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很高興他們能被人幹掉，這個時候我如果替他們感到悲傷，那就是虛偽。他們當初被您抓了，恐怕還沒關上多久就沒事了吧？相反是我，我倒是跟逃犯似的畏縮在外整整九個月。他們被人殺了，你轉頭懷疑我。我當初被他們追殺，你懷疑過別人沒有？”將煙頭摁滅，我起身在屋裏走動著說道。

  “你別激動，不是我們懷疑你，而是案發之前你確實跟他們有過接觸。於情於理，我們都需要請你來協助調查一下。站在個人的角度，我對那些人的死要說一聲好！站在公職的角度，這件事我必須要查個水落石出。”黃局長見我有些激動，隨之起身拍拍我肩膀說。

  “我們好歹也是打過交道，有過交情的。不然我不會親自來問你，我來問，就代表著對你的信任。我知道你沒有那個能力滅了一個社團，但是作為你的朋友，我必須要問清楚，然後才好幫你洗脫嫌疑。還有，你那把劍屬於管製刀具，照例是不許隨身攜帶的。”黃局長臉上帶著笑，將我拉回座位坐下說道。

  “我那是珍藏品，就那玉做的劍柄，就值老錢了！放家裏我實在不放心，隻有隨身帶著我才踏實。怎麽到你這裏，成管製刀具了？”見黃局長緩和了語氣，我隨之也緩和下來對他說道。

  “超過一定尺寸，開了刃的都算管製刀具！你要想隨身帶，先把刃給磨掉再說。”黃局長對門外招呼了一聲，一個警官將我的劍拿了進來。他拔出來看了看，隨後將劍遞到我的麵前說。

  “朋友送我的時候就是這樣，還得謝謝你的提醒！”我接過劍，隨手放到桌上說。

  “哪個朋友舍得送這麽貴重的禮物？是上次的那個女警官？”黃局長起身給我拿了一瓶水，隨後問我。我知道他還沒有打消對我的懷疑，不過他也沒證據事情就是我做的。目前我要做的，就是陪著他聊。隻要我不說走嘴，這事兒就跟我扯不上關係。

  “啪！”我從兜裏摸出了銅質的煙盒放到桌上，然後伸手在上邊點了點。

  “這是什麽煙？”黃局長拿起來翻看著問我。

  “您剛才已經抽了一支，味道怎麽樣？”我笑了笑問他。

  “醇！市麵上可沒見有賣的，這也是你那朋友送的？他不是一般人吧？”黃局長打開煙盒，自取了一支叼上問我。

  “帝都的朋友，我在他那裏住了幾天。聽說了我的事情，他本來想幫我處理掉。可是我說，這種小事犯不上勞動他大駕。一個身在帝都的豪門大家，沒有必要跟一些混混產生什麽糾葛，您說是不是這個理？”我示意黃局長將煙揣著，隨後對他說道。

  “確實！”黃局長沒有跟我客氣，將煙揣進兜裏說。我知道他過後一定會調查這盒煙的來曆，我就是要他去調查，等他不敢再查的時候，就是我從這件案子裏脫身的時候。

  “時候不早了，耽誤你休息實在不好意思。要不，咱們一起宵個夜？”黃局長一支煙抽完，我的水也喝完了。他起身對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隨後說道。

  “別，改日我請你，咱們望江樓聚聚。昨天剛到家，接著就跟朋友聚會，我實在是累了。您先讓我回家睡一覺，喘喘氣咋樣？”我跟他玩笑著道。

  “哈哈哈，那我不留你了。你的車我們的同誌給你開回來了，早點回去歇著吧！這幾天你都在家吧？我得空打電話你咱們再聊！”黃局長將我送到院子裏，然後開口問我。我知道他是怕我跑了，故意這麽說的。

  “在家，不在家我能去哪？我等你電話，先回了！”我將車門打開，坐進去對他說道。

  “局長...”目送我驅車離開了局子，黃局長拿出那個煙盒打量著。在他身後，一個警員低聲招呼了一句。

  “派兩個機靈點的同誌盯著他，別被他察覺了，也不要控製他的行動。”黃局長眯了眯眼，對身後的警員說。

  “午陽？你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了？”一路開車回了家，我首先在網上取消了訂票，然後給梵棽打了個電話。

  “有件事想跟你打個招呼，我們這裏出了一件案子，完了警方現在懷疑我......”我把剛才的事情對梵棽說了一遍。

  “你是擔心警方查證到我這裏，把你的話給揭穿了對吧？你可真是，我心裏有數了，有人來問我就說你那柄劍是我送的！”梵棽在電話裏低聲笑著說。

  “可真是麻煩你了，這麽點雞毛蒜皮也來找你，實在有些不好意思！”我在電話裏對梵棽說。

  “沒事，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當然，我需要你幫忙的時候也不會客氣。咱們這叫互利互惠！”梵棽在電話那頭柔聲說道。

  “說起這個，冉佳佳可是對你念念不忘呢。抽個時間，來小住幾日如何？”梵棽緊接著對我發出了邀請。

  “哈，我現在連出門都困難，哪裏還能去帝都？剛才人家還說，我這件算是管製刀具...”我笑了笑想要找個理由婉拒對方的邀約。因為從師父的言談中我了解到，梵家的好處不是那麽好拿的。冉佳佳？那個旗袍妹子倒是不錯，不過可惜我對她沒有什麽別樣的念頭。

  “這個好辦，我給你弄一張證明就行了！”梵棽接下來的一句話，讓我又欠了她一個人情。這個時候我覺得師父是對的，梵家的交道能不打就不打，纏上了，就很難脫身。可是目前來說，我也隻有借用他們家的力量。

  “唉，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跟梵棽又閑聊了幾句，我掛了電話躺在沙發上自言自語。反手摸了摸沙發，我想起了劉曉筠。這個位置，曾經是她最喜歡躺的。

  “老弟啊，老弟？”躺在沙發上，帶著對劉曉筠的思念我就那麽睡了過去。次日一早，黃局長就將我家的門敲得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