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罐頭廠
作者:西子緒      更新:2020-04-08 20:43      字數:6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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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白潔不置可否, 隻說了一句或許吧。

  砍了樹,拜了廟,填了井,剩下的事,便是去木匠那裏拿棺材。

  眾人臉上都是疲憊之色,但疲憊之下, 又暗藏些許興奮。這應該就是最後一步了, 隻要拿到鑰匙,再找到那扇鐵門,他們便可以離開這個可怖的世界。

  所有人都這麽想著, 連帶著走路的步伐也跟著輕快了不少。

  白天的村莊, 沒有夜晚的那般陰森恐怖,仿佛隻是一個普通的小山村, 住著一群淳樸的村民,沒有鬼怪,也沒有死亡。

  他們去木匠那裏時, 正好要經過王瀟依死去的地方, 但林秋石在那裏什麽都沒有看到。地上隻剩下白色的積雪,昨晚發生的一切都沒有在這裏留下任何的痕跡。

  “她的屍體被吃掉了麽?”林秋石問了句。

  “應該是吧。”阮白潔, “那東西胃口還挺大的。”

  他們到了木匠家, 看見木匠坐在門口慢慢的抽煙, 林秋石先到, 便和他打了個招呼, 道:“老人家,我們來取棺材了。”

  那木匠也不說話,隨手指了指屋內。

  大家依次進了屋子,看了一座漂亮的紅色棺材立在不大的屋子裏。這棺材非常的漂亮,製作精良,每個細節都嚴絲合縫,完全不像是短時間內趕工的產品。

  林秋石總感覺刷在棺材上的油漆有點奇怪,他伸手摸了一下,發現這油漆上帶著腥味,手感還有些滑膩。

  阮白潔比他反應快了很多,脫口就是一句:“是血浸的吧。”

  “應該是。”熊漆說,“哪有油漆這樣的。”

  “算了,管它是什麽浸的,先帶回去再說。”阮白潔道,“走吧。”

  本來林秋石以為這棺材應該會很重,誰知道真的抬起來居然輕飄飄的,兩個人都能輕鬆的扛起來。

  程文目前狀態完全不行,整個團隊裏就剩下林秋石和熊漆能幹力氣活兒。他們兩個一前一後,將棺材抬起,朝著住所的方向去了。

  “接下來怎麽辦呢?”林秋石抬著棺材問。

  “先回去看看棺材裏有沒有東西吧。”阮白潔道,“我猜那鑰匙就在棺材裏麵,等把鑰匙拿出來了,一切就都好辦了。”

  林秋石心中默念希望如此。

  到家之後,本來被打暈的程文醒來了,他神情呆滯的坐在大廳裏,見到抬著棺材回來的大家也沒有打招呼,看表情簡直像是個智障似得。

  林秋石見狀有點擔心,小聲道:“我不會把他打傻了吧?”

  阮白潔:“唔……”

  林秋石:“臥槽,我就隨手那麽一打……”

  阮白潔安慰他:“傻了就傻了唄,反正又沒人要你負責,而且傻子還不怕鬼,這不是剛好幫了他麽,你是他的恩人啊!”

  林秋石:“……”阮白潔你為什麽那麽熟練啊。

  因為程文昨天的表現,大家都不太想搭理他,熊漆和小柯直接裝作沒看見。

  “開棺吧。”熊漆將棺材放下後宣布。

  “好。”林秋石點點頭,和熊漆一人抬起了一邊,然後一起用力,將棺材蓋子掀開了。

  嘎吱一聲,棺材開了蓋,一股子屬於木材的潮濕氣息撲麵而來。小柯是情緒最緊張的,她一看到蓋子打開,就連忙支了個腦袋進去,想要看棺材裏麵有沒有他們想要的東西。

  “找到了!!!!鑰匙!!!”下一刻,小柯狂喜的聲音傳來,她幾乎喜極而泣了,情緒激動的不得了,“真的有,真的有!!”

  林秋石一看,發現小柯手裏多了一把陳舊的青銅鑰匙,那鑰匙的造型古樸簡單,透著時間的氣息。鑰匙的把手上沾著紅色的液體,如果是之前林秋石會覺得是油漆之類的,但是現在他卻覺得那一抹紅色是人的鮮血。

  “我們有鑰匙了,有鑰匙了!!”小柯抱著那把鑰匙,眼淚一個勁的往下流,看起來情緒也處於崩潰的邊緣。

  看來雖然平日她表現得很冷靜,但是到底還是快要承受不住死亡的壓力了。

  “門應該也出來了,可以開始找門了。”熊漆的語氣裏有些疲憊,他道,“一定要快點,我們沒剩幾個人了。”

  “一般門都會出現在哪裏?”林秋石在這方麵沒什麽經驗。

  “一般都是我們住的地方附近,不會特別難找。”熊漆說,“但是十三個人的世界,我也沒有經曆過,所以……我也不清楚。”

  “好吧。”林秋石看著小柯手裏的鑰匙,心想至少找到鑰匙了。

  阮白潔倒是沒有表現出太激動的情緒,她道:“鑰匙呢,鑰匙歸誰保管,讓她來我可不放心。”

  受到質疑的小柯滿臉怒意:“你什麽意思?什麽叫你不放心?難道你保管我們就放心了?”

  阮白潔似笑非笑,“這可不光是我一個人的事兒,如果你把鑰匙弄丟了,我們全都得死在門裏,你確定要保管麽?可想清楚了。”

  小柯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似乎正欲說什麽,熊漆就按住了她的肩膀:“秋石,你來保管吧。”

  林秋石一愣,沒想到這事兒突然落到了自己的身上,他正欲推辭,阮白潔卻表示了同意,還湊到了林秋石耳邊輕輕的說了句:“你就拿著吧。”

  林秋石蹙眉:“可是我是第一次進門,沒什麽經驗……”

  “沒事。”熊漆說,“我們都對你很放心。”

  “好吧。”林秋石隻好同意。

  他伸手接過鑰匙後,仔細的觀察了一下,感覺如果不說的話,這對於他來說就是一把普普通通的銅鑰匙而已。

  熊漆提議說大家累了一晚上,先去吃點東西,再討論門的位置,林秋石表示同意。

  於是熊漆和小柯去了廚房做飯,林秋石和阮白潔坐在客廳裏守著程文。

  “他們為什麽要把鑰匙給我?”林秋石還是有點不解。

  “因為這鑰匙又不是什麽好東西。”阮白潔道,“拿著的人,都死的特別快。”她笑了起來,伸出手一根手指在林秋石的額頭上點了一下,“當然,你不用擔心。”

  林秋石道:“嗯?”

  阮白潔突然低頭,淺淺的咬了一口林秋石的耳廓,低語:“我找到門了。”

  林秋石瞬間瞪大了眼睛:“什麽?”

  阮白潔:“噓,小聲點。”

  林秋石趕緊收聲,壓著嗓子道:“你說什麽?你找到門的位置了?”

  “對啊。”阮白潔笑眯眯,她似乎對林秋石的耳朵起了濃厚的興趣,手指頭在林秋石的耳廓上劃啊劃啊,搞得林秋石直癢癢,“你想知道在哪兒嗎?”

  這如果是平日,林秋石的所有注意力肯定都得放在阮白潔玩他耳朵的那雙手上,但阮白潔此時說的話太讓人驚訝,讓他無暇顧及太多,“你知道在哪裏為什麽不說……啊??”

  耳垂上突然一陣刺痛,林秋石倒吸一口涼氣,“你幹嘛?”他伸手摸了一下,才發現自己的右耳上麵被阮白潔硬生生的紮了個耳釘上去。

  “沒事。”阮白潔還滿臉無辜,“就是你戴這個耳釘應該蠻好看的。”

  林秋石摸著耳釘驚了,一時間有點不知道該先追問門還是追問耳釘的事,阮白潔沒給他反應的機會,繼續道:“那門就在離我們很近的地方,晚上我們就能回去。”

  “小柯和熊漆呢?”林秋石問。

  “他們?”阮白潔似乎對於這兩個人的印象不太好,“看我心情吧。”

  林秋石道:“如果可以……也帶他們一起回去吧。”小柯雖然脾氣差,但熊漆對待他們的態度到底還是不錯的,況且他們一起經曆了那麽多。

  “你呀。”阮白潔道,“你就是太心軟。”她笑著,“不過我就喜歡你這樣的。”

  林秋石被這麽說著,莫名的有點臉紅,他道:“你別逗我了。”

  阮白潔但笑不語。

  被阮白潔這麽一打岔,林秋石直接忘記了問耳釘的事兒,所有的心思都放到了晚上。直到熊漆他們回來,問他耳朵上怎麽多了個東西,他才恍然阮白潔又把他給忽悠了。

  “不好看嗎?”阮白潔說,“你為什麽要嫌棄我,你是不是有別的女人了?”

  林秋石:“……你不要無理取鬧。”

  阮白潔化身嚶嚶怪:“你居然說我無理取鬧,你好過分,嚶嚶嚶。”

  沒交過女朋友的林秋石露出絕望的表情。

  這一路上大家都沒有任何的交談,氣氛安靜的可怕。

  待那木匠口中的廟宇出現在了眾人麵前時,終於有人打破了沉默。

  “這是廟?”張子雙開口,“這廟看起來……也太古怪了吧。”

  夜色中的廟宇,看起來的確十分的古怪。乍看起來十分的陳舊,但若是細細的觀察,會發現這廟其實非常的精致。光是門口兩根柱子上的浮雕便不似凡品。

  林秋石把阮白潔放下,舉著火把看了看柱子上浮雕的具體內容,他發現浮雕上麵雕刻的是關於十八層地獄的景象,無論是惡鬼還是受苦的靈魂,在柱子上都顯得栩栩如生。

  “這柱子真漂亮。”阮白潔突然誇了一句。

  “是挺漂亮的。”林秋石也讚同。

  這些浮雕完全不像是眼前這個落後山村的產物,甚至已經快要稱得上工藝品了。

  要不是現在大家還有更重要的事,可能林秋石會花時間好好觀察一下。

  “誰先?”熊漆發問。

  他問的是誰先進去,但卻無人應話。這種事情實在是太危險了,如果進廟是觸發死亡的條件,那先進去的豈不是將會成為犧牲品。

  “為什麽一定要一個人進去呢。”阮白潔忽道,“如果那個老頭子是騙我們的怎麽辦?”

  熊漆說:“但是聽他的總比和他對著幹好。”

  阮白潔:“這可不一定。”她扭頭看了眼林秋石,“秋石,我害怕,我們兩個一起進去吧。”

  林秋石聞言略微有些猶豫:“可是如果雙人入廟才是觸發條件呢?”

  阮白潔說:“現在一切答案都不知道,我寧願賭一把,畢竟一個人進去,真出了什麽事兒,也沒人知道。”她說完,看了眼在麵前黑暗中的廟宇,“畢竟……進去的是個人,出來的時候是個什麽別的東西可就不一定了。”

  她這話讓眾人身上起了一身薄薄的雞皮疙瘩,連林秋石也不例外。他伸手搓了搓自己的胳膊,看了眼阮白潔的表情,最後咬咬牙:“好。”

  熊漆皺眉:“你們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如果兩個人才是……”

  他似乎還欲在勸,卻被阮白潔打斷了,“萬一一個人才是呢?這事情誰說的準?”

  事實的確如此,熊漆沉默。

  “你們怎麽安排順序我們懶得管。”阮白潔聲音柔柔的,“這天兒太冷了,秋石,我們先進去,早點回家睡覺吧。”

  大約是提到了睡覺兩個字,讓眾人想起可怖的夜晚馬上就要來了。如果他們再在這裏磨蹭,極有可能會整完都浪費在這裏,到那時會遇到什麽東西是完全不可控的。

  “走吧。”阮白潔挽著林秋石的手,整個人都貼在了他的身上。

  林秋石已經習慣了阮白潔的粘人,點頭之後咬咬牙道了聲走。

  兩人便邁著步子,朝著廟裏去了。

  其他人看著他們的背影,陷入了一種短暫的沉默之中。

  廟是木門,半掩了起來,裏麵一片漆黑,什麽也看不見。阮白潔伸出手,輕輕的推開了麵前的門。

  嘎吱一聲脆響,門應聲而開,裏麵的空氣撲麵而來。

  林秋石嗅到了一種屬於淡淡的香氣,這種氣息很淡,但在這樣的環境裏卻非常的格格不入。

  林秋石借著火把微弱的火光,看清楚了廟宇裏的裝飾。

  廟並不大,構造也非常的簡單,中間擺放著香案和一些神仙的雕像,旁邊是一個巨大的功德箱。功德箱上似乎還刻著什麽字,因為距離太遠了,林秋石有些看不清楚。

  “走吧。”阮白潔道。

  兩人繼續往前,走向神像麵前的蒲團。

  神像是一座佛像,什麽佛林秋石不認識,但看上去麵目慈祥,透著股普度眾生的的味道。

  阮白潔的表情很平靜,她在蒲團上跪下,朝著佛像拜了一拜。

  林秋石站在旁邊屏住了呼吸。

  安靜的等待之後,什麽也沒有發生。佛像依舊慈悲,半閉的眼眸沉默的看著眼前的信徒。除了呼嘯的風聲,廟中一片讓人安心的寧靜。

  林秋石鬆了口氣。

  “沒事。”阮白潔站了起來,排幹淨了膝蓋上的灰塵,“你來吧。”

  林秋石點點頭,把火把遞給阮白潔,自己跪上蒲團拜了拜。阮白潔拜的時候怎麽想的林秋石不知道,反正他拜的時候非常的虔誠,祈求著眼前神明的庇護。

  “好了。”短短的幾個動作,卻好似讓人耗盡了力氣,當拜完之後什麽都沒有發生之後,林秋石大大的鬆了口氣。

  “走吧。”阮白潔轉身,“我們該出去了。”

  於是兩人緩步離開了的廟裏。

  站在外麵的人看到他們兩個完好無損的出來時,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熊漆道:“有什麽事情發生麽?”

  林秋石搖搖頭:“沒有。”

  大家雖然沒說什麽,但臉上的表情都很奇怪,也有人猶豫起來。

  “不如我們就兩個兩個的一起進去?”熊漆說,“既然前麵的人都沒事……”

  “你確定他們沒事?”有個團員卻是警惕的看著阮白潔和林秋石,“剛才她還說過,進去的是人,出來的可就不一定是什麽了,你們怎麽就能確定他們兩個還是人?”

  被懷疑身份的林秋石正欲解釋,阮白潔卻是手一揮,阻止了他說話,她不鹹不淡道:“我們不勸,你們隨意。”

  “熊哥,我也怕。”小柯道,“我們也一起進去吧?”

  熊漆顯得有些猶豫。

  其有膽子小的團員開始找夥伴,也有人固執的還是不肯違背木匠老人的說法。

  “那就按自己的想法來吧。”最後熊漆下了決定,“小柯,我們一起進去。”

  小柯驚喜的點點頭。

  按照之前他們決定的順序,第二組進廟的是一個獨身的男人。他一個人進去,也一個出來,全程同樣沒有發生任何意外。隻是他出來的時候表情裏有些疑惑,似乎想要說什麽。

  但他還沒來及說,第三組的人就已經進去了。

  “你們在廟裏看到了什麽?”那個獨生進身的男人小聲的對著林秋石發問。

  “沒看見什麽。”林秋石說,“就是神像和蒲團。”

  “你們不覺得那個神像有點奇怪嗎……”男人說,“我從來就沒有見過這樣的神像。”

  林秋石聞言愣了愣,沒明白男人的意思。

  男人低聲道:“你難道見過?那神像的模樣也太奇怪了……”

  林秋石搖搖頭,不太明白男人的意思,不過他轉念一想,腦子裏便出現了一個讓人後背發涼的念頭:“你……看見的神像什麽樣子?”

  “是一個女人。”這句話一出,林秋石臉上的笑容就沒了,那男人還在低低訴說,沒有發現林秋石臉上的表情不對勁,“說是菩薩也不想菩薩,就笑眯眯的看著我,手裏拿著的東西也不像神像手裏的法器,更像是……”

  “像什麽?”林秋石幹巴巴的問。

  “更像是,砍樹用的斧頭。”男人說完這話,朝著廟裏看了一眼,“而且我拜完之後,她好像動了一下……”他說到這裏,終於發現林秋石的神情不對勁,“你們呢?你們是不是也看見了?”

  “沒有。”雖然很殘忍,但是林秋石還是告訴了男人真相,“我們看到的佛像和你不一樣。”

  “怎麽不一樣了??”男人一聽到這話臉色瞬間變了,“你們看到什麽樣了神像了??”

  “一尊佛……”林秋石道,“男的。”

  男人臉色慘白如紙,看向廟裏的眼神,充滿了恐懼和絕望,他渾身哆嗦,嘴裏開始道:“不、不會的,不會是這樣的,怎麽會,有問題的一定是你們,一定是你們……”他說完這些話,又警惕的看向周圍,似乎害怕自己說話的內容被別人聽了去。

  第三組人是熊漆和小柯,兩人出來時表情同樣也很平靜,似乎並沒有發生什麽奇怪的事。

  接下裏就是第四組……第五組……這些分組有男有女,有一個人有兩個人,但林秋石很快發現了規律,隻要是一個進去的,出來時表情都不太妙。

  當最後一個人出來的時候,眾人終於確定了某種規律——一個人進去和兩個人一起進去時,看到的是完全不同的神像。

  林秋石他們看到的是佛像,而一個人進去的,都看到了一個女人,一個笑容怪異,抱著斧頭的女人。

  “一定是他們錯了,我們按照的是木匠的提示……”有人在發現這個事情後情緒開始逐漸崩潰,嘴裏不住的念叨著,“不會出錯的,我們不會出錯的,神像一定就是那個女人……對,就是女人。”

  林秋石隻能安慰他們:“這事情的確還不一定呢,你們不要太緊張。”

  其實大家心裏都清楚,那個女人絕不可能是廟裏的神像,有哪個廟,會供奉這樣的東西?

  “對啊,還不一定呢。”阮白潔笑了起來,她伸手撩了撩自己的發絲,軟言細語,“況且這麽多人一起進了廟,就算要死,也不一定死的就是自己嘛。”

  “你能不能不要笑了。”小柯在旁很不客氣的說。

  “為什麽不笑?”阮白潔冷冷的反駁,“笑著死,總比哭著死要好吧。”

  她說完這話,便有人叫了起來:“你們快看柱子!!!”

  林秋石聞言抬目看去,竟是發現柱子上的浮雕,開始緩緩的蠕動了起來。

  裏麵坐著的一個男人發著抖道:“樓上,樓上的屍體不見了。”

  “隻是屍體不見了?”熊漆說,“你們是新人麽,屍體不見了有什麽好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