰如其分。

  同時，似乎是擔心兩個新出道的女孩會緊張，所以在一開始，還特意安排了主持人負責暖場，那是一個老牌主持人，頗有名氣。

  “非常感謝大家來到今天的演唱會現場，也非常感謝大家願意來這裏支持歡樂少女組合。”

  主持人笑嗬嗬的，將目光看向旁邊的田雯雯和黃小穀：“在開始之前，兩位美麗的少女是否想跟大家說點什麽呢？”

  “我該說什麽？”

  黃小穀一臉懵，彩排的時候沒這個環節啊。

  倒是田雯雯反應比較快，拿著話筒，想了想，說道：“有很多話想說，從一開始發數字專輯的時候，就想跟大家說說話了，我最開始是想發微博來著，但經紀人怕我亂說話，所以就奪走了我的社交賬號控製權……然後，我就隻能在這裏跟大家說話了。”

  觀眾哄笑。

  “剛開始發專輯的時候，我跟小穀都非常緊張，因為《夢想的聲音》那張專輯的質量很好，我們很擔心自己的唱歌水平會給專輯拖了後腿。”

  田雯雯說道：“直到看見很多人都在誇讚我們，甚至還有很多商場和餐廳都在播放我們的新歌，那時候我們才鬆了口氣，也為這一次的成功而感到欣喜。”

  “……後來專輯越賣越火，不到30天就突破了百萬份，公司給我們開辦新聞發布會，那時候我們正式踏入音樂圈，才意識到這個行業其實並不容易，也總算意識到自己有多麽幸運。”

  “關於今天的演唱會……”

  “這是我們歡樂少女出道的第一場演唱會，我們從月初就開始準備，每天都有在大量練習，希望這次演唱會可以圓滿成功。”

  “在演唱會門票開始發售的時候，我們還有些擔心，萬一沒人買怎麽辦？”

  “當時小穀跟我說，如果沒人買的話，咱們就自掏腰包把剩下的門票全買了，請帝都音樂學院的同學們一起來聽歌，然後再對外聲明：我們的門票全賣光了耶！好厲害！給自己點個讚！”

  觀眾們笑成一片。

  “因為是第一場演唱會嘛，不光是我跟小穀，公司的負責人也挺沒信心的，所以我們就選了一個2000-3000人的會場，免得人太少會很尷尬，結果沒想到門票發售不到5分鍾就賣光了……這真的讓人措不及防。”

  田雯雯看向現場觀眾，突然揮了揮手，拿著話筒詢問：“現場的朋友們，有買黃牛票進來的嗎？”

  “有！”

  好多觀眾紛紛附和。

  “好多人都是買黃牛票啊，看來這一波黃牛們賺大了。”

  田雯雯歎了口氣，誠懇說道：“如果這一次演唱會圓滿順利，然後還有下一次的話，我們盡量選擇門票多一點的場合，讓大家都能買到票，不給黃牛們可趁之機……聽說黃牛把我們的門票炒到了兩三倍的價錢，我都心疼你們花的錢。”

  “我們不心疼！”

  有人在台下喊了一句，觀眾們又笑了起來。

  “人家觀眾自己都不心疼，你心疼啥呀？”

  主持人笑嗬嗬的調侃了句，然後問道：“第一次開演唱會哎，麵對台下這兩千多人，雯雯緊張嗎？”

  “不緊張！”

  田雯雯搖搖頭，果斷說道：“願意來現場支持我的朋友，那都是我的家人，給自己家人唱歌怎麽會緊張呢？”

  這話說的，漂亮！

  然而，旁邊的黃小穀卻忍不住插話了：“可是我看你的腿在發抖哎，而且你掐我掐的好用力！”

  田雯雯臉色一黑：“那是因為天冷，冷到發抖很正常，還有，我掐你是因為我愛你啊，不然我怎麽不去掐別人呢？”

  “可這裏不是開了很多空調嗎？我完全沒覺得冷，是因為我們體質不一樣嗎？”

  渾然沒有意識到危險的黃小穀繼續發問。

  這姑娘似乎是擺明了要拆台拆到底。

  “會說話就出本書，不會說話就閉嘴。”

  田雯雯捂住黃小穀的嘴巴。

  觀眾們笑成一團。

  “看樣子，兩位少女確實沒緊張，這很好，我記得當初自己第一次主持節目的時候，緊張的連話都不會說，現在看到兩位這麽自信，我都不得不感歎一句，錢江後浪推前浪，新一代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主持人笑嗬嗬的附和，然後詢問：“準備好了嗎？”

  田雯雯和黃小穀對視一眼，同時開口：“準備好了！”

  “好。”

  主持人朗聲開口：“接下來，請大家欣賞歡樂少女組合，出道第一場演唱會為大家帶來的歌曲——《我的夢》！”

  ……

  主持人退場，舞台燈光閃爍變幻，前奏緩緩響起。

  伴隨著音樂節奏，現場的觀眾們也是揮舞著手裏的熒光棒，很給麵子。

  站在舞台中央的田雯雯和黃小穀，原本心頭的些許緊張，也伴隨著前奏音樂的響起而漸漸平和，兩個女孩手拉手，跟著前奏節拍輕輕點頭。

  然後，田雯雯緩緩抬起手裏的話筒……

  “一直地一直地向前走~”

  “瘋狂的世界~”

  “迎著痛把眼中所有夢~”

  “都交給時間~”

  ……

  田雯雯的唱功還是蠻不錯的，配合著帝都音樂廳的頂級音響設備，給人的感覺非常悅耳，恍若身臨其境，直入心靈。

  “你覺得怎麽樣？”

  蘇瓊在台下小聲問道。

  “……挺好的。”

  田陌雲沉默了幾秒：“她們為了這場演唱會，確實是做了很多努力，可以聽得出來，她們的現場版早已經超過了當初在錄音棚時候的實力，進步很大。”

  “所以我才說，她們一定會成功的。”

  蘇瓊說道，她對田雯雯似乎很有信心，或許，對方這段時間真的改變了很多，更加努力，更加勤奮。

  或許，這就是夢想的力量吧，正如這首歌！

  “這次演唱會之後，你要不要給她準備第二張專輯？”

  蘇瓊問道。

  “暫時不……還太早了。”

  田陌雲想了想：“按照天宇娛樂那邊的計劃，準備給她安排綜藝比賽，先把名氣提升起來，然後再開演唱會，時不時地發一首新歌，把粉絲基礎沉澱沉澱，等到機會合適了再發行第二張專輯。”

  “哦……”

  蘇瓊若有所思。

  ……

  與此同時，另一邊VIP坐席區域。

  兩個戴口罩的人坐在這邊低聲私語。

  “你覺得，她們唱的怎麽樣？”

  其中一人問道。

  聽聲音，這應該是個中年男人。

  “唱功還不錯，放眼所有新出道的藝人裏，也算得上優秀了。”

  另一人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讚賞：“《夢想的聲音》這張專輯很經典，可以為她們帶來很好的優勢，如果再來兩三張如此高質量的專輯，絕對夠她們吃一輩子了，繼續這麽發展下去，不出一年就能成為一線歌手，甚至是頂級一線，再過幾年，說不定還有機會更進一步。”

  “華哥，你對她們的評價會不會太高了？”

  最先說話的人聽到他這麽說，不由得大吃一驚。

  他們兩個都是娛樂圈的業內人士，而且也是屬於天宇娛樂公司的簽約藝人，但不同於普通的簽約藝人，他們的地位很高。

  發出讚譽的人，是天宇娛樂手裏的新一代天王歌手——劉天華。

  而跟劉天華說話的人，則是他的經紀人，在娛樂圈很有地位的老資曆。

  “高嗎？我覺得並不高。”

  劉天華笑了下，意味深長的說道：“之前，歡樂少女在籌備演唱會的時候，我聽到了很多消息，公司高層會把大量高級資源都傾斜給歡樂少女，其中包括重金打造的那檔音樂節目，要知道，那檔音樂節目可是給幾位一線歌手準備的……”

  “這隻能說明公司高層重視她們的潛力，想要培養她們快速衝擊一線歌手罷了。”

  經紀人微微皺眉：“頂多……這兩個女孩有些背景？跟某位高層有關係？”

  “恐怕不隻是這樣。”

  劉天華搖搖頭，壓低聲音：“我剛才過來的時候，在門口看見一輛車……是季總的專車。”

  天宇的首席總裁，季芳雲！

  “季總怎麽會來？”

  經紀人有些吃驚。

  季芳雲是什麽身份啊？那可是百億集團的掌舵人，哪怕是旗下的天王天後開辦演唱會，人家也不會親自過來督戰，現在怎麽……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季總現在應該就在後台坐著呢。”

  劉天華輕聲道：“隻是出道第一場演唱會而已，能讓季總親自到現場監督……這待遇，就算是我們公司的最強新人王都沒有吧？”

  經紀人：“……”

  “還不隻是這樣。”

  劉天華繼續說道：“我聽一位高層秘書提到過一些事情，歡樂少女的後續運營計劃安排裏，全都是圍繞著如何培養她們為核心的，裏麵所有的資源都是公司最好的，有些甚至是頭部藝人才有資格拿到的，也就是我這個級別。”

  “公司擺明了是不惜代價的培養歡樂少女，整個計劃裏愣是沒提給公司賺錢的事兒，甚至連廣告代言和商演都不安排，全都是圍繞著怎麽讓歡樂少女的未來更好，怎麽讓她們的商業口碑更好……”

  “這意思不是明擺著嗎？完全就是把歡樂少女當親女兒養著，傾其所有、不求回報。”

  “這我就想不明白了，天宇娛樂是娛樂圈頂尖巨頭之一，對待新人的態度一向高高在上，什麽時候變成如此親和的慈善機構了？”

  劉天華的意思很明顯。

  經紀人越聽越心驚，他這段時間都在忙旗下其他藝人的事兒，還真不知道關於歡樂少女的事情。

  此刻聽劉天華提起這些，以他在娛樂圈這麽多年的經驗，隻是條件反射般的就意識到，這事兒絕對不簡單，這個歡樂少女的背景，恐怕比他們想象的還要恐怖。

  天宇娛樂是什麽企業啊？

  誠然，天宇在業內的口碑還是蠻不錯的，但是，這家公司絕對不是什麽玩慈善的，他們跟其他巨頭沒太多區別，對待旗下新簽約的“練習生”或“新出道藝人”時，往往是采用的“養蠱模式”，任由他們競爭、廝殺，然後將資源扔給勝出者。

  這種養蠱模式雖說殘忍，但卻非常有效，如此培養出來的人才，往往能成為企業的棟梁，甚至成為頭部的天王天後、影帝影後級別。

  但這一次卻完全不同——

  歡樂少女是去年秋天簽約進來的，也算是新一批的“練習生”，但她們得到的資源完全不是練習生可比。

  金牌作曲人、金牌作詞人親自出手為她們定製歌曲、公司跨界跟星空直播、星空音樂展開合作，更是高調舉辦新聞發布會，為她們的出道營造熱度，如今第一場演唱會就直接在帝都音樂廳舉辦，首席總裁季芳雲親臨現場……

  如果隻是這樣的話，那也就罷了。

  完全可以說是公司高層看出了歡樂少女的商業潛力，想要將她們徹底打造成頂流歌手，然後再賺大錢。

  放長線釣大魚嘛，可以理解。

  但現在劉天華卻告訴他，公司在給歡樂少女做發展計劃的時候，完全沒想過賺錢……

  這特麽的就離譜！！！

  “我甚至懷疑，他們簽的合同裏，這倆姑娘才是甲方，公司是乙方。”

  劉天華壓低聲音：“我敢打賭，她們的合同協議絕對優厚到能震驚整個娛樂圈，就算是我這個級別的天王合同，恐怕也不如她們。”

  “這麽誇張？”

  經紀人倒吸涼氣：“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就不是培養新人，而是伺候祖宗啊。”

  伺候祖宗可還行？

  “這話說的有些難聽，但我覺得可能是事實。”

  劉天華輕歎：“以後盡量搞好關係吧，這歡樂少女的能耐這麽強，要是能錦上添花的話，以後要是求到對方也好說話一些。”

  娛樂圈是個很複雜的地方。

  天王天後也並非是頂尖，相比起普通歌手，他們跳出了被資本掌控的底層食物鏈，自身也開始成為資本的一員，但隻是小資本而已，跟天宇娛樂這種大資本沒得比，如果歡樂少女的背後，真的牽扯到比天宇娛樂更強的大資本……那就算是天王天後，都隻能討好，不敢得罪。

  娛樂圈，說到底還是資本的天下。

  “我在想一個事兒……”

  經紀人若有所思：“天宇娛樂為什麽突然跟星空音樂、星空直播達成了合作？就算天宇這邊願意捧，可人家星空科技公司旗下的產業幹嘛要給麵子？這歡樂少女該不會跟星空科技那邊有什麽關係吧？”

  “……”

  劉天華一怔：“歡樂少女的這兩個成員，叫什麽名字來著？”

  兩人對視一眼，也是猜到了什麽。

  “真要是跟那邊有關係的話，也就能解釋季總等一眾高層為什麽這麽殷勤了。”

  經紀人緩緩說道：“娛樂圈的發展重心，在從傳統模式朝著互聯網模式偏移，而星空科技公司又是全國、乃至全世界最大的互聯網公司之一，就算是天宇娛樂也得想辦法巴結討好。”

  “我今年要在全國十幾個城市舉辦演唱會，你幫我問問歡樂少女有沒有興趣過來當特邀嘉賓。”

  劉天華突然說道。

  ……

  舞台上。

  田雯雯和黃小穀一起唱了幾首歌，兩人從剛開始的拘謹、緊張，到現在的遊刃有餘，明顯要自然很多，開始漸漸掌握舞台節奏。

  “非常感謝兩位小姑娘給我們帶來的歌曲。”

  主持人上台，笑嗬嗬的說道：“接下來，我們將現場抽選一名幸運觀眾，由他來指定一首想聽的歌，當然必須是歡樂少女的歌曲，可以是《夢想的聲音》這張專輯，也可以是其他發布在音樂平台的歌……現在請讓黃小穀同學親自抽選吧。”

  現場2400個位置，每個位置的編號都是不同的。

  而這裏的玩法就是：身後大熒幕上隨機出現編號，這些編號的下降速度也是隨機的，由黃小穀喊停……很隨機。

  “唔……”

  看著身後大熒幕上飛速降落的數字，黃小穀深吸了口氣，看都沒看，直接喊：“停！”

  話音未落，飛速降落的數字瞬間靜止，一個編號落入紅框：5#23！

  第5排，第23位！

  “是我是我！”

  一個小胖子激動地站起身，朝著舞台招手。

  “請將話筒遞給這位幸運觀眾。”

  主持人招呼工作人員，然後笑道：“請問這位觀眾朋友，你想聽哪首歌呢？”

  “我想先問一下。”

  小胖子雖然激動，但當拿到話筒的時候，卻表現的很冷靜：“請問，真的是哪首歌都可以嗎？”

  “當然！”

  主持人笑著點頭。

  舞台上的田雯雯和黃小穀對視一眼，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那好，我要聽……”

  小胖子一字一頓：“小！雞！嗶！嗶！”

  全場先是鴉雀無聲，緊接著哄然大笑。

  主持人：“……”

  田雯雯：“……”

  黃小穀：“……”

  《小雞嗶嗶》可還行？

  VIP坐席的某個位置。

  “這也是你的安排嗎？”

  田陌雲小聲詢問。

  “你在血口噴人！”

  蘇瓊瞪著他，打死不承認這事兒跟自己有關係。

  “我都看到了，你就是那個什麽沙雕群的群主，這事兒肯定跟你有關係。”

  田陌雲晃了晃她：“到底是不是你的安排啊？”

  “……”

  蘇瓊沉默半晌：“不是，真不是！你愛信不信！我不是那種人！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