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他來了
作者:不挖坑的讀者      更新:2020-04-07 15:45      字數:3299
  論自帶外掛的好處最新章節

  賭場安靜了一瞬,喧聲又在一句‘他是秦殊’後驟然響起。

  看到他,有的人仿佛看見了金礦一樣,雙眼發紅,極度興奮的從看台上跳下來,朝他撲去。

  “他們……這是?”她表示不理解他們的行為,秦殊找的是賭坊的人,這些人興奮的衝上去做什麽。

  還有人家從天上飛下來,很明顯修為不錯,這麽沒眼色的湊上去,真的不是在找死嗎?

  寂行見怪不怪,目光淡淡的看著場上的發展,“重金之下必有莽夫,賭坊門口的告示可寫著,凡殺秦殊者,可得靈石五千,這些人如何能不急。”

  “他們不知道秦殊是金丹期修士嗎?能被他們殺了才怪了吧。”

  實力相差巨大,這典型就是去找死,所謂炮灰,也不過如此吧。

  寂行笑了,提醒她道:“除了昨日在客棧的人,還有誰知道秦殊是金丹修士?

  這裏大多數人無從得知消息,聽到風聲的,也對此保持懷疑的態度,再有巨大的利益在麵前,少不了有人冒險一試。

  金家的人便是利用這一點,讓這些修士去探他的虛實,順道消耗他的靈力。”

  本來沒覺得不對,但經他這麽一點,順著這個思路細想下來,才明白這其中還有這樣陰險的算計,“原來如此,怪不得賭坊的人半天了也沒出來一個。”

  所以金家的人,此刻正躲在某處觀察著這裏?

  如果發現秦殊不過是個裝腔作勢的繡花枕頭,定然會大義凜然的出麵殺了他,在一眾修士麵前立威。

  但,如果秦殊實力強悍,確實有金丹修為該如何。

  恐怕,也是自持自家有個進入金丹期的老祖,有恃無恐吧。

  一群練氣期的散修,秦殊半點沒放在眼裏,左手劍一揮,橫掃擊退眾人。

  “他沒殺他們。”童言一直盯著場上的變化,炮灰隊進攻失敗,她查看了一眼,發現他們沒有一個死了。

  看來秦殊也不是個嗜殺之人。

  又嘖了聲,“不過也是半死不活了。”

  沒什麽好同情的,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罷了,都是自己選的路。

  擊退這些人之後,秦殊眼神一睨,對著眾人道。

  “這一次隻是教訓,今晚我秦殊隻找金家人的麻煩,若還有人要因金家與我為敵,那我就送你們一程!”

  言語中的殺伐之氣撲麵而來。

  隨著話音落下,法劍緊接著出了劍鞘,靈力攜著銳利的劍氣,直指賭坊頂部,第四層的包間。

  那是金家人重要人員才能進出的地方。

  靈力逼近窗戶,與另一股力量相撞,在空中僵持不下間,又衝出來一股靈力衝上去。

  此靈力撞上這兩道靈力後,餘力不減,直直撞上賭坊的牆壁,炸出一個窟窿才消失。

  四層的包間忽然打開,金丹期的威壓從頂樓傳下來,壓的賭坊的修士大氣都不敢喘。

  一個聲如洪鍾的渾厚男聲響起:“秦殊小兒,這裏可是你能囂張的地方,莫不是以為出去混了幾十年,就可以在老夫這裏無法無天為所欲為了。”

  此人,便是金家的金丹中期修為的老祖。

  “還以為你們會一直藏著做縮頭烏龜,這不,打一下就冒頭了。”秦殊嘴角勾起一個毫無笑意的弧度。

  看不到金家老祖的臉,童言也能想象他臉上的表情有多難看。

  被人當著麵罵縮頭烏龜,誰能忍得了?

  當了上百年的太上皇,享受所有人的恭維敬畏的金家老祖表示,不能!

  “休得猖狂!把他給老夫拿下!”老祖發號施令,賭坊的上下,無人敢違背。

  一群修為不等的打手,金家小輩,不知從哪裏竄出來,一窩蜂的衝上去,擒拿秦殊。

  混戰打了起來,有些惜命的修士,看情況不對,悄無聲息的溜出了賭場。

  一層靠太近的修士難免被波及到,各個連滾帶爬的躲著了牆角。

  心中暗自後悔來賭坊看這熱鬧,這哪是花靈石的事,這他娘的是在玩命!

  打鬥並不影響二樓看台的人,看了看一麵倒的單挑後,她隨意的望了望賭坊看台上上的人,竟然隻剩一半不到。

  這次秦殊沒有留手,每一劍都直取對手的性命,鮮血濺在他身上,眼神銳利而冷漠。

  轉眼,金家的人死傷過半,四樓終於飛出兩個有實力的修士。

  大概在築基後期,然兩人聯手在他手下撐不過五十招。

  童言保證,這裏麵秦殊肯定沒有出全力。

  跟刷怪似的,金丹修士的終於坐不住,親自下來對上秦殊。

  不過,單看周身氣息,這人怕也打不過呀!

  “他們就不能一起上嗎?”童言對此頗為無語,一個一個上,像極了送人頭的。

  這人雖然也有金丹期的氣勢,但顯然不是進入金丹百年以上的老牌修士。

  所以最厲害那個,為什麽還要龜縮著不出來?

  這個問題,難得的寂行也垂眸沉思了片刻,“大概是身為高手的風範,不能第一個出手。”

  他一個金丹期稱另一個金丹修士為高手,絕對不是誇獎。

  而是諷刺那人自視甚高,過分輕敵。

  “簡單的說就是好麵子是吧!”

  怪不得所有小說電視劇套路,大佬往往最後才出手,可不就是有意無意的裝逼套路嗎。

  即便對麵是金丹修士,秦殊的臉上也未有一絲的變化。

  隻是他似乎認得此人,瞧了兩眼,不確定的道:“金多遠?”

  對麵的金多遠冷笑一聲,“你還記得本少爺啊,怎麽,右手斷了的滋味,左手也要試一試嗎。”

  兩人也沒什麽恩怨,不過就是從場上下來後,精疲力盡的秦殊不甚撞到了這位精貴的少爺。

  才被長輩罵了一頓的金多遠正沒處撒氣兒,氣憤秦殊的髒血沾到他衣服上了,非要人跪地求饒羞辱一番,才饒過他。

  他不跪,便人按著他跪,秦父上前求情,也被強按著跪下。

  十幾歲的少年還是血氣方剛,秦父雖然後來這幾年對他和秦母極差,但總歸是他的父親,秦殊又怎能看著他受辱。

  沒忍住和壓著秦父的兩個打手動起手來,但他才和妖獸拚搏過,自然不是兩人的對上,隻有被動挨打的份。

  還好,這時賭坊的管事突然過來,說家主找金多遠,秦殊才撿回一條命。

  “那滋味確實不錯。”秦殊如同回味的說著,語氣仿佛在說今天風很大一般。

  突然,他笑了,麵目無端的有些猙獰扭曲。“簡直刻骨難忘!”

  話音未落,他忽的動了,化作一道殘影撲向金多遠。

  童言能感覺到,此時他身上傳來的滔天殺意,比之前任何時候都強烈。

  仿佛恨不得把金多遠千刀萬剮一般。

  他的身影極快,若不是她修為提升後目力更好,恐怕也隻能看見一個殘影。

  隻見他手上換成了短劍,而且是右手!

  毫無傳言中說所說,斷了導致無法用劍的模樣。

  他人還未看清他怎麽動作,就聽到金多遠的慘叫聲起來,聲音響徹雲霄,痛苦至極。

  幾息之間,他已站定,金多遠一身血跡,雙腿彎曲,轟然跪在了地上,而他的雙臂已被齊肩斬斷。

  賭坊內無人不驚,金家少爺對上秦殊,一個照麵就被人斬斷雙臂,割斷腳筋。

  是金多遠太弱,還是秦殊實力太恐怖。

  而且,金家老祖竟然沒有阻止他,或者說,來不及阻止!

  “豎子!你竟敢斷我孫兒雙臂,斷了腳筋,我定要剝了你的皮,煉了你的魂魄要你永不超生!”金家老祖的暴怒響起,深紅色的大袍的老者終於現身了。

  金家老祖檢查了金多遠的傷勢,發現傷口不止表麵,從上至下,細細的傷口加起來至少上百道,不傷及要害,卻要他活活流幹血液而亡。

  金家晚輩中唯一一個結丹小輩,竟在他眼皮子地下落到如此下場,不僅是毀了金家血脈傳承,更是當著所有人的麵把他的臉麵踩到了泥裏。

  金家老祖咬牙切齒,恨不得讓秦殊當場神形俱滅!

  “秦殊,受死!”怒急攻心的金老祖祭出法器,殺氣騰騰的朝秦殊殺去。

  童言注意到,此時他又換成了左手用劍。

  剛剛換成右手用劍,是為了報斷臂之仇嗎?

  順便羞辱金多遠,斷臂不但沒斷,而且還殺的了他。

  多年的金丹修士修為自然不俗,秦殊除了麵色微微嚴肅之外,未見一絲怯意。

  金丹修士的打鬥,不是賭坊小小的屋子能圈住的,幾個交手之間,兩人先後飛了出去。

  心大的看客們,築基以上的則禦劍跟上去看這場大戰。

  未築基的,要麽禦靈氣趕過去,要不用符追在後頭。

  隻是,以他們的速度,趕過去恐怕也隻是看大戰的落幕儀式了。

  身邊有個金丹期的寂行,童言基本是在兩人一離開,就緊跟上去的,所以絕對是把這場大戰看的最完整的人之一。

  還有一個氣息極強的人是誰?

  在賭坊時,沒發現這裏還隱藏著一位修為高深的人。

  直到追出來時,感受到從旁邊閃過的強大靈息,方知原來還有這樣一個人低調的躲在暗處。